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閃電的兄弟的有些不滿了,皺着眉頭大聲的呵斥道。歐若蘭的眉毛一挑,冷聲說道“這裡是醫院,我是醫生,你們都要聽我的!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們還是快走吧!”“哼!”張強鼻子一抽,忽然發出了一聲冷哼。伴隨着這聲冷哼,周圍的空氣立即下降了十幾度,歐若蘭不由得連連打了好幾個哆嗦,心裡快速的涌起一股深深的寒意。滿是恐懼的看向張強顫聲說道“你……你想要做什麼?”張強冷森森的說道“馬上把路讓開,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張強凶神惡煞似的表情可把歐若蘭給嚇了個不輕,下意識的向旁邊移去。眼看着就要讓出一條通道來了,歐若蘭的眉頭忽然一緊,又重新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張強愣了一愣,神色冷酷的說道“你的膽子不小啊!”歐若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抑住心中的驚恐,說道“你……你都已經把他傷成這樣子了,你還想要幹什麼?難道你真的要趕盡殺絕不成?我求求你,你就放過他吧!當初是我一定要把葛楊帶走的,如果你要怪,怪我好了!”聽了歐若蘭的話,張強的心裡滿是迷茫,不解的看向那名閃電兄弟,結果他也是一臉的迷惑,不知道歐若蘭在說些什麼。
“你又是誰?”張強弄不明白歐若蘭所說的話,索性不理她了,而是躍過她將目光投在了許亭的身上。張強威嚴銳利的目光看來,許亭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急忙說道“我……我是許亭。”張強從來也沒有聽說過這個人,說道“你知道她在說什麼嗎?”歐若蘭一聽,不由得一陣羞怒,嬌聲說道“怎麼,你一個大男人,還學會裝糊塗了?敢做不敢當,請你馬上離開這裡!”張強雖然不明白歐若蘭在說什麼,但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衝自己叫嚷,這讓張強心裡有些不爽,眉宇之間立即罩上了一層濃濃的冰霜,緩緩的提起了手掌。
“你……你想幹什麼?”看到張強的舉動,歐若蘭感到了些須害怕,臉色慘白的指着張強說道。張強冷哼了一聲說道“你要是再不給我讓開,別怪我心狠手辣!”“這位兄弟,這樣對待一個女人,會不會有失風度?”許亭急忙出聲說道。張強現在心裡全都是刀疤,生怕時間耽擱久了,刀疤會有危險,聽到許亭這樣說,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連許亭也捎上了,沉聲說道“怎麼,你準備路見不平,英雄救美?”
張強的這一句話,很是讓許亭下不來臺,只好話趕話兒的說道“反正我不能讓你當着我的面兒傷了這位小姐!”張強的眼色一冷說道“那好,來阻止我!”說完揚手一掌向着歐若蘭就拍了過去。許亭見狀,反應很快,一雙手立即交叉架向了張強的肉掌。張強冷哼了一聲,原本是劈向歐若蘭的手忽然詭異的改變了軌跡,以鬼魅般的速度穿過了許亭交叉的雙手,直按在了他的胸口上。
許亭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剛纔的變化實在是太快,快的他都看沒有看清張強的手是如何動作的。許亭呆楞錯愕的看着印在自己胸膛上的那隻手掌,那種震驚不亞於在自己的被窩裡發現了外星人。“你還差的遠呢!”張強冷哼了一聲,掌力微吐,許亭的身體立即不受控制的仰面栽倒在了地上。許亭雖然不曾自大的認爲自己是高手,可是他也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人能在一秒鐘不到的時間裡就將他擊倒。敗給了刀疤,許亭是輸的酣暢淋漓,可是敗給了張強,許亭卻是輸的空前沮喪。當你練了一輩子的武功,可是忽然有一天,人家擡擡手,你就倒下去了,相信換了你你也會感到沮喪的。
好在張
強並沒有存心要傷害許亭的意思,許亭只是摔了一個屁股蹲兒,並沒有受上呢們內傷。身體一掙,許亭從地上站了起來。張強淡淡的看着他說道“怎麼,你還要跟我打嗎?”許亭皺了皺眉頭,沉聲說道“你的武功是很厲害,我承認我完全不是你的對手。可是你如果一定要傷害這位小姐的話,我哪怕是賠上了這條命,我也要和你拼到底!”張強的眉頭皺着,轉頭看向歐若蘭,滿是不解的問道“你爲什麼一定要阻止我去看他!”
