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在場的人都將葉天當天夜天,很多人看中他身上的底蘊說話討好他,想不到到頭來,這個人竟然是假的,這些人都有些生氣。
“這個人好大的膽子,竟敢冒充夜天涯的兒子。”
“對啊,真是過分。”
……
一行人在段智興的引領下,走到葉天這一桌的面前。看到衆人氣勢洶洶,葉天這一桌的人不禁站了起來,有人問道:“段老伯,怎麼回事啊?”
段智興身邊有人做出回答:“這個人並不是真正的夜天,他是冒充的。”
聽到這話,孫德勝第一個站了起來,冷看着葉天,道:“什麼,你不是夜天?”
這一桌子上的人,很多人都臉色不善地看着葉天。他們這些人在國術界中,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可是竟然被一個年輕小子耍得團團轉,心情自然不好。“
“小子,你到底是誰?竟敢冒充夜天?”
“我叫葉天。”葉天現在確信自己真的被他們當成另外一個人了。
“小子,你好大的狗膽,竟敢戲耍到我孫德勝頭上來了。”孫德勝暴跳如雷,恨恨地看着葉天道:“小子,你過來一下,讓我看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仲海洋勸慰地道:“老孫,他還年輕,你何必嚇他呢?”
葉天聞言,看了一下仲海洋。在場這麼多人,只有他爲他說話,葉天對他的好感驟增。
段智興打量着葉天,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應該也是練過武的,你爲什麼要冒充夜天?是不是有人指使這樣做的?”
“我……”這中間的誤會,葉天真的說不清楚。
葉天話剛落,段智興的一個徒弟領着一個少年走進了進來。這個少年年紀二十左右,長相有點小帥,身上穿的衣服竟然跟葉天差不多,同樣是那種怪模怪樣,很少在繁華都市見到的衣服。
“你就是夜天吧。”段智興上下打量了一下少年,熱情地道:“果然是一表人才啊,齊老弟後繼有人了。”
“小侄正是夜天,段老伯你過獎了。”夜天的語氣雖然很謙虛,但是神情卻是有幾分得意的
孫德勝馬屁如泉涌:“夜天兄弟氣息如虹,雖然我從來沒有見過夜先生,但是看到你,我就可以想像得到令尊的風采。”
……
“夜天身懷絕技,但是溫文儒雅,虛懷若谷,這種品質非常難得啊,正是現在很多年輕人學習的榜樣。”
“夜天是拳術的天才,年紀輕輕,便集兩家之長,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
“夜天,聽說你曾經到香港參加黑市拳場,真是了不起啊。”
“英雄出少年這一句話,用來形容夜天再恰當不過了。”
……
這些人又對夜天開始歌功頌德,奉承的話比剛纔對葉天更是肉麻許多。對於這些讚譽,夜天很客氣的迴應,應對方面沒有一絲的問題。
段智興對夜天道:“我本來有派人去接你的,可是中間出現了一些意外,所以沒有接到你。”
夜天笑道:“沒有什麼?”說此,看了一下段智興,問道:“段老伯,你剛纔說中間有一些意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這個……”段智興有些爲難,不好意思開口。
孫德勝見此,開口地道:“夜天兄弟,事情是這樣的,有人冒充你,所以,段老伯他們就接錯人了。”
“有人冒充我?”夜天臉上浮現一縷玩味的笑,道:“還有這等
事情?段老伯,那個人是誰,此刻還在酒店內嗎?”
“夜天,就是他。”孫德勝指着葉天道。
夜天嗯了一聲,走到葉天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笑道:“身上的衣服倒是瞞像的,只不過嗎,氣質就差了一些了。”
對於他的氣質,夜天頗爲自得。
孫德勝附和地道:“就是,這小子的氣質哪能跟夜天兄弟你相提並論。”
夜天嘴角抿起一縷得意的笑,道:“小子,你好大的狗膽,竟敢冒充我。”
這件事情,葉天覺得自己有些責任,怪他沒有仔細問清楚,所以自覺得有些理虧,夜天的盛氣凌人,他只能接受:“這件事情在中間有一些誤會。”
“誤會?”夜天冷笑地道:“你冒充我,在我面前竟然還敢說誤會。”
葉天眉頭微皺,心平氣和地道:“這件事情真的有些誤會,我並不是要冒充你的。”
孫德勝冷笑地道:“小子,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敢說是誤會?如果是誤會的話,剛纔我們跟你說時,你怎麼不說你不是夜天。”
“就是,這小子根本就是在狡辯。”
“我看他也不是存心要冒充夜天的,說不定這其中真的有什麼誤會呢?”說話的是仲海洋。
聽到仲海洋竟然爲葉天開脫,夜天有些不爽,看了他一眼,沉聲問道:“你是什麼人?”
“仲海洋。”對於夜天居高臨下的語氣,仲海洋心中有些不爽,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在臉上。
“你跟他是一夥的嗎,不然怎麼爲他開脫?”
