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三、事了拂衣去】

回到精舍,熱水、素齋都已經備好了。

看着招待得如此殷勤,關天養卻是一點榮幸的感覺都沒有,反而冷哼一聲,“這算什麼事呢?我來的時候,一口熱茶都沒有喝上,現在事情辦成了,又是熱水,又是席面的侍候,至於這麼勢力嗎?”

關卿雲道:“你可是想多了。熱水和素齋都是我叫準備的。別以爲你辦成了點事就能享受好的待遇,那是沒有的事!”

關天養啊了一聲,堆得滿臉滿眼的笑意,連忙道歉,說:“關姐姐,還是你待我好!”

關卿雲哼了一聲,“我不把你討好點,你能幫我強化法寶麼?”

關天養嘿嘿地道:“一碼歸一碼,只要是你的事,包在我身上!”

關卿雲催他去洗了手來,已將碗筷擺好,“吃吧,知道你餓了。”

關天養看着滿滿一桌,色香俱全的素齋,舔了舔嘴脣,“怎麼沒肉呢?”

“你這話問得就怪了,既是素齋,又哪裡來的肉?”關卿雲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怎麼,還挑三挑四的,愛吃不吃!”

關天養抓起筷子,“我吃,我吃……”

洗完澡上牀都已經是丑時三刻過了。躺在微涼的席子上,腦海裡想的盡是關於五方鎖元尺強化的事,想着若是現在來做,該怎樣才更省力,做得更好……想着想着,就朦朦朧朧地睡了過去。

黑甜一覺,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看着窗外樹影婆娑,陽光燦爛,關天養差點以爲自己是睡在關帝廟呢。

翻身坐了起來,猛搓了兩把臉,這才完全清醒了過來。

寺裡很安全,不但聽不到半點的吵鬧聲,就連鳥鳴聲也聽不到。若不時而有風聲沙沙地拂過樹梢,關天養還真以爲掉進了一個死寂般的世界裡呢。

“關兄弟,醒了麼?”關卿雲的聲音從外間傳來,輕柔溫馨,聽得關天養心裡癢癢的,忍不住暗道:“也不知誰有福氣,將來能娶了關姐姐……”施想到關卿雲的修行者,未必會嫁人,不由吃吃地笑了。

“笑什麼呢?可是做什麼美夢了?”關卿雲依舊在外間問道,並沒有推門進來。

關天養穿好衣服鞋襪,推門走了出去。關卿雲已經將洗漱的用具和熱水都備好了,滿含笑意的看了他一眼,“昨兒晚上見你累得都快站不起身了,想必這一夜睡下來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快洗洗吧,我去給你拿早點!”

關天養滿心的歉然。關卿雲何等身份?小蓬萊首徒,竟在這裡侍候他來了,縱他再不懂事,也是惶恐無地,連連道:“不用了,不用了,我沒有吃早飯的習慣……”

關卿雲道:“你又不是修行的內丹法,哪裡能夠不吃早飯?”就去了。

關天養唉了一聲,暗暗道:“關姐姐,我知道你是看在阿若的份上對我好,我實在真沒有要你侍候的意思……”剛洗漱完畢,關卿雲就端着稀飯饅頭來了。

關天養也沒甚講究,胡亂地吃了起來。

“你是打算今兒就回九夏城麼?”關卿雲在對面坐了下來,託着香腮,靜靜地看着他。

關天養頓時覺得有些不自在起來,換了副更斯文的吃相,應道:“嗯,是有這打算!對了,杜大先生呢?”

“三師叔和各位前輩去研究開啓寶庫的法門了!”

“這不用研究麼?”關天養頓時有些激動,“鑰匙都弄好了,打開門不就行了?”

“哪有那麼簡單?”關卿雲白了他一眼,“入口處尚且封印了一隻蛇妖,誰知道寶庫裡還會有什麼名堂?若不研究個對策,一旦事起倉促,可就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這倒也是!”關天養邊嚼邊思量着,“萬一裡面還有個更厲害的妖魔,那豈非麻煩得很?”

