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又是因爲房立威,這廝後半夜把已經睡着的萱姨抱了出來,結果現在她就是這個樣子了,如果不是路況不太好,估計都睡着了。
“姐,我是不是應該學開車了?”房立威對曾馨菲說道。
“怎麼現在想起來學開車了?”
“我來開車,你們就可以休息啊。”
“算你還算有心。”萱姨睜開眼睛說道。
“嘿嘿!我心疼姨和姐麼。”
“我也要學開車。”佳佳又不甘寂寞的搭話了。
“好,到時候我們一起學。”
到達目的地,房立威發現大車已經沒有多少輛了,而小車似乎又多了不少。
黃胖子感慨道:“看來競拍的人不少啊。”
“還有外國人?”房立威看到一輛商務車上走下來幾個老外。
“呵呵,我估計要是再晚兩天開拍賣會的話,來的人應該會更多。”黃胖子笑着說道,“你們那兩塊翡翠的事情已經傳出去了,當然僅是一定的範圍內,競拍肯定會比較激烈。”
“那樣豈不是更好,價格會更有利了。”房立威當然樂得如此。
“必然的,這麼算下來,前天我留下的那塊極品翡翠,還佔便宜了呢。”
“黃哥,這是說的哪裡話,如果不是你同意拍賣,這兩塊我們也是打算賣給你的。”雖然錢是好東西,但不至於爲了錢,什麼都可以放棄,做人的原則還是需要堅持的。
“我已經很知足了,如果這兩塊再留下,別人背後還不一定怎麼罵我呢。”黃胖子說的只是罵,但房立威估計沒那麼簡單,具體是怎麼一回事,他就不得而知了。
進入會場,就看到中間搭了一個較大的臺子,由於是臨時的,所以還都是比較簡易的,下面圍着臺子的小半圈擺放了很多的座位,保證都能看到臺上的情景。
已經有不少人就位了,在進入會場的時候,工作人員會發給每個人一個座位號,這個座位號顯然不是亂髮的,而是對應着姓名。
房立威他們肯定是沒有對應的號碼,但黃胖子報上自己的姓名,直接就給了他四個座位號,是挨着的,不知道是因爲黃胖子的關係,還是因爲他們的翡翠參加拍賣起的作用,反正是有了一個比較好的位置,第二排靠中間。
落座以後,房立威發現第一排坐着的華老和劉老自己認識,再就是柳老闆,其他的都不認識,應該也都是主辦方的一些人,或者像劉老、華老這樣的玉石方面的資格人士吧。
而那位李經理也在第二排,離房立威不遠,和曾馨菲中間只隔了一個女人。
房立威左手邊是黃胖子,右手邊萱姨,然後是曾馨菲,挨着曾馨菲的那個女人四十歲左右的年紀,戴着金邊眼鏡,端坐在座位上,面色比較嚴肅,頗有點上位者的氣息。
而他旁邊的李經理正在小聲的介紹着什麼,顯得比較客氣。
“那個女人是誰?”房立威小聲的問黃胖子。
黃胖子看了看,“江氏財團華夏區副總裁。”
“額?”房立威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麼厲害。”
“呵呵,她本人是挺厲害。”黃胖子淡淡的說道。
聽這話的意思,對那位女士的評價挺高,但對江氏財團華夏區的其他人好像就不太放在眼裡。當然這只是房立威的猜測而已。
九點拍賣會正式開始,會場的大門也關上了。
主辦方派代表在上面做了簡短的講話,無非是感謝這,感謝那,以及注意事項。
然後就是主持人解說拍賣的流程了。什麼翡翠原石,開窗的,半開窗的,最後是純翡翠。
依然是效率第一,經過短暫的介紹之後,競拍就正式開始。
前幾塊的原石,房立威看了一下,還真都有料,但一聽起拍的價格,結合裡面的表現,這廝連想都不想,直接pass掉。
競拍的也不是多激烈,只是喊了幾聲就結束。看來都是心裡有數的。
接下來好一點表現的也不是沒有,但房立威一聽那拍賣價格蹭蹭往上竄,只能搖頭。
黃胖子也一直沒有出手,只是偶爾和前面的劉老與華老簡單的交流幾句。
房立威覺得自己只能成爲看客了,現在就盼着拍賣會進展的快些,趕緊到自己的翡翠,那纔是激動人心的時候。
“呵呵,怎麼樣?有沒有看中的。”黃胖子笑着問房立威。
房立威趕緊搖頭,“價格太離譜,我可不敢亂拍,弄不好就賠大發了。”
黃胖子聽着笑了笑,繼續關注臺上拍賣的原石。
拍賣進行的很順利,房立威注意到接下來拍賣的都是些已經切割的露出一部分綠的原石,雖然露出的那部分看着不錯,但裡邊卻是換了另一番情景,顯然這就有些唬人的嫌疑。