“爲什麼?這要問你!黃鼠狼給雞拜年,沒按好心!”歐若蘭豁出去了似的,瞪着大眼睛對張強一字一頓的說道。張強的目光一厲,怒聲說道“你說什麼!?”歐若蘭道“難道不是嗎?明明是你打上了他,現在卻假裝好心說是要探望,你是想看看他有沒有被你打死吧?虧他還把你當成大哥,對你忠心耿耿!你這樣做不覺得太過分,太卑鄙了嗎?”張強完全被歐若蘭的話給弄糊塗了,怒聲問道“你胡說什麼?誰說是我打傷他的?”“難道不是嗎?”歐若蘭大膽的反問了一句。
“不是!當然不是!”許亭邊說邊走了過來,看着歐若蘭道“若蘭,我想你一定是誤會了。打傷刀疤的人不是他,是另有其人!”許亭的話讓歐若蘭不由得一呆,傻傻的看向許亭,喃喃的說道“你……你說的是真的,不是他……打傷刀疤的?”“當然不是了!強哥和刀疤哥的感情比親兄弟還要深上幾分,強哥怎麼會打傷刀疤哥呢?”那名閃電兄弟滿是惱火的瞪着迷糊的歐若蘭說道。
“這個……”歐若蘭的臉立即佈滿了紅霞,寫滿了尷尬和歉意,耷拉着頭看都不敢看張強一眼。張強無奈的搖了搖頭,低聲說道“那麼現在我可以進去了吧?”歐若蘭急忙跳到了一邊兒,連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請進!”張強搖了搖頭,舉步來到了閃電的病榻前。轉目向刀疤看去,只見他此時眉頭緊皺,臉上佈滿了痛苦的神情,看的張強好不心疼。張強緩緩的伸出手摸向了刀疤的脈門。一絲女媧神力,探幽尋秘似的鑽進了刀疤的身體裡,將刀疤身體的狀況一絲不落的反饋到了張強的腦海裡。
嵌入刀疤心臟裡的那顆子彈,觸目驚心的展現在了張強的腦海裡。“該死的汪思智,我若是不把你碎屍萬段,我就不是張強!”張強咬牙切齒,滿是憤恨的說了一句。歐若蘭對他說道“你是他的家屬吧?你可以在手術單上簽字嗎?”張強皺眉看了歐若蘭一眼,淡淡的問道“簽字?那你告訴我,你們有多大的把握,手術會取得成功?”歐若蘭的臉上掠過一絲憂愁,幽幽的說道“這個……這個我們只有五成不到的把握。”張強沉聲說道“也就是說,在手術的過程中,刀疤會有五成以上的可能性死在手術檯上?”歐若蘭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不過,你放心,我們會盡全力的!”