關卿雲道:“怕是就是這個。你要是真想走,一會兒我就送你回去。這裡畢竟是事非之地,又兇險萬分,以你的實力,自保都不能夠,更不要說渾水摸魚,謀取寶藏了……”見關天養臉色拉了下來,忙哎喲一聲笑了起來,“我可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你別多心呀!”

這一笑既柔且媚,哪怕是心如鐵石之輩也給融化了,更何況關天養並沒有生氣呢?他之所以拉下了臉色,是想到了上回靈泉山異寶出世的慘景,心下恐懼,不知道這一回慧泉寺又會是怎樣的。

見關天養還是沉吟不語,關卿雲頓時奇了,正要問他怎麼了,就聽外面吵嚷了起來,最後變成了憤怒的吶喊。

“怎麼回事呢?”關卿雲走到門邊,見一道接一道的遁光往山下而去,便知又發生了事情。關天養也走出門來望着天空,“怎麼回事,趕着去搶寶呢?”

關卿雲搖頭道:“不知道。”

“走,去看看!”關天養拍掉手上的饅頭屑,抹了下嘴就往外跑。

“你着什麼急?”關卿雲搶上去攔住道,“便是搶寶也由他們搶就是,你去瞎摻合什麼?”

關天養這纔想起以自己這點實力,摻合着搶寶當真是送死,雖滿心的好奇,也只得停住腳步,望天而嘆。

“好了,別看了!”關卿雲臉上也沒了笑意,拉着他道,“吃飽了嗎?吃飽了趕緊上路是正經!”

關天養十分不甘心地嘆了口氣,又走回屋內。此時此刻,他心裡便燒沸了的滾油般煎熬,說不出的難受。

別的什麼異寶他都不放在眼裡,唯獨通天鑑對他的誘惑是越來越大了。樓子方只得了一塊便練就了絕世神功,他已經得了三塊和一片卻是什麼都沒有悟出了,會不會得到第四塊就會有意想不到的發現呢?

通天鑑是幹什麼的他的興趣不大,他唯一想着的就是能夠儘快擁有一身超絕的功力,這樣就再不必怕這怕那,更不必受人欺侮了。

關卿雲見他坐立不寧,眼睛泛紅,不免擔心他做出過激的舉動來。“怎麼,不想走了?”

關天養一咬牙,差點就說暫時不走了。可見關卿雲滿臉的憂切,一副不知該如何是好的神情,心下不由一震,暗道:“我這是怎麼了?什麼時候也被這東西迷得神魂顛倒了呢?若是靠強求就能得到,那許多的修行者,苦苦追逐了幾百年,怎地就沒人得到一塊了呢?我原本無心於它,卻莫名其妙地一連得了三塊。都說神器有靈,有緣者方纔能夠得之。我若真是那個有緣之人,便是不留在慧泉寺,一樣能夠得到;我若無緣,便是與他們苦苦搶奪,最終丟掉的反是自己的性命,便是得到了又有什麼意思?”想到這裡,不免長長地舒了口氣,心中的煎熬去了大半,卻還是十分的不甘。

關卿雲見他突地釋然了下來,以爲他是打定主意留了一下來,也不免暗歎一聲,覺得他未免太過於自不量力了。“你若是想留下來一看究竟也行,但最好不要亂走……”關天養一擺手,堅決地道:“不,我想好了,留下來也沒我什麼事做,又何必留呢?走吧,咱們現在就走!”

關卿雲一震,心下大感驚奇,也不問緣由,就笑道:“好,你先收拾一下,咱們立馬就啓程!”

關天養也沒什麼可收拾的,所有的東西都裝在乾坤袋裡,說走就能走。眼下唯一掛懷的就是樑師曾承諾的三十萬晶玉了。本想去問問的,但想到樑師曾乃是玄武宮的頭面人物,又是當着各派大佬面承諾了自己的,斷不至於不給,也不必多此一問。就道:“我沒什麼可收拾的,現在走吧!”

