美國有鷹派人物,中國也有,許亭就是其中之一。極度的愛國,胸腔中總是燃燒着一團火焰,身具鐵血風采,主張以武力收復臺灣,用子彈和鮮血來回應那些想要分裂祖國的敗類。對日本採取極端的打壓政策,經濟封鎖,軍事威脅,最好還不能日本重新侵略中國就先滅了它。也許因爲許亭身上的這些特質讓他雖然已經是人到中年,但是卻依舊和手下的士兵保持着親密的關係,很受手下的這一幫年輕武警們的擁戴。
汪思智一個小小的縣委書記本來是沒有資格見到許亭的,然而許亭生性豪爽,喜歡交友,再加上汪思智是拿着歐啓華的手諭來的,許亭對他還是很客氣的。汪思智看着眼前的這位中年將軍,心裡煞是感嘆,真是一條了不得的漢子!許亭身高足有一米八五以上,因爲注意鍛鍊的關係,身上棱角分明,贅肉極少,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緊身體恤,將強壯的胸大肌,標準的腹肌淋漓盡致的勾勒了出來,讓他整個人都迸發出一種濃烈的雄性,陽剛之美。粗壯的胳膊,肌肉隆起,堅硬似鐵,其粗細程度比一般的十幾歲小孩兒的大腿還要粗些。強壯的臂膀連接着一個斗大的拳頭,這一拳頭砸下去,估計一頭牛也要趴下!
看到許亭,汪思智的心裡就不由自主的拿他和刀疤做起了比較,經過一番細緻的比較下來,汪思智怎麼都覺得看起來只能算是魁梧的刀疤決然不會是許亭的對手,心裡不由得鬆了一鬆。“汪思智?”許亭看着汪思智問道。汪思智老練的在臉上勾勒出一抹笑容,說道“不錯,正是我,您一定是許亭許將軍,久仰久仰!”許亭客氣的和汪思智握了握手,說道“你沒來之前,歐啓華書記已經打過電話來了。沒想到,在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還有人竟然敢做出如此膽大妄爲的事情來。您放心,只要有我在,這種人不會再猖狂下去了!”
汪思智急忙說道“那是當然!許將軍的鐵腕威名汪某是如雷貫耳。不過,您準備帶多少人去對付那些狂徒?”許亭嘴角兒一抽說道“我的一百名戰士已經在外面集結完畢,隨時都可以出發!”“一百名?”汪思智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吶吶的說道“就一百人是不是少點兒。對方人數很多,我粗略的估算了一下,至少在三百人以上!”“哼哼……區區三百烏合之衆,怎麼能和我這一百精銳戰士相提並論?”許亭滿是不屑的說道。
汪思智咳嗽了一聲,說道“許將軍,你切不可以小看對方。否則是要吃虧的,聽我一句勸,許將軍還是多帶些人好。”許亭轉頭看了汪思智一眼,只見他面色凝滯,顯得異常嚴肅,許亭點了點頭,道“那好!我就再加一百人!自從我當了這司令以來,還從來沒有一次動用過這麼多的戰士,他們應該覺得榮幸纔對!”許亭帶着汪思智一起來到了訓練場上,只見兩百個武警戰士整齊劃一的列隊在前。武警就是武警,右手握着警棍,左手持着防暴盾牌,頭帶鋼盔,兩百人站在一起,那種戰意立即瀰漫開來,讓人看了無不會心神一振,涌起一種熱血沸騰的豪邁感。
豪邁過後,汪思智的眉頭又皺了起來,目光幽幽的看向了許亭,許亭轉頭看向他問道“怎麼了汪書記,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汪思智指了指武警手裡的警棍,說道“爲什麼不給他們配槍?”聽了汪思智的話,許亭不由得愣了一會兒,隨後笑着說道“汪書記,我們只不過是去打擊黑惡勢力,又不是去打仗,哪兒用的着配槍?”汪思智皺眉說道“還是配吧,那些人真的很厲害,萬一要是......
有個閃失,我們的處境會很被動!”
