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會不會找塊豆腐,李超仙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需要消除隱患,消除危害自己的一切,不做好漏洞的修補,他會睡不着。這是當臥底留下來的後遺症,想想當臥底的日子,每天都提心吊膽,老是擔心出錯暴露身份。
現在他已經不是臥底,是個縣太爺,可是,這個毛病依然改不了,那就是做到絕對安全,就像是一個患了帕金森症的病人,明明覺得門關了,老是覺得沒關,要來回檢查好幾遍才放心。
第二天,南宮青虎將告示貼出去了,柳氏也被抓進了衙門的大牢,自然,南宮青虎抓柳氏的時候,已經跟她說明了一切,但是,柳氏,一個小女子,依然是嚇得夠嗆,生怕中途會出什麼意外。
當天晚上,陳家大院。
陳公旗坐在陳家氣派的會客廳裡,他的右上座,坐着一名瘦瘦黑黑的道士,法號:天幕真人。
陳公旗喝了一口茶,問道:“天幕真人,依你說,這個林恆天又是練飛鏢,又是貼告示,他想幹什麼呀?”
“陳老爺,你是知道的,柳氏不可能是謀害林恆天的兇手,絕不可能,這個縣令,被人打了一棍子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不按套路出牌,陳老爺,你覺得不得這個人好像不是太正常。”
“他要是不正常就好了,問題是,此人正常的很,他居然敢打我的兒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陳老爺,你還是覺得他在裝傻?”
“是的,我一直是這麼認爲的,大妖山的人跟我們陳家沒什麼冤仇,我們之間也有默契,你不犯我,我不犯人,河水不犯井水,大妖山怎麼會無緣無故綁架我的兒子?其中必有蹊蹺,要不然,我請皇甫傑來幹什麼。所以,這件事必須調查清楚。”
“但是,陳老爺,山賊前晚上還進城了,你就那麼肯定不是大妖山的人乾的,而且,他們一開口就是二十萬,除了大妖山的人,誰有這麼大膽子,再則,林恆天也受傷了,我認爲,這件事不是這麼簡單。”
“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林恆天我是瞭解的,爲了矇蔽別人的眼睛,讓自己的大腿上插一刀,我覺得他做不出來,嗨,所以我才請皇甫傑出馬。”
“皇甫傑去了大妖山?”
“沒錯,眼下我們確定是證據,一旦大妖山那邊確認不是他們綁架的,那麼,這件事肯定跟林恆天有關係,我知道,你跟大妖山的二當家有些交情,所以,我想請你出馬,幫我打聽打聽。”
陳公旗說完,掏出了一張銀票。
天幕真人瞟了一眼銀票,說道:“爲陳老爺辦事,怎麼好意思收錢呢?”
“讓你拿着,你就拿着。”
於是,天幕真人像是不好意思的將銀票塞進了袖子,說道:“你不是讓皇甫傑去了大妖山,爲何還需要我去?”
“這裡有兩個原因,一來,皇甫傑雖然是京城第一捕頭,但此人心高氣傲,而大妖山大當家的也是個軟硬不吃的傢伙,我怕他搞不定此事,所以讓你出面,保險點,這是其一,第二....”
說第二的時候,他讓天幕真人湊過耳朵,悄聲嘀嘀咕咕了一陣,天幕真人不停的點頭,說,好好好。
兩人說完悄悄話,陳公旗又道:“道長,衙門裡,你可得盯緊了,林恆天的一舉一動,隨時報告給我。”
“這個沒問題,陳老爺,我的人在衙門裡都呆了那麼多年了,哪回不是讓陳老爺滿意?”
“對,也是,你這個道士不做官,真是可惜了,怎麼會去當道士,但是,你也注意點,你的道觀老是搞些動作,小心林恆天盯上,我總感覺那裡不對。”
“一個小小的縣令,他翻不了天,我就不明白了,陳老爺,你要是不滿意此人,立刻讓州府的齊大人將他撤換啊,那多簡單的一件事,林恆天不是縣令了,你想怎麼整他就怎麼整,那需要這麼費周折?”
“我也這麼想過,但現在不是時候,我們還沒有合適的人選來做新的縣令,終究,他也是朝廷命官,等查完這件事再說吧。”
“好吧,告辭,我連夜動身千萬大妖山。”
“那你路上小心。”
“謝謝陳老爺關照,走啦,不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