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驕龍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李超仙愈加的不服氣。
第二天,他和南宮青虎一道在石塔內掘地三尺,非得找點什麼證據出來,很失望,什麼線索的都沒有,唯一可以證明的,那具死屍的是陳赤號的,至少表面上是,陳家的人傾巢而出,吹吹打打,哭哭啼啼,紙錢滿天飛,將陳赤號厚葬,僅此而已。
然而,對於那句屍體是不是陳赤號,單憑一隻綠色的扳指,李超仙是有疑問的,可他找不出疑問所在,而且,那具屍體的骨架,體徵也是個胖子,臉部也是陳赤號的輪廓,加上陳公旗那晚上兩把菜刀追自己的表現,李超仙只能默認,那具屍體就是陳赤號。
對於這樣的戰果,沮喪是難免的,石塔風波愈演愈烈,而今,說什麼的都有,說的是滿城皆妖孽,遍地是邪祟。
火來了,李超仙將石塔的那道石門用磚石封死,並在上邊貼出告示:任何人不得擅自上塔,否則,後果自負。
解釋不了的事情,李超仙乾脆把他當做靈異事件處理,但他相信,事情的真相總會有揭開的那一天,他需要讓大家的心情冷卻一下。然而,不過兩天,陳府又出事了,肖勁麟死了,就在昨晚。
根據陳府的家丁說法,昨天下午,肖勁麟是去城外收地租的,晚上大家快休息的時候,有人發現肖勁麟死在了回陳府的那條叫回人港的巷道內。
李超仙,玉驕龍,南宮青虎,秦德水趕到後,經過一番查探,肖勁麟身上的錢一分未少,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現場沒有打鬥的痕跡,但是他的臉卻顯得猙獰無比,死之前,像是受到了什麼劇烈的驚嚇。
秦德水說,他是被嚇死的。
那他是被什麼嚇死的?陳府的管家,誰敢去嚇他?鳳龍縣除了大妖山的山賊來騷擾,一直還算安定。
又出了這麼一件稀奇古怪的事,李超仙煩惱的同時,又感慨,他還擔心因爲梅秋霜的事情,陳公旗會起報復之心,沒想到,居然發生這樣的事情,連續兩檔子事情,都是針對陳家的,而且都死人了,死的讓人莫名其妙。
“絕不是什麼妖孽作怪,很明顯,是有人要報復陳公旗,就是報復之人殺人的手法怪了點。”
書房內,李超仙很肯定的說道。
南宮青虎道:“大人,目前看起來,似乎是這樣。”
玉驕龍問:“誰,誰這麼恨陳家?”
“不管是誰,總之報復之人是恨死了陳家的人,我還以爲只有我會被人打腦袋,原來,陳家也會遭到報復,嘿嘿嘿....”
玉驕龍白了他一眼。
南宮青虎說道:“陳公旗要我們十天內破案,大人,我們怎麼迴應。”
“怎麼迴應,破案是需要時間的,沒有目擊者,沒有現場證據,這裡又沒有高科技的設備,沒有監控,沒有指紋顯示劑,沒有DNA數據鏈,你以爲我是福爾摩斯那,我就是一臥底。”李超仙說到這,發現南宮青虎和玉驕龍盯着他,神色讓人感覺在接受法官的審判。
“好,我不說了,告訴陳公旗,案子,我會盡力去查。但十天之內,我辦不到。他要是能把案子破了,我這個縣太爺位置他來坐。”
玉驕龍笑了,說道:“你這是在破罐子破摔。”
“是不是破罐子破摔,親愛的玉捕頭,你要是十天之內破案子,我給你.....”
“停,不要說下去,我知道你後邊想說什麼,噁心不?”
南宮青虎笑道:“大人一直都想輸給你,就是沒機會而已。”
“這個狗官,從來沒正經幾天,我們這是在查案子,拜託你嚴肅點。”
李超仙嘆口氣,說道:“問題是,我們得有點線索才行,你說,陳赤號的死,就知道被人拗斷了脖子,現場什麼都沒留下,肖勁麟呢,更古怪,被人嚇死的,你說,怎麼查?”
南宮青虎道:“大人,那就從陳家的仇家開始查吧。”
“好,我同意,南宮,你明天和我去一趟陳家,問問陳公旗,他的仇家究竟有多少。”
玉驕龍也道:“也只能如此了。”
然而,三人誰都沒想到,就在他們商議的時候,陳府的一個地下室內,陳公旗也在商量着事情,和他商量的人不是別人,卻是陳赤號。
“爹,你說,他們相信我死了嗎?”
“相信,我們的功夫做得那麼紮實,他們肯定會相信的,你,記着了,在賬本找回來之前,你就呆在這裡,不可離開一步,連家丁也不能看見你,記着了。”
‘爹,我不出家門不就行了?這裡多瘮人!’
“混賬東西!人多眼雜,一旦讓人知道你沒死,我們的計劃就泡湯了,你明不明白?”
陳赤號無力的說道:“知道啦,囉嗦什麼。”
“你給我正經點,這不是鬧着玩的,賬本上的東西一旦泄露,我們陳家都得完蛋!賬本,我們必須拿回,成不成就看這次。你可給我記好了,別亂跑!女人,我給你找了兩個,等下我給你送來就是,這裡,吃的喝的玩的都齊了,你還不知足?”
“好啦好啦,爹,就是肖管家,是不是死的冤了點,至於下那麼重的手嗎?”
“你不懂,你就知道吃喝嫖賭,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窩囊廢?你不做的逼真點,怎麼騙得過林恆天?還有,肖勁麟知道的東西太多了,留着,遲早出亂子,就當他爲我們陳家盡忠吧。”
“老爹,不是我說你,你的計劃嚇得本錢可真大,你派去的人,到底行不行呢?”
“事在人爲,我覺得行,就看這兩天了。”
“就這兩天?你的狗屁軍師就真的能搞定林恆天?”
“陳公子,你多慮了,當然搞得定啦,我可是花了重金從西域請來高手相助。”
地下室的旋轉樓梯口出現了一個人,一個身穿灰色長袍中年人。
一看見此人, 陳赤號鼻子裡重重的嗤了一下,“天幕真人,你不當道士了嗎?”
陳公旗訓斥道:“不得無禮!”
“讓我呆在這地下室,讓人混入衙門騙林恆天拿出賬本,就是他的主意是不是?”
“正是貧道。”
陳赤號冷笑:“天幕,什麼狗屁主意,什麼狗屁計劃,你就是來騙錢的,你需要錢的時候,纔會來我們家的,你這回又要多少錢?”
“呵呵,事成之後,陳老爺會將城中的兩棟宅子給我。”
“什麼?!”
陳公旗怒罵:“你吵什麼,是我的宅子不是你的!混賬東西!道長,不用理他,我們上邊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