聽了汪思智這話,許亭有些不樂意了。汪思智先是讓他增加人手,現在又讓他給戰士們配槍,同時嘴裡不停的嘀咕着對方厲害,這擺明了是瞧不起他和他的戰士嘛!許亭的臉色一冷,高聲喝道“來人!”“是!”一個武警戰士快步跑了過來。許亭衝他喝道“去!給汪書記拿把槍過來!”聽了許亭的話,汪思智立即回過神兒,急忙說道“許將軍,您誤會我了,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小心爲上……”
許亭一擡手打斷了他的話,冷冷的說道“爲了您的安全,我看您還是帶一把的好!到時候,我們要是被人打趴下了,說不定還要仰仗您相救呢!”說完瞪了汪思智一眼,從手下手裡接過一把手槍硬塞進了汪思智的手裡。汪思智握着沉甸甸的手槍,臉上滿是尷尬和苦笑。許亭冷冷的問道“會用嗎?不會我教你!”汪思智苦笑了一聲說道“這倒不用,在電視上看過別人用槍,知道是怎麼會事兒!”許亭又瞪了他一眼,一揮手,兩百名武警戰士乾淨利索的躍上了十輛大卡車,浩浩蕩蕩的駛離了武警部隊大院兒。
市醫院裡,救護車呼嘯着衝了進來。歐若蘭打開門急匆匆的跳了下來,嘴裡大嚷着“接傷員!”一個身穿白大褂的護士立即從醫院裡衝了出來,看到她,歐若蘭不由得愣了一愣問道“醫生呢?”那護士眉頭緊皺的說道“高速公路上出了一次九車連環相撞的惡性交通事故,一下子十幾個傷食嚴重的病人,醫生都進了急救室。”歐若蘭聽了一急,看了一眼病殃殃的葛楊問道“那他怎麼辦?”
那護士一笑說道“若蘭,你真逗,你不就是醫生嘛,你來不就完了?”歐若蘭滿是爲難的說道“可是我馬上就要趕回幸福村去,那裡還有一個人等着我救呢!”歐若蘭的腦海中掠過刀疤的身影,心裡很是擔心他因爲放了葛楊而給自己帶來巨大的麻煩,更糟糕些,要是死了,她的心恐怕要愧疚一輩子。那護士檢查了一番葛楊的傷勢,驚訝的說道“他傷的這麼重,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必須要馬上救治,若蘭,不要再想了,快點兒開始吧!”歐若蘭無奈的跺了跺腳,急匆匆的和護士一起將葛楊推進了手術室。
幸福村,村民們爲了答謝刀疤幫他們守住了工地,各家各戶都生起了竈火,準備來個百家流水宴,好好的表示一番。整個村子都被一種濃郁的菜香,酒香所籠罩。“媽呀,村民們真是太熱情了,非要把女兒嫁給我,刀疤哥,你說我是要還是不要?”看到刀疤眉頭緊皺的盯着遠方,看起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一個手下逗笑道。刀疤回頭瞪了他一眼喝道“滾犢子,就你那德行,歪瓜裂棗兒,除非村民瘋了纔會把女兒嫁給你!”
那手下訕訕的笑了幾聲說道“刀疤哥,我看您的氣色不大好,在爲什麼發愁啊?”刀疤嘆息了一聲說道“汪思智那王八蛋走了不短時間了,怎麼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手下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怎麼刀疤哥,您還挺想念他的?”刀疤喝道“滾!我沒心思跟你開玩笑。我是說真的,像汪思智這樣的人,手裡有那麼一點兒小權,平日裡作威作福慣了,最是小肚雞腸。誰要是得罪了他們,他們是絕對不會輕易罷休的!我這次放他走了,料準他會搬救兵來!”
“既然是這樣,那您爲什麼不直接做了他,省得他再給我們添麻煩?”手下不解的問道。刀疤瞪了他一眼說道“你說什麼呢?他不管怎麼樣,也是縣委書記,國家公務員。你可以罵他,羞辱他甚至是打他,但是絕......
