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到醫院時,發現在陳阿英病房外,圍着一些人,正對着病房指指點點,他料想有變,快步走進病房,只見何勇辰的妻舅鼻青臉腫地站在牀邊,陳阿英則哭哭啼啼的:“天啊,爲什麼這樣子啊,難道好人就沒有好報嗎?”
“好了,姐,你別哭了,姐夫不會有事的。”
……
“唉,剛纔那些人都是些什麼人啊,竟然將人打得那樣慘?”
“是啊,這些人真可憐。”
一個當地人好意地提醒道:“你們少說一些吧,小心禍從口出啊。”
“何大嫂,出了什麼事情?”
陳阿英看到葉天,抹着淚,說不出話來,還是何勇辰的妻舅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就在剛纔,他們工廠的老闆帶着一大羣人來到醫院,二話不說,就是一頓亂打,最後還將何勇辰帶走了。
“去什麼地方了?”
“不知道。”
葉天安慰陳阿英道:“何大嫂,你別擔心,我去看一下何大哥。”雖然沒有見到何勇辰出手,但是葉天知道對方的身手絕對不低,劉德鬆帶人來找他的麻煩,佔不到什麼便宜。
同濟醫院畢竟是一家大醫院,人來人往,任劉德鬆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醫院惹事。葉天想劉德鬆估計是將何勇辰帶到醫院外修理去了。
果然,葉天在醫院不遠處的一條小弄巷裡面找到他們,此刻劉德鬆正帶着幾個就差在臉上寫着老子是黑澀會的混子將何勇辰堵在巷子口。
葉天本想出去的,但轉而一想,何勇辰是一個拳師,我就看看他身爲一個武者的血氣是不是被生活的壓力全部磨掉了?如果全部被磨掉的話,那麼這個人今後,他就沒有必要交往了。
武者不可侮,要有匹夫一怒,血濺七尺的血氣。如此,方能成就至剛至厲的拳法。
“何勇辰,你他媽的好大的膽子啊,竟敢叫人找我的麻煩。”劉德鬆狠狠地推了何勇辰一把,將他推撞在牆壁上。
“什麼找你的麻煩?”何勇辰一臉不解的樣子。
“到現在這個時刻,你還跟
我裝蒜。”劉德鬆看着他道:“昨天去廠子裡面找我的那兩個人,不就是去替你找公道的。”
“你是說葉天跟林小姐他們?”何勇辰恍然過來。
“你現在終於記起來了啦。”劉德鬆越說越生氣,右手甩過狠狠地扇了何勇辰一個耳光,道:“你他媽的,竟敢叫人找我麻煩,我劉德鬆了活了四十幾年,還是第一次被人那樣威脅。”想到昨天自己竟然被葉天威脅得差點失禁,他心中的火氣噌噌地往上躥,又狠狠地打了何勇辰一下。
劉德鬆身邊的一個混混冷笑地看着何勇辰,道:“劉老闆,這個鄉巴佬不識好歹竟敢叫人找你的麻煩了,現在就讓兄弟我替你出一下氣,你說吧,你是要他的手,還是要他的腳啊?”
劉德鬆笑道:“彪哥,你別急,我還有話問他。”說此,看着何勇辰,道:“何勇辰說吧,昨天那兩個是什麼人,住哪裡的?”
何勇辰微微一愣,道:“你想找他們的麻煩?”說話時,一股莫名的氣息在他身上流淌,他本來有些佝僂的身體挺直了許多。
這種細微的變化,劉德鬆並沒有察覺,依然冷笑地道:“昨天那個小子竟敢威脅說要弄死我,我如果不給他一個刻骨銘心永生難忘的教訓,怎麼能消了我心中的這口氣?”
“你如果要找他們的麻煩,我是不能將他們的地址告訴你的。”何勇辰看了劉德鬆一眼,道:“還有,我希望你不要找他們的麻煩。”
劉德鬆哈哈笑道:“何勇辰,你以爲你是什麼人啊,你叫我不要找他們的麻煩,我就不找他們的麻煩了?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說話時,右手拍了拍何勇辰的臉頰。
聽此,何勇辰眼中閃過一縷冷茫,道:“這麼說來,你是一定要找他們的麻煩了。”
“自然。”劉德鬆冷笑地道:“何勇辰說吧,等一下我如果高興的話,就讓他們下手輕點,免得你進醫院。”
“他們是爲了我纔去找你的,我如果將他們的信息告訴你的話,那我豈不是忘恩負義之人?我何勇辰可以忍氣吞生低三下四,卻不可以做那種無情無義的小人
。劉德鬆,你既然要找他們的麻煩,那就得先問一下我的拳頭答不答應了。”
話落,何勇辰右腿猛然踢出。劉德鬆哪裡想到何勇辰這個老實巴交的鄉下漢子會突然出手,腹部硬生生地受了他一腿,整個身體凌空飛起,重重地摔在牆壁上,一口氣差點悶過去,想要站起來,渾身皆痛,又倒在地上。
何勇辰一招出手後,一記右勾拳直轟向劉德鬆左邊的一個混混,同是左腿踢向另外一個混混,這一拳一腿,剛猛無比了,而且出招時,極其的隱蔽,別說這樣的普通混混,就算是精於技擊的拳師,應付起來,亦頗爲吃力。
這兩個混混跟劉德鬆一樣,沒有料到一向老實的何勇辰會爆起發難,被他打中,痛倒在地上shenyin着。
這時在他們身邊的一個混混醒悟過來,一拳轟向了葉天,出拳時,腳也跟着踢了過來。何勇辰看此,頭一側,避過來拳,不過腹部卻中了一腿。
這個混混的一拳一腿,熟練無比,顯然是從無數次打鬥中,形成的條件反射。
何勇辰練過內家拳術,抗捱打能力雖不像練金鐘罩鐵布衫的人那樣變tai,但是普通人的一兩腿,還傷不了他,他的身體只是微晃了一下。
這個混混看自己的一腿沒有將何勇辰踢倒,微微一楞,又掄起拳頭,撲了上來。何勇辰腳跨出,成弓步,右手一格,左手抽在對方的肩膀上。
混混頓時倒在地上,捂着頸部翻滾着,痛得死去活來,失去了戰鬥力。
就這一遲疑的時間,另外幾個混混圍了上來,何勇辰左右一看,當下做了一個決定,人後退幾步,背靠牆壁,正對着衆人。
對方人多勢衆,何勇辰並沒有貿然進擊,你一個人的拳法再高明,但終究只有兩條胳膊,兩條腿,所謂雙拳難敵四手,亂拳之下,難免有所損傷。真正技擊高手,永不遠不會讓自己處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的。
那幾個混混看何勇辰後退,以爲他是怕了,氣勢更是張狂,一個頭頭道:“這個小子打傷了我們兩個人,大家一起上跺了他,給兄弟們報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