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就當你誇我了!
美得你!
賀曉皺着小鼻子對李毅嬌嗔道。
周圍的同事見狀都一副見鬼的表情,因爲自打賀曉調到這裡已經半個多月了,她還從來沒給過大夥兒好臉色。
尤其先前出聲譏諷李毅的那位叫徐國慶的傢伙得知賀曉還沒結婚之後,更是大膽展開了追求,然而他的殷勤只換來了賀曉的冷眼相對。
看見她在李毅面前露出小女兒姿態,心裡頓時就不是滋味了,原本知道李毅是賀曉親自點名拉近重案二組的人,他的心裡就已經有點不爽,現在看向李毅的眼色更加不善。
還沒來得及帶李毅去領警服,賀曉桌子上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做事的時候一貫雷厲風行,賀曉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去,抓起電話應了幾聲是之後,霸氣地一揮手,喊道:開發區發現一具無頭女屍,所有人樓下集合,準備出發!
無論大家在生活中是什麼樣,但是隻要穿上這身警服,就有責任保一方平安。
所以聽見賀曉的命令之後,所有人都以最快的速度放下手中的活計,帶上帽子之後快速往樓下跑去。
拉着警報一路飛馳奔赴現場,到達的時候現場已經被先趕到的同事拉起了警戒線,警戒線外滿是圍觀的羣衆。
跟着我!
李毅低聲說了一句,隨後一馬當先向擁擠的人羣走了過去。
根本用不着用手推,李毅身旁就像是籠罩着無形的氣場似的,前面的人羣不由自主地就爲他讓開了道路,緊隨其後的賀曉也避免了被擁擠的麻煩。
不過其他人就沒有這麼好的命了,無論他們怎麼喊,擠成一團的人羣也沒有主動給他們讓路,有的人就連帽子都被人給擠掉了。
那個叫徐國慶的更慘,鞋都不知道被誰在混亂中給他踩掉了,所以爲了找鞋的他在李毅等人進入現場之後的四五分鐘才姍姍來遲。
離的老遠,感知能力火力全開的李毅就看到了現場裡面的場景,比案發現場慘烈無數倍的場景都司空見慣,所以他並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
看着臉色蒼白的賀曉偷笑了一下,賀曉見狀狠狠地瞪了李毅一眼,但是並沒有說什麼。
倒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如果一旦說話難免要吸入更多的空氣,她真怕被現場的氣味一刺激,忍不住把胃裡面所有的東西都給吐出來。
倒是那幾個老刑警表現得極爲淡定,在現場觀察的同時讓剛剛趕來的法醫和技術科的同事幫忙取證。
等等
看見賀曉去開冰箱,李毅連忙拉住她。
我建議你還是不要看了,換別人來吧!
早就看到那具無頭女屍的頭部就放在冰箱裡冷凍着,所以李毅怕這樣的場景把賀曉給嚇壞了,於是連忙開口提醒。
賀曉皺着眉頭看了李毅一眼,隨後冷聲問道:你是不是知道里面有什麼?
好心當成驢肝肺!
看見她的表情李毅就知道疑神疑鬼的她又懷疑到了自己的身上,所以李毅放開抓着她胳膊的手,然後後退了兩步,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對她做了個請的手勢。
猜到了那種可能,賀曉強忍着屋裡令人作嘔的氣味深吸了兩口氣,準備打開冰箱。
就在這時,徐國慶突然殷勤地走了過來,自告奮勇地打算完成這個開冰箱的艱鉅任務。
看他一臉篤定的樣子,在李毅提醒之後心裡正在打鼓的賀曉見狀連忙鬆開了握着冰箱拉手的手。
示意賀曉讓開之後,徐國慶走上前去,猛地拉開了冰箱的拉門。
當他看到一個面色鐵青,表情猙獰的人頭正在直勾勾地盯着他的時候,心中猛地一顫,差點被嚇破膽的他本能地就想往後退。
要不是他身後的一位老刑警及時在背後扶了他一把,估計他就一腳踩在地上的無頭屍體身上了。
要是破壞了現場那可是嚴重的失職行爲,至少也是在全市警務系統上的通報批評,要是趕上領導心情不好,沒準就是停薪留職,事後被調離重案組都是有可能的。
對於那名挽救了他前途的老刑警投去了感激的目光,被嚇得臉色蒼白的徐國慶不敢再向冰箱裡看,連忙低着頭走到了門外,顯然是被嚇壞了。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當賀曉向裡面偷偷看了一眼之後依舊被嚇了一跳,不過隨後她就用一種審視的目光開始打量李毅。
他們剛剛到達現場,還沒有人開過冰箱,爲什麼李毅敢肯定人頭就在冰箱裡,而不是被兇手帶離了案發現場?
不知道李毅擁有如此強大的本事,所以對於賀曉有理由對李毅心生懷疑。
被她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李毅也有些無奈,不過他也懶得解釋,乾脆不再理她,開始打量起地上的屍體來。
死者性別女,年齡在22至25歲之間,屍僵已經完全緩解,死亡時間至少超過72小時。
聽見李毅的分析,負責初步對屍體進行檢驗的法醫驚訝地看了李毅一眼,隨後將同樣的分析結果彙報給賀曉。
死者食指中指無名指指腹有繭,而其他手指並無同類情況,可能是經常演奏二胡或者大中小提琴所致。
在那名法醫還未做下一步判斷的時候,李毅已經根據屍體的特徵開始對死者身份進行進一步的判斷。
還有呢?
聽賀曉開口詢問,雖然李毅已經看到了很多,但是他卻沒有賣弄的意思,所以指了指外面笑道:如果你想知道準確的信息,問問鄰居不就知道了!
剛纔聽到李毅的分析,賀曉本能地順着他的思路開始思考。
然而這裡並不是荒郊野嶺,雖然在現場沒有找到任何能證明這名女子身份的東西,但是既然這名女子住在這,肯定會有人認識她,只要一問便知。
然而在派人出去打探了一圈之後才知道,這名女子一週前才搬到這裡,而且據鄰居反映她很少出門,所以並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