“連五成的成功把握都沒有,你讓我怎麼放心!對不起,這個字我不能籤!”張強大聲的回絕了歐若蘭。歐若蘭不由得着起急來,嬌聲喝道“你一定要籤!如果不籤的話,他只不過能多活幾天,照樣要死,而且還要承受莫大的痛苦!你怎麼忍心?”張強冷冷的看着她說道“這個不用你操心,我會治好他的!”“你?你是醫生嗎?不要忘了,我們纔是醫生!你必須把病人交給我們!”歐若蘭滿是不屑的瞪着張強說道。
張強懶得和她吵,給那名閃電成員使了個眼色,那閃電成員立即走了過來,對歐若蘭說道“請你馬上出去!”“讓……讓我出去?有沒有搞錯?我是醫生!”歐若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醫院裡竟然會有人要把醫生趕出去,這要講出去,簡直就是天下最大的笑話。那閃電兄弟根本就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推着她就向門外走去。許亭看到這一幕,皺着眉頭對張強說道“這位先生,她說的對,她是醫生,我看……”張強不等他說完,就冷冷的打斷了他道“你也出去!”許亭的話語一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有些踟躇。然而看到張強那冰冷,不容違抗的眼神,喟然一聲長嘆,乖乖的走了出去。
安靜的病房裡只剩下了刀疤和張強。張強目光憫然的看向刀疤,心裡百感交集的不是滋味兒。腦袋裡不由得浮現出幾年前他們剛認識時的場景,那時候的閃電幫還只是一個小組織,被鼎爺逼的幾乎走投無路。可是那時候的刀疤雖然地位不高,但是每日裡卻快意縱橫,活的逍遙自在。可是現在,自從跟了張強以後,雖然說地位已經不可同日而語,走到哪裡都倍受人們的注目和崇敬。可是在張強看來相比起得到的,刀疤失去的更多。爲了張強,刀疤正在一點點兒的失去自我,這讓張強感受到了無比的壓力。他不希望別人提起刀疤的時候,總會加上一句‘他是張強的小弟!’。換句話說,張強希望刀疤能有自己的生活,希望刀疤能成爲了自己的朋友,而不是自己的下屬。可是刀疤卻總是走不出這個迷區。也許是因爲感恩,刀疤總是在內心裡,自覺不自覺的把自己放在比張強矮一節的位置上。
刀疤所受的傷在歐若蘭的眼裡很重,但是在張強的眼裡,卻只是小兒科。度過一道女媧神力。先分出一股,將子彈取出,同時另外一股,快速的鑽進了子彈在心臟上造成的創口,發揮女媧神力超強的生命力,催化細胞快速分裂,以驚人的速度修復了傷口。然後再用女媧神力包裹着彈頭,穿過傷口移出了體外。這一步步說起來麻煩,但是張強卻是一氣呵成,絲毫也不拖泥帶水。
玩捏了一番手裡黃澄澄的子彈頭兒,張強冷哼了一聲嘀咕道“汪思智,這顆子彈我爲你留着了!”轉頭看向刀疤,此時的刀疤已經脫離了危險,此時正陷入輕度昏迷中,等到身體機理調養一陣兒,就會康復。就在張強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爭吵聲。“我警告你,這裡是醫院,不是你們發威的地方,我必須要進去!”歐若蘭怒視着那名擋住門的閃電兄弟,嬌聲呵斥道。
那名閃電兄弟只當作沒聽見,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雙目盯着前方,沉默無語。歐若蘭叫了一陣,見到對方始終是沒有反應,心裡一怒,擡腳就要闖進病房裡,卻被那閃電兄弟一把就給拉了回來。歐若蘭吃痛,不由自主的呻吟了起來。看到那閃電兄弟對歐若蘭如此的不客氣,許亭有些惱火兒,怒視着他喝道“你這是幹什麼?對一個女孩子動手,虧你還是個男人!”閃電兄弟皺了皺眉頭,放開了歐若蘭,說道“強哥不讓你們進去,你們就一定不能進去!請不要讓我爲難!”
“強哥,強哥,你就知道強哥!你知不知道,刀疤就要死了!”歐若蘭聽了他的話,大爲憤怒,忍不住吼了起來。那閃電兄弟面不改色,心不跳,淡然而堅定的說道“不會的!只要有強哥在,刀疤哥一定會沒事兒的!”歐若蘭真是搞不明白,爲什麼上到刀疤,下到這個閃電成員,對張強都有着一種近乎於偏執的信任,惱火的說道“他也是一個普通人,不是無所不能的神~!你們這是盲目崇拜!”那閃電兄弟淡淡一笑說道“在我們的心中,強哥就是一個無所
不能的神!”“你!……”歐若蘭呆呆的看向他,有些啞口無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