對不能隨隨便便的就殺了他!我可不想給我們強哥惹麻煩!就算一定要殺他,也要找到一個正當站的住腳的藉口,你明白嗎?”手下恍然的說道“我明白了,您是故意讓他回去搬救兵,然後找藉口滅了他對嗎?”刀疤看了他一眼說道“還不算太笨!古人說的好,天要亡你,必先讓你瘋狂!我就是要讓他先瘋狂,他一變的瘋狂,我們就能找到殺他的藉口!敢根強哥作對,天容他我都不容他!”
手下滿是振奮的點了點頭說道“真是太棒了,我早就看他不爽了!刀疤哥,村民們已經備好了酒席,說是要好好的答謝答謝我們,我們先入席吧。”刀疤點了點頭叮囑道“吃完飯之後你給我算算一共需要多少錢,一分不少的還給人家。農民來錢不容易,何況他們又是強哥的鄉親,我們可不能亂來。”那手下急忙點了點頭說道“您放心吧,我心裡有數兒!”
村民們很熱情,用大碗盛酒,大碗裝肉。村民們很豪爽,杯倒酒幹,從來也不玩花的虛的。刀疤和他的兄弟們還從來沒有如此的暢快過,興致越發的高漲。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刀疤正喝在興頭兒上,忽然心中一振,噌的從位子上站了起來,眉頭緊皺的側耳傾聽起來。“刀疤哥,怎麼了?”坐在刀疤身旁的屬下滿是疑惑的問道。刀疤將手裡的筷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沉聲說道“哼,果然是來了!”說完離桌大踏步的走了出去。見到刀疤離席,正喝的過癮的衆兄弟同時從位子上站了起來,沒有人說一句廢話的跟在刀疤的身後走了出去,直看的衆村民是發愣不已。
進村的路公路上,刀疤在前,衆兄弟在後,靜靜的望着遠處正徐徐向這裡靠近的十輛軍車。“哼!好個汪思智,把武警都請來,我倒要看看他想幹什麼!”刀疤在心裡輕哼了一聲。車隊在距離刀疤還有五十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全副武裝的兩百名武警戰士宛如放出了籠子的獵豹,從卡車上敏捷的躍了下來,快速的站成了隊列。等到武警戰士都集合完畢之後,許亭和汪思智才從車上走了下來。
“對,就是他們!”汪思智一指刀疤,恨恨的在許亭的耳旁說道。許亭有些厭惡的扭了扭腦袋,將和汪思智之間的距離拉的遠了些。汪思智的膽小讓許亭‘印象深刻’,心中早已經把汪思智給否定了個通透。
許亭擡頭向着刀疤看去,這一看心頭不由得一震,不由得暗暗爲刀疤叫起好來。雖然兩人從未見過面,但是許亭還是一眼就看出,刀疤的不凡。別的不說,就那面對自己兩百多名武警,依舊能夠面不改色,眼神湛然,腰桿更是挺的筆直的本事,就足以說明他的勇氣驚人,膽量更是沒的說!再加上刀疤臉上的那條疤痕,讓刀疤整個人都多了幾分鐵血的氣息,正對了許亭的味兒。目光流轉,許亭看向了刀疤身後的閃電幫衆兄弟,心頭不由得又是一震。
許亭帶兵已經很久了,哪個是好兵,哪個是孬兵,他一眼就能看出來。如果把刀疤身後的閃電幫衆兄弟都看成是兵的話,那許亭不得不說其中的每一個人都是好兵中的好兵,兵王中的兵王!判斷一個兵是好兵還是孬兵,並不是看其長的是否夠壯,而是要看他身上的那種精氣神兒。有沒有一種剛強,壓不彎,拖不垮,不服輸的勁頭!閃電幫衆兄弟,那一雙雙明亮的眼睛已經明白無誤的告訴了許亭,他們有!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反過來也是一樣,一個帶種的將軍,其手下的兵也必然是個個帶種。許亭不由得對刀疤產生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一擺手,兩百名武警戰士......
邁着整齊的步伐,帶着壓倒一切的氣勢,緩緩的向刀疤壓了過來。在距離刀疤還有二十米遠的地方,許亭倏然立起了右手,隊列立即齊刷刷,絲毫也不拖泥帶水的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