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林牧可是連肖晴墨和拓跋青都要敬畏的人，遇到這樣的人物，卓寶山攀關係都來不及，哪有空搭理秦軍。
秦軍臉色微變。
平時卓寶山對他態度也算不錯，沒想到今天這麼不給他面子。
不過不管卓寶山怎樣，他都不敢得罪卓寶山，畢竟卓報上的身份擺在那。
而且，相比這點，更讓他心驚的是卓寶山對林牧的態度。
他看得出，卓寶山對林牧說的話，分明充滿敬畏和討好，甚至可以說是諂媚。
卓寶山什麼身份，居然要討好這個林牧？
這林牧到底是什麼人？
心中的疑雲，讓秦軍有了不好的預感。
“看樣子，你好像混得不錯？”
林牧笑着道。
“一切只是仰仗家父餘蔭。”
在林牧面前，卓寶山不敢有任何傲氣，表現得很謙虛，“家父是青柳堂堂主，在這靈霄山上勉強算是有點身份。”
原來如此，林牧點了點頭。
那天他還以爲這卓寶山是護衛，倒沒想到還是個堂主之子。
靈霄山共有十個堂口，卓寶山的父親是堂主，地位之高可想而知，這些人討好卓寶山，也在情理之中。
同時，卓寶山身爲堂主之子，居然如同跟班護衛跟在拓跋青和肖晴墨身後，拓跋青和肖晴墨的身份，也已不言而喻。
“對了，林先生，這裡是怎麼回事？”
卓寶山疑惑道。
不用林牧回答，卓寶山旁邊一個人就湊到他耳邊，將剛纔發生的事告訴卓寶山。
卓寶山聽完，當場就勃然大怒，接着陰測測的瞪着秦軍道：“秦軍，你是不是真的以爲自己很了不起了，改天或許連我你也不放在眼裡了吧？”
秦軍嚇了一跳，急忙道：“卓兄……”
“住口！”
話沒說完，卓寶山就大喝，“別叫我卓兄，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兄弟。”
秦軍更是冷汗連連：“卓公子，我怎麼敢不把你放在眼裡，在你面前，我頂多算是個小弟。”
“小弟？這我可不敢當。”
卓寶山森冷的盯着他，“林先生是我卓寶山敬重的人，而你連林先生都敢招惹，要是讓你當我的小弟，改明兒我頭顱搬家了恐怕都不知道。”
“誤會，這一切都只是誤會。”
秦軍更是心顫，急聲道：“我要是知道林先生是卓公子你的朋友，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招惹林先生啊。”
卓寶山的嚴厲態度，讓他真正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不認爲是林牧的實力讓卓寶山這樣敬畏。
在他看來，就算林牧的實力再強，也不可能比得上卓寶山的父親卓大漠。
要知道，卓大漠那可是老祖級高手。
所以，最大的可能，是這個看似普通的林牧，實際上卻有着驚天的背景，讓卓寶山也不得不低頭。
正因想到這點，他纔會這麼快認慫。
只是一個卓寶山，他儘管忌憚，但還談不上畏懼，可要是再加上一個背景更高深莫測的林牧，他肯定扛不住。
“哼。”
卓寶山冷哼，倒沒對秦軍太過苛責。
秦家能在靈霄山擁有如此龐大的勢力，與他們這些堂口支持也不無關係。
因爲秦家的存在，能幫他們處理很多不方便處理的事情，因此各大堂口都需要秦家存在。
“林先生，或許這真是個誤會，您看？”
當即卓寶山看着林牧道。
至於在場其他人，更是震撼的不行。
那可是卓寶山啊！
堂主之子，真正的頂級紈絝，放眼整個靈霄山，能與卓寶山比肩的年輕一輩，不超過二十個。
可以說，與卓寶山一比，如周昆這類舵主的兒子根本不值一提。
林牧神色淡淡，沒回應卓寶山，也沒看秦軍。
他在沙發上坐下，一隻腳搭在凳子上，看向王世堂，不鹹不淡道：“擦乾淨。”
與秦軍相比，王世堂的身份不值一提。
但是，林牧沒有遺忘掉王世堂。
因爲今天這一切事情，這個王世堂纔是罪魁禍首。
“我錯了，林先生，求求你饒過我。”
王世堂砰的跪下，嚇得瑟瑟發抖，哀聲求饒。
“擦乾淨。”
林牧目光平靜。
王世堂身體一陣激靈，一邊痛哭涕流，一邊用袖子給林牧擦鞋。
看到這一幕，四周衆人都心神震撼。
最開始王世堂何等囂張，說打吳易峰耳光就打吳易峰耳光，可如今，這樣的人物，就跪在林牧身前，給林牧擦鞋子。
這樣清晰的畫面，對人心造成的衝擊，無疑比單純話語更強烈。
這時，林牧才重新將實現投向秦軍，淡淡道：“現在你告訴我，你配不配讓我挑釁？”
秦軍感覺無比屈辱。
可惜，現在局勢已完全顛倒，先前他高高在上，視林牧爲小角色，如今他在林牧面前纔是小角色。
“不配。”
當下他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吞，忍着屈辱道。
“我之前說過，我這人，向來喜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林牧語氣毫無波動，“之前你要我的頭顱，看在卓寶山的面子上，我不要你的頭顱，但我希望要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秦軍聽了，臉色一陣變化。
過了會，他似乎明白什麼，對王世堂道：“王世堂，你可以起來了。”
“公子？”
王世堂一陣驚喜，還以爲秦軍要救他。
“過來。”
秦軍平靜道。
王世堂還是很畏懼的林牧，看了林牧一眼，發現林牧沒什麼表示，當即如蒙大赦，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向秦軍。
到了秦軍身邊，他連忙表態道：“公子，今天是我錯了，我保證以後一定不會再犯……”
噗嗤！
話未說完，一道血光濺射開來。
秦軍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把利劍，削斷了王世堂的脖子，王世堂的頭顱頓時就飛了出去，在地上打着滾。
隨後，秦軍又走到那個得罪林牧的左東身前。
“少主……”
似乎意識到什麼，左東面露驚恐。
可是他之前已被林牧重創，身體動彈都很難。
秦軍面無表情，對着他的脖子就斬了下去，又一個頭顱在地上打滾。
做完這些，秦軍對林牧拱手：“林先生，之前是我錯了，如今我用兩個頭顱給林先生賠罪，還望林先生能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