臺下的人並沒有因爲露出的綠就盲目的叫價,還是都很理智的,顯然都是帶着顧問呢。比如李經理,不停的與旁邊的顧問小聲交談着,當然不是那位女士,而是昨天陪着他賭石的那位師傅。也不知道他是突然的學的虛心請教了,還是因爲副總裁在的緣故,變得老實了,從開始到現在也沒有亂叫價。
“房老弟,你看這塊怎麼樣?”臺上已經換了露綠的石頭了,黃胖子指着臺子正在展示的那塊,主持人在不停的介紹着。
房立威透視進去,種地雖然不算太好,但整個翡翠的體積還比較大,“好像不錯的樣子。”
“二百四十萬。”黃胖子馬上舉牌喊了一個價格,嚇了房立威一跳。
“我靠,這塊翡翠值不值這個價啊?”房立威心裡嘀咕,他現在就知道極品的相當值錢,但對其他的價格一概無知,也不知道剛纔那句話是說對了,還是把黃胖子坑了,但已經叫上價了,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好在黃胖子又叫了一次二百八十萬拿下了,並沒有無休止的叫下去。心裡祈禱,但願別賠了,但想想裡面確實挺大的一塊,雜質也不太多,應該是賠也賠不到哪去吧。反正他有錢,二百多萬對於他來說也不算什麼事兒。
這廝在這個問題上還有點糾結。
接下來拍賣的是一塊長70公分,寬和高都有50公分左右的一塊原石,依然是一面切出了綠,當那塊綠衝着臺下的時候,底下開始議論紛紛了。
因爲前幾排離的都很近,因而看的還是非常清楚的。
房立威沒有看切面,而是直接透進了內部。
“我靠!”房立威心裡暗呼,“我沒看花眼吧?不是說極品很難出麼,爲什麼自己這兩天都找到了極品。”
是的,他看到的確實是一極品玻璃種帝王綠,比賣給黃胖子的那塊還要大上不少,比兩個拳頭還要大,比排球小一點而已。
“真的要像黃胖子說的那樣了,極品在自己這裡就好像隨便出一樣,不行,這個說什麼也要拍下來。”房立威心砰砰的跳個不停,雖然打定主意要拍下來,但還是比較沉的住氣,要等別人的叫價,最後自己再看着喊價。
但等了半天,沒人叫價。
他就納悶了,再看切面,他才發現了不妥,露出的那部分綠表現的雖沒裡面的好,但差不了多少,關鍵是上面有一些細小的裂痕,破壞了美感,也許是因爲這個,大家都不去競拍吧。
“真是天助我也!”房立威心中暗喜。
“大家別看這上面有一些裂綹,但並不會破壞裡面整體的翡翠……”主持人講解着,儘管他說的口若懸河,天花亂墜,但下面的人根本就不買賬,遲遲無人叫價。
“黃哥,什麼是裂綹?”房立威很虛心的向黃胖子請教上了,既然大家都不拍,顯然這個裂綹挺可怕啊。
“實際上就是裂痕,大的叫裂,小的叫綹,這個上面的就是綹了。”黃胖子小聲解釋道。
房立威點了點頭。
黃胖子繼續說道:“綹對翡翠的影響很大,很可能影響取料,即使是極品翡翠,也因爲它的存在而受到破壞,有句行話叫‘不怕大裂,就怕小綹’。”
“是不是很有可能裡邊也有裂痕?”
“差不多。”
怪不得沒人要呢,房立威再次透視進去,觀察裂痕有多深,發現只是表層不多的部分,而且並沒有延伸,也就是說裡面應該還是完整無損的一塊極品帝王綠。
“又要發達了。”房立威偷着樂呢。
“一百五十五萬。”
正當房立威得意的時候,有人叫價了,但只是加了五萬,起拍價就是一百五十萬,每次加價不得低於五萬。
“一百五十五萬,還有沒有了……”主持人不停的重複着。
“一百六十萬。”
又有一個叫的,看來都是在賭綹沒有對內部造成傷害呢,也許是賭它不是先天的,而是後天產生的裂痕吧。
“已經到一百六十萬了……”
房立威趴在萱姨的耳邊嘀咕了一會兒,只聽得萱姨說,“太貴了。”
“我就拍一下。”房立威貌似祈求道。
萱姨想了想,點了點頭,“好吧。”
好一會兒沒人叫價了,房立威舉起了牌子,報出價格,“一百六十五萬。”
“我靠,兄弟,你不會真賭綹吧,寧賭色不賭綹,這是有數的啊。”黃胖子勸說房立威,沒想到自己都跟他說過了,這小子還要拍。
“呵呵,賭一把,反正後邊有壓陣的。”房立威在說之後他們拍賣的翡翠呢,肯定要賺一筆的,如果這個賠了,就當翡翠少賣一百多萬。
黃胖子一想,他說的也對,那兩塊翡翠拍完,這小子身家肯定是暴漲,一百多萬還真不算什麼了,玩兒的起。不過這小子一家總是能有出奇的表現,沒準還真再讓他賭對了。他當然也希望是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