關卿雲益發的佩服起關天養的剋制功夫來,暗道:“阿若果然會看人。這小子雖只有十多歲,但不論是見識、品行還是心性,都遠不是一般人可比的。若換作別人,斷乎是受不了鄢奚寶庫的吸引,絕不會就此離開的。他雖糾結了一番,但到底還是衡量得出輕重利害。”站起身來,正要說走,就聽張國豪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關小友可在麼?”

沒想到在這時候還有人找,關天養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關卿雲出聲應道:“在的。可是玄武宮的張道兄麼?”

“不敢,正是在下。奉師父和各派前輩之命,請關小友去一趟方丈室。不知現在可否方便?”

關天養知道這會子是想走也走不掉了,苦苦地一笑,暗道:“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意麼?”走出門去,笑着應道:“好。煩請上稟樑真人和各派前輩,晚輩立馬就到!”

張國豪點頭對他笑了一笑,“既是如此,那我就去回稟了。告辭!”

張國豪一走,關卿雲的臉上頓時堆起了疑雲,“奇怪,這會子還請你去做什麼?”

關天養笑道:“還能做什麼?肯定是給我錢,打發我趕緊走人唄!”

關卿雲卻覺得未必是這樣,就道:“走吧,我陪你去瞧瞧!”

今天方丈室外沒有像昨天那樣圍着許多人,除了張國豪外,便只有一名符籙宗的弟子侍立。見關天養來了,張國豪點了點頭,就進門稟道:“師父,各位前輩,關小友來了!”

樑師曾嗯了一聲,“快請!”

關天養走了進去,躬身作了個團揖,算是見了禮。

“關小友請坐!”樑師曾笑着招呼道:“你這回可是幫了我們天大的忙呀!”

關天養也不知請自己來還有何事,就笑答道:“不敢,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盡本分而矣!”見杜友逢竟不在場,心下頓時生出好些納悶。

樑師曾道:“剛纔我們還在談論你這一手的本事,大家都很好奇的很。都想知道小友師承哪位神聖門下。這樣的手段別說見過,甚至連聽都不曾聽過!”此言一出,衆人都附和着不吝溢美之詞誇讚了起來。

關天養一點也沒有受寵若驚,惶恐不安的樣子,淡淡一笑,起手道:“這個……說來諸位怕是不信,我這本事是天生的,也沒人教。”

樑師曾哈哈笑道:“我就說麼,你們還不信,非得要問。”

辜不誠搖頭嘆道:“天下之大,當真是無奇不有呀!”

關天養聽着他這話語帶譏諷,心下雖有些不悅,卻也不敢發作。

樑師曾道:“總之,以後我們要煉什麼法寶,就上千陽山;要強化法寶,就去九夏城找關小友。一準兒沒錯的!”衆人又附和着笑了起來。

關天養道:“若蒙諸位前輩不棄,晚輩豈有不效犬馬之勞的道理?”

一名昨日並未見過的青年頗爲滿意地打量着關天養,“小夥子,你很會說話呀!”

好話壞話,真話假話,關天養一聽就能辨出來。這青年語氣中帶着十分的欣賞,頓讓關天養心生好感,忙揖手躬身道:“不敢當,晚輩不過是實話實說!”卻是多留意了青年兩眼,也認不出他是何方神聖。

聽着外面的吵嚷聲比剛纔更爲激烈了些,樑師曾眼裡閃過一絲厲色,口中卻和地問道:“小友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是留下來一探鄢奚寶庫的究竟呢,還是別有安排?”

關天養深知樑師曾每一問都必有目的,但以他的智慧,還猜不到這一問後面又藏着什麼玄想,就道:“晚輩任務已經完成,徒留無益,還不如回去經管生意是正經!”