段智興聽此,忙道:“夜天賢侄,仲海洋是我一位好友的弟子,跟這年輕人並不是一夥的。”
夜天臉色陰沉地看了仲海洋一眼:“既然是自己人,那就算了。”
聽到這話,段智興心中暗歎:“夜天涯是一代拳術大師,怎麼他兒子這樣的囂張跋扈?”他活了六十多年,見過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一下子就看出夜天表面謙遜,實則非常自大跟囂張。
夜天上下打量了一下葉天,冷笑地道:“小子你敢冒充我,真是不知道死活。””說此,對葉天勾了勾食指,道:“看你的樣子,也是練武的吧,如果你能捱得住我三拳,這件事情就算了,如果你挨不住死掉的話,我會叫人替你收屍的。”
說真的,葉天並不想跟夜天動手。
聽從胡伯的告誡,葉天真的不想搞事,更不想跟人動手,展露拳法。在動車上,是斯文男他們要殺他,他才動手的。
他跟夜天說到底只是一個誤會而已,爲此生死相搏,不值得。
想到這裡,葉天歉意地道:“這件事情,真的是一個誤會,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在這裡我向道個歉。”
“道歉,這件事情,你以爲道個歉就完了嗎?”夜天得理不讓人,冷笑地看着葉天。
“夜天兄,剛纔的事情真是一個誤會,我並不是要冒充你,我只是來……。”
葉天話還沒有說完,夜天便打斷他,不屑地道:“住嘴,你有什麼資格跟我稱兄道弟的?”
葉天只是不想惹事,並不是怕事的人。他本想息事寧人,但是夜天咄咄逼人,口出不遜,心中亦有些生氣了,當下冷聲地道:“你是不是沒有上過學啊?我叫你夜天兄,只是客套而已,誰將你當成兄弟了。”
夜天聽此,臉色一變,生氣地道:“可惡,小子……”話剛落,看見葉天轉身離開,不由道:“小子,你給你站住。”
葉天
回頭看着對方,問道:“還有什麼事情?”
夜天沉聲地道:“這件事情還沒有完,你想就這樣走了?”
“事情的經過,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是一個誤會,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葉天轉身就走,對夜天的警告一點也不在意。
這一點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夜天也注意到了。
夜天眼中閃過一縷冷茫,喝道:“小子,我沒有讓你走,你敢走?”話落大步一跨,便來到葉天的身後,手臂如鐵,狠狠地砸向葉天。
這便是洪拳的橋手!
橋手是洪拳的一種稱呼,指的是用手的前臂部分攻擊防守的總稱,最主要的特色,就是硬砸硬打,極其剛猛。
看此,段智興臉色一變,覺得夜天出手太狠了。
他跟這個少年人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沒有必要出手傷人。出手傷人也就罷了,出手竟然這樣狠。他這一下若是砸實了,這個少年人就算不死,也是重傷。
在場很多人心思都跟段智興差不多,覺得夜天太過份了,不過卻沒有人出手相救。爲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得罪夜天,顯然不是智的。
葉天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我想息事寧人,你卻咄咄逼人,你真以爲我好欺負的嗎?”想到這裡,他渾身的勁力直達全身,只要段智興進入他的攻擊範圍,他便進行反擊。
但就在這一刻,一條魁梧的人影一閃,替他擋住了夜天。
掌臂相擊,雙方各自退開。
“仲海洋,是你!”替葉天擋下這一擊的,正是仲海洋。
“夜少爺,你跟這位小兄弟之間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你剛纔出手太重了吧?”仲海洋擋在葉天的面前,道:“這件事情可能真的有什麼誤會,你……”
“我出手重不重與你無關。”夜天冷看着仲海洋,道:“仲海洋,你很大膽,管閒事竟然管到我們齊家頭上來了。”
仲海洋在江浙一代頗有名氣,如今給一個小傢伙這樣威脅,心中浮現幾縷火氣,道:“你們齊家是很威風,但不管不到仲海洋。”
夜天冷看着仲海洋道:“仲海洋,本少爺再問你一次,你真的要插手我跟這小子的事情?”
“今天這件事情,我仲海洋管定了。”仲海洋看着夜天道:“夜少爺,你要怎麼對付這個小兄弟,我仲海洋接着就是。”
孫德勝勸道:“老仲,你跟這小子素未平生,何必管他的事情呢?”
幾個跟仲海洋相識的拳師亦勸道:“你剛纔已經替他說話,算是仁至義盡了,不需要插手他跟夜天的事情。”
“就是,廣東齊家可不好惹。”
……
仲海洋擺了擺手,道:“幾位好友的心意我領了。今天這件事情,我心意已定。”
葉天看了仲海洋一眼,問道:“仲大哥,你爲什麼要幫我?”
仲海洋哈哈笑道:“我們是練拳,做什麼事情要理由嗎?如果真的要給一個理由的話,就是我看你順眼。”
葉天喝了一聲,道:“好,仲大哥,你今天這份情義,我葉天記下了。”他並沒有說什麼以後有事儘管找我,兄弟我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的話來,,語氣也不激昂,就淡淡的一句話。
仲海洋只當是葉天感激的話,並不放在心上,呵呵笑道:“小兄弟,這沒有什麼。”
葉天嗯了一聲,道:“仲大哥,今天這件事情你別插手,我自己來。”說此,他看着夜天,道:“你要怎麼對付我,我接下就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