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李毅圍着操場慢跑了幾圈,回到三公寓的時候,竟然沒在門前看到那輛紅色的甲殼蟲,還以爲是賀曉遲到了。
不過轉念一想,賀曉昨天看到警方請李毅幫忙,自然能猜到他大致的身份,之前的猜測想必已經推翻,估計以後會老老實實地回去上班,不再跟蹤他了。
雖然這是件好事,但是李毅卻沒感覺到高興,一大早沒調戲她幾句,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不行,這個優良傳統必須保持下去!
抱着這樣的想法,李毅撥通了賀曉的電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迷迷糊糊的聲音,顯然對方還沒有睡醒。
“都幾點了還睡?上班快遲到了!”
“要你管!你煩不煩呀”
李毅能想象到賀曉滿臉怒火的模樣,不過既然是調戲,總不能半途而廢,於是繼續道:“怎麼?賀警官還有起牀氣?要不要我告訴罪犯,等您老睡醒了再起來作案?”
“啊!”賀曉差點氣得抓狂,喊了一聲之後道:“我弟弟出車禍了,我在醫院陪着,昨天一晚上都沒睡,剛纔好不容易睡着就被你給吵醒了,你知不知道擾人清夢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
“你弟弟?”李毅突然想起被他送去醫院的賀陽,同樣姓賀,同樣遭遇車禍,不會這麼巧吧?於是李毅接着問道:“不會是賀陽吧?”
“恩”
發泄了一通,賀曉心裡的無名火小了很多,冷哼一聲算是給了個肯定的答覆。
“哦這麼說我還是你債主呢,你對債主就這態度?”
“什麼債主?”賀曉聞言愣了一下,隨後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昨天是你救了賀陽?”
“廢話少說,趕緊還錢!”既然她真是賀陽的姐姐,李毅就不用客氣了,既然賀陽能開得起那麼好的車,肯定不差這十萬八萬的,於是笑道:“昨天交了兩萬押金,現在利滾利,還我三萬就行了!”
“什麼?!”賀曉聞言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突然炸了毛,叫到:“我一個月工資才兩千多,你一晚上利息就要一萬,你乾脆去搶好了!!!”
“是啊,我本來就是明搶!”李毅平靜地笑笑,頓了頓繼續道:“算了,你一個上班的人肯定也不好意思跟家裡要錢,何況大家認識這麼久了,給我兩萬八就行”
“滾!”
賀曉咆哮了一聲之後掛斷了電話。
想到她抓狂的樣子,李毅會心一笑,將電話放回口袋之後,直接奔赴教室。
上課的鈴聲剛響,講西方文學的老教授走進來,推了推眼鏡道:“李毅,你們導員讓你去一趟。”
聞言皺了下眉頭,李毅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發現上面顯示有三個未接來電,全都是王博打來的,不過由於他的手機在到達教室之後便改成了靜音模式,所以並沒有察覺。
李毅知道王博只要找他就肯定沒好事,好在打賭的假期,上次在得月樓吃飯的時候李主任就已經拍板,該給的假期一天也不會少,至少不用在這件事情上跟他多費脣舌。
來到王博的辦公室門外,李毅擡手輕叩了幾下,沒有得到應答。
耳朵動了動,聽到了屋裡的呼吸聲,李毅單手按在門板上,輕輕推了一下,竟然沒開!
明知道王博辦公室的門鎖早就壞了,一直都沒有維修,所以現在打不開,肯定是有人在門後頂着。既然有人想搗亂,李毅只能讓對方後果自負了。
推在門上的手掌開始發力,當李毅用了三成力的時候,辦公室的門逐漸裂開了一個縫隙。
不過如此!
李毅輕笑了一聲,隨後放開手,任由剛纔被他推開一部分的門彈了回來,就在門剛要關上的一瞬間,李毅擡手一掌拍在門板上,只聽見“轟”地一聲,摺扇門承受不住他強大的力量,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至於一直在後面頂着門的那個人,同樣被他一掌拍倒。
還沒等對方爬起來,李毅便一腳踏在門板上,從上面一臉輕鬆地走了過去,任憑對方在下面不停慘叫,也沒能將門板推動哪怕一丁點,就彷彿站在上面的李毅有千鈞重一般。
“博哥,找我啥事?”
李毅走到王博的辦公桌旁邊,從他桌子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支菸,並且從他的指縫裡將煙奪過來,將自己嘴裡的煙點燃之後又還給了他。
至於旁邊目瞪口呆的其他人,直接被李毅給無視了。
“咳”
雖然同樣驚訝李毅的行動,但是好在他已經見怪不怪了,王博很快反應過來,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指着他對面坐着的一箇中年人說道:“這位是校籃球隊的趙教練,聽說了你在大一聯賽上的優異表現,所以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校隊。”
“你好,我是校”
還沒等對方自我介紹完畢,李毅便擡手打斷,果斷拒絕道:“對不起,我沒興趣。”
見對方還要再說什麼,李毅卻搶先說道:“我還有課要上,先走了,博哥。”
明知道李毅只是找了個藉口而已,整天纏着他要假期的傢伙怎麼可能急着上課,急着逃課還差不多。王博看着李毅的背影搖頭苦笑,不過既然他心意已決,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對趙教練笑笑,說道:“不好意思趙教練,讓你白跑一趟。”
“靠,拽什麼拽?!真以爲自己是瓣蒜了?!”
還沒等趙教練說話,剛纔被李毅一掌拍在門板下面的傢伙突然跳出來喊道。
“麻煩你再說一遍。”
說話的竟然是去而復返的李毅,此時他正站在門口,滿臉戲謔地看着對方。
“重複就重複,誰怕誰?!”
這小子是校籃球隊的隊長曹徵,眼看着教練就在旁邊看着,怎麼可能認慫,即使明知道自己不是李毅的對手,還是硬着頭皮將剛纔的話重複了一遍。
李毅聞言笑笑,走上前去,親切地握着他的手,笑道:“我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某種植物,老子叫李毅!”
鬆開曹徵的手之後,李毅揚長而去,而此時的曹徵正憋得滿臉通紅,左手用力地抓着自己的右手腕。剛纔被李毅握了一下,他感覺自己的手好像被鐵鉗子狠狠地夾過似的,要不是特別能忍,他剛纔肯定會慘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