辜不誠眼裡閃過一絲異色,“你就對異寶不動心麼?”顯是對關天養的灑脫深表懷疑。

關天養本不想搭理於辜不誠,但想到他到底是符籙宗的頭面人物,得罪不起,就不陰不陽地道:“再好的寶貝跟性命一比也賤若糞土了。晚輩雖眼讒異寶,但也知道自己也沒那個爭取的本事,還是有多遠避多遠好!”說完,嘿嘿地乾笑了兩聲。

樑師曾見辜不誠臉色拉了下來,就呵呵地笑了起來,“照你這麼說,我們豈非都成了亡命之徒?”辜不誠見他這般說,氣才稍息,微哼了一聲不言語了。

關天養覺得是越坐越難受,滿屋子盡是看不見的機關,稍有不慎怕就會引來天大的麻煩,心下巴不得樑師曾有話儘快說完,自己好請辭離開。“不敢!晚輩只是說自己沒用。諸位前輩都是福緣深厚之人,豈是晚輩所能望及的?”

他這話引得衆人又笑了起來,都誇他很是懂事。關天養卻聽得出,每一句誇讚都不帶半點的誠意,虛僞得令人反胃。樑師曾笑罷,就道:“好了,也不打趣你了。叫你來只爲說一件事。你也知道,出行在外,誰身上也不會帶太多的錢。你的報酬我們既然已經答應,就不會少你,這點大可放心!”

關天養早料到是這事。在座的都是各派的大佬,若沒有特別的需求,誰會事先帶着幾十萬晶玉在身上呢?忙笑道:“諸位都是名震修行界的前輩,自然不會失信於我一個後生晚輩。我沒有不放心的!”

樑師曾道:“等此間事一了,我就會命緯文把錢送到九夏城,親自交到你手中。你看可好?”

“悉聽真人安排就是。若晚輩不在,請直接交與知真齋大掌櫃史玉柱也是一樣的!”

樑師曾笑道:“好!你既要走,那我們也不留了。去吧!”

關天養作了一個團揖,就退了出去。

到了門外,申廣平就打住了和關卿雲的交談,笑着迎上來,“關兄弟,你這可是要走了麼?”

關天養道:“不錯。此間事已了,我還不走更待何時?”

申廣平道:“你倒是看得開。師父已經發下話來,說關兄弟若是無甚要緊事的話,請往千陽山一行。待此間事一了,便兼程趕回來向關兄弟討教心中疑問!”

關天養吃了一驚,忙道:“討教二字當不起。晚輩也正有許多不明之處要向魯前輩請教!”

申廣平又客氣了一番,抱拳道:“二位一路順風,後會有期!”

關天養也一抱拳道:“後會有期!”就隨着關卿雲朝寺外而去。

本來將慧泉寺擠得滿滿的修行者突然都不見了。

關天養覺得很奇怪,問道:“關姐姐,怎地人都不見了?”

關卿雲柔媚的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眼裡盡是茫然,“這個麼,便是大戰前的寧靜了!”茫然四顧,臉上時不時地閃過一絲驚懼,彷彿隨時都會有致命的敵人從暗處衝殺出來取她性命似的。

“大戰前的寧靜?”關天養立時便想到了夏天暴雨來臨前的寧靜和沉悶,心下一凜,“你是說……馬上就會爆發一場大戰,他們都去備戰了?”

“還能怎樣呢?”關卿雲深吁了口氣。見關天養緊盯着自己,臉色微微一紅,或許是知道關天養看到了她不經意流露出來的驚懼,暗感慚愧吧。“鑰匙你也幫他們強化好了,剩下的就是打開寶庫,取得裡面的東西。寶庫打開之時,也是雙方再度爆發大戰之時。上次靈泉奪寶,被一條黑蛇、一隻屍魔和了然大師攪了局,反倒沒有釀成各派全面混戰之局。這回可就不一樣了,沒有了第三方的制衡,大戰一旦爆發,後果就不堪設想!”說着,臉色不免又蒼白了下來。

關天養不禁冷笑道:“普通人口口聲聲地叫修行者爲仙長,依我看來,他們身上是半點仙氣也沒有,除了比普通人力量強外,一樣的利慾薰心,不可救藥!”

關卿雲強笑道:“你這是在罵我麼?”

關天養先是看了她一眼,然後別過頭去,“你若是也利慾薰心,那我就連你也一起罵了!”分明是一點也不給關卿雲留面子。

關卿雲苦苦地一笑,“還好我的利慾之心不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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