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剛纔忘記留活口了。
聽見背後傳來李毅的聲音,剛要走進酒吧的衆人險些一個跟頭栽倒在地上。
酒吧裡到底有多少歹徒?雖然現在尚不清楚具體的數字,但是少說也有十六七個,而且其中還有至少兩杆土噴子,面對這樣強大的火力能活命都是上輩子積德了,還妄圖給對方留活口?
進入酒吧之後,當衆人看到屋裡一片狼藉,尤其門口位置幾乎已經被密集的彈孔所覆蓋,實在無法理解李毅是如何在這樣的攻擊下活下來的。
當他們看到屋裡所有的屍體幾乎都是眉心中彈,統統都是一槍斃命之後,才明白李毅能夠完成先前的壯舉絕非運氣或者偶然這麼簡單。
想到這裡,他們才明白李毅說忘記留活口可能真不是一句笑話,很有可能是他老人家真的忘了。
沒空理會衆人的想法,李毅已經回到了車子旁邊,把剛準備進酒吧表現一下,然後託關係讓指揮官在報告中美言幾句的徐國慶給攔了下來。
我說徐警官,剛纔我站着不動你還瞄了那麼半天,李毅調侃道:你槍法那麼爛是怎麼進的重案組?不會是靠走後門吧?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他沒想到李毅剛纔竟然注意到了他的小動作,不過這種事徐國慶自然不會承認,隨口搪塞了一句就要離開。
你要是敢做敢當,我還能敬你是條漢子,現在看來,你都不如那農村好老孃們兒!
可能是最近在東北呆習慣了,李毅隨口就整出來一句東北嗑。
你說我不是男人?
徐國慶聞言突然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高聲叫道。
這就要看你怎麼理解了!
李毅剛纔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竟然戳到了對方的痛處。
由於性格陰險欺軟怕硬,所以徐國慶在有些時候表現得確實比較軟弱,所以讀警校的時候,他的第一任女朋友跟他分手的時候,理由就是說他不像個男人。
對於那個女人徐國慶當時付出了太多,可以說是他心中永遠的痛,所以每次聽別人罵他不像個男人的時候,他都會變得異常瘋狂。
我特麼就用槍瞄你了,我特麼就想殺了你,你能把我咋地?
被李毅一句話就給帶跑偏了,盛怒之下的徐國慶嘴也瘸了,話中帶着一股濃濃的東北大碴子味兒。
看到對方像瘋狗似的,李毅默默往後退了半步,彷彿是怕被對方給咬了似的。
李毅笑着搖了搖頭,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對徐國慶搖了搖,輕聲道:我不能也不想把你咋地,我只是單純地想要錄個音罷了。
徐國慶見狀一愣,隨後連忙伸手去搶。
要是錄音被外傳,很容易被人斷章取義,加上還有一個當時阻止他的人當做人證,如果李毅運作得當,到時候就是黃泥掉進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何況他還真就是屎,如果李毅這樣做,那他肯定是萬劫不復的結局。
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要把這段錄音給毀掉,所以他此刻已經顧不得是否能在跟李毅的近身格鬥中佔到便宜了,張牙舞爪地撲了上去。
其實剛纔李毅壓根兒就沒有錄音,不過是隨口一說嚇唬徐國慶罷了。
他們的手機在行動前就交上去了,這隻手機不過是李毅聽見他一直在響,然後從酒吧吧檯上拿來的而已。
不過徐國慶貌似早就忘記了手機已經上交的事實,見李毅將手機舉到了身後,猛地一個飛撲衝了上去。
感覺自己的指尖已經摸到了手機,徐國慶心中一喜,然而就在此時,他突然感覺眼前一花,原本即將到手的手機竟然憑空消失了。
李毅將手機重新揣進了口袋裡,眼睜睜地看着徐國慶向那輛價值不菲的商務車撲了過去。
只聽見砰地一聲,徐國慶的下巴和商務車的倒車鏡發生了親密接觸,商務車的倒車鏡應聲而碎,只剩下幾條電線連着纔沒有直接掉在地上,而徐國慶的下巴頓時腫了起來,眨眼間便充血成了醬紫色。
顯然在這次下巴與倒車鏡的對抗中,雙方拼了個兩敗俱傷的結局。
唉說你兩句還不樂意了,這回你等着賠錢吧!
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指着地上已經疼得蒙圈的徐國慶說了一句,李毅開着先前給他分配的車輛離開。
至於徐國慶,想必他會找到回去的辦法的,應該不至於傻到凍死在現場。
剛纔看到這部手機來電顯示的號碼還是個老熟人,話說上次李毅在劉德光家殺死季勁秋之後,劉德光就惶惶不可終日,最後主動要求做了警方的污點證人。
雖然劉德光家裡的秘密早就被李毅給翻了個底掉,但是既然他主動把證據拿出來,警方還是願意給這個曾經的派出所所長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的。
按道理說劉德光早已經被警方給保護或者說監視起來了,他這個時候竟然用私人號碼給這家酒吧裡的某個人打電話,到底又是意欲何爲呢?
如果說他想報信,那他的消息實在太晚了點,如果不是,那他到底又打得什麼主意?
用這部手機跟顧天龍聯繫了一下之後,顧天龍讓李毅直接跟負責監視劉德光的一名鄭警官聯繫。
到了劉德光的別墅之後,李毅發現這裡早就被警方給控制了,所以他直接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出示了自己的證件之後,直接有人帶他上了樓。
劉德光看見李毅時身體明顯抖了一下,顯然想到了一些不太美好的畫面。
劉先生別來無恙?
李毅笑着跟劉德光打了聲招呼,也不等對方迴應,他便從口袋裡掏出那部手機,打開通話記錄的畫面放在了對方的面前,居高臨下地問道:解釋一下你打這個電話的意義是什麼。
劉德光聞言苦笑了一下,隨後緩緩說道:這部手機是牛老二的,他是從雲省跑路來到濱城的,他手下的弟兄大都帶着傢伙,很有可能會在這次‘大清掃’中逃掉,所以我想試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