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管!
李毅冷哼了一聲之後奪門而出,結果被站在門外的賀曉給拉住了。
放開我!
從來沒見過李毅如此大失方寸,但是爲了避免他在憤怒中做出讓他後悔終身的事,賀曉當然不會放開。
我最後說一次,放開我!
被李毅滿是怒火的眼神一瞪,賀曉頓時感覺透體升寒,就好像被一頭憤怒的獅子盯着一般,感覺充滿了危險。
我不放!
被賀曉拒絕之後,李毅冷哼了一聲,隨手一掌打在賀曉的肩頭將她拍飛。
看上去這一掌勢大力沉,實則李毅出手及有分寸,絕不會真得傷到賀曉,不過饒是如此,賀曉還是疼得發出一聲悶哼。
砰!
聽見一聲槍響,李毅頓時停下腳步,回頭看見賀曉手裡還在兀自冒着熱氣的槍口,知道她剛纔是在鳴槍示警。
如果你想殺我,那就開槍吧!
說罷,李毅冷笑了一聲繼續向前走。
面色鐵青的賀曉端着手槍,瞄準李毅背影的槍口瑟瑟發抖,不過任憑李毅離開了她的視線,她依舊沒有狠下心對李毅開槍。
嘆了口氣之後,賀曉將槍收起,然後帶着驚嚇過度的銷售員回到管理處。
看到被李毅破壞的大門和櫃檯,賀曉皺了皺眉說道:對不起,他今天心情不太好,對你們造成的損失我會代他賠償。
不用了不用了
那名銷售員聞言連忙擺擺手,說道:墓地遭到外人破壞是我們的過失,賠償我們不敢奢望,只要不追究我們的責任就好。
別人建好的墓地被人破壞,一旦這種事傳出去對墓園的名聲影響極大,相關責任人被炒魷魚更是在所難免。
只要事主不追究責任他們就燒高香了,哪裡還敢要求賠償。
況且李毅和賀曉一個戰鬥力驚人,一個隨身配槍,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不是普通人物,他們哪裡敢得罪?
見他們執意如此賀曉也沒有多說,轉身向李毅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既然不能阻止他,賀曉就只能跟在他身後,儘量將李毅造成的不良影響最小化。
然後就在他們開車離開之後,在墓園大門口出現了一個蒙着面紗的神秘女子。
剛纔將李毅的所作所爲看了個一清二楚,女子微微一笑,口中喃喃道:算你還有點良心!
開車跟在李毅的身後,看着他漫無目的的在路上閒逛,賀曉便知道李毅的怒意濺消,畢竟想在京城的茫茫人海中找到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想要跟你找的人在京城相遇,比中彩票頭等獎的機率還要低。
看見李毅在前方停車,賀曉同樣將車子停到路邊,看到他下車向自己走來,賀曉偷笑了一下,然後故意板着臉坐在那裡。
聽見李毅敲了敲車窗,賀曉故意偏過頭不去理他。
不過對方顯然是鍥而不捨的那種人,當他再次敲響車窗的時候,賀曉乾咳了一聲放下車窗,故意冷聲問道:幹嘛?
從車窗上面的縫隙中將胳膊伸了進來,李毅打開車門鎖,然後跳上了車。
對不起。
知道李毅發火事出有因,所以賀曉壓根兒就沒怪他。
不過聽見他的道歉,爲了不讓自己笑出聲,賀曉只能偏過頭不去看他,反問道:爲什麼跟我道歉?
剛纔我不應該出手打你。
然後呢?
還有?李毅皺着眉頭思索了一會兒,隨後恍然大悟道:我不應該偷跑出來。
你偷跑出來我不怪你,但是你爲什麼要騙我?
賀曉聞言氣就頓時不打一處來,對於李毅偷跑和打她的事她都可以不計較,但是對於李毅騙她這件事,她是絕不會這麼輕易就原諒他的。
想讓我原諒你也不是不行,見李毅不說話,賀曉突然開口問道:告訴我那個墓碑是誰的。
聽顧天龍說過李毅的身世,所以賀曉知道他在世上並沒有親人,因此她對於墓碑的主人十分好奇。
李毅聞言沉吟了一下,隨後將歐陽瑤捨命救他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怪不得把你氣成那樣!
賀曉聞言點點頭,隨後道:我讓京城這邊的朋友幫幫忙,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個破壞歐陽瑤衣冠冢的人。
李毅找來紙筆之後,隨手在白紙上勾勒了幾下,一張栩栩如生的畫像便躍然紙上,長相神情惟妙惟肖。
看到這副人像之後,賀曉突然覺得自己黯然失色,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都不是她能比得上的。
將畫像拍下來發給她的朋友之後,賀曉帶着李毅先去買了一套衣服,將他身上寫着濱城人民醫院的病號服給換了下去。
吃過晚飯之後,賀曉便接到了朋友的電話,得知按照三維建模之後與全國公民身份證比對之後,並沒有發現與之相符的人存在,即使幾個相似度超過百分之八十的,近期也沒有來過京城。
她的朋友甚至再三追問,這個人是不是真得存在,畢竟長得如此漂亮的人非常罕見,就算有恐怕也早就成了電影明星之類的,不可能默默無聞。
賀曉隨口搪塞了幾句之後將電話掛斷,對李毅聳了聳肩表示無能爲力。
算了,這種事隨緣吧!
雖然心中對於這個無故破壞歐陽瑤衣冠冢的女人依舊充滿了憤怒,但是報仇這種事來日方長,李毅知道現在急也沒用。
現在回濱城?
李毅聞言搖了搖頭,隨後輕聲道:今天是瑤瑤的頭七,我打算一會兒去歐陽家看看。
也好。
賀曉聞言點了點頭。
雖然心中也有些吃味,但是她還不至於對一個生死不知的人吃醋,而且她反而非常欣賞李毅有情有義的特點,要不是因爲如此,恐怕她也不會如此對他着迷了吧。
約定好了見面的時間地點之後,賀曉找了間賓館住下,李毅則獨自驅車趕往歐陽家的別墅。
不過見到歐陽舉之後,看見他臉上帶着驚慌失措的表情,李毅感覺特別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