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三天的練習,李超仙的飛鏢技術有了一定的火候,雖然身體不是自己的,腦袋還是自己的腦袋,飛鏢扔出去的準頭不錯,就是沒力度,想必林恆天平時在外玩多了,還是缺乏鍛鍊。
對於縣太爺這樣的神速,南宮青虎暗自稱奇,這個縣大人何時擁有如此的天賦?
練練飛鏢,喝喝茶,日子倒是過得輕鬆。
腿腳方便了點後,他讓伶牙俐齒的捕快吳聰明陪着,做了講解導遊,開始四處活動活動,到這都這麼多天了,他還沒認真巡視一下自己的領地,以及各部門的辦公設施等等,即是縣太爺,就該有點縣太爺的樣子。
他的衙門,比他在電視中看到的縣衙要氣派的多,整個衙門是一排呈中軸線的磚瓦房,爲五進五出的大庭院,佔地面積很可觀。
每個庭院,面積都有數百平方米。
在縣衙的大門口,有兩座張牙舞爪的石獅子,
過了石獅子,就是縣衙的一進大院。
大門以裡,有一口蓮花池子,蓮池位於大門甬道兩側,甬道下邊有三孔石券橋洞,左右兩池以雙橋相連,蓮池放水種蓮,池深3米,四季都可以看到蓮。一意爲縣衙是清正“廉”潔的地方,二意提醒在這裡做官者,時刻提醒自己要做“廉”潔的清官。蓮池有“廉恥”之意。
過了蓮池就是二進大院,大院的門有三道,叫儀門。
儀門是縣衙的禮儀之門,平時關閉不開,只有新官到任第一天或迎接高官到來時方可打開,並且規定“文官下轎、武官下馬”,另外,縣衙若舉行重大慶典活動或公開審理重大案件,儀門也要打開,可以讓百姓從中而入,到大堂前觀看或旁聽,李超仙前些時候審理的那檔子通姦案子的時候,就是打開了這道大門。
儀門兩側設兩個門,東門稱“生門”或“人門”,是供人們日常出入的門,西門稱“死門”或“鬼門”,通常關閉不開,被處決死刑犯走的路,就從這個門拉出去行刑,出西門是古時處決死刑犯的法定方位。按照傳統陰陽學說,日出的東方屬於陽,日落的西方屬於陰,人死後是到西方轉世或者入地獄。
衙門的三進大院就是衙門最重要的辦公樞紐了。
院落的東側建築爲吏、戶、禮房,西側建築爲兵、刑、工房。大院的正中,就是縣衙的大堂,也就是李超仙坐堂審案子的地方。
從大堂的左側經過穿堂就是內宅了,是縣太爺,縣丞,捕快等居住生活之地,這塊,李超仙已經很熟悉,東西兩側有十幾間房,除了伺候自己的兩個奴婢,以及那個啞巴一樣的傭人,卻沒什麼人居住,一問,才知道,原來的縣太爺喜歡清靜,不喜歡別人跟他一起住,所以就空着,李超仙於是下令,衙門裡所有的捕快即日起,不必在外邊租房子住,都搬回來,他喜歡人氣足的地方住。
而衙門裡最後的那個庭院,也就是五進院,是縣衙的大牢,呈現窄窄的長條形,一直往前延伸,這裡佔地面積最大,很恐怖,足足四五千平方米,裡邊,關押了數百名各式囚犯,說實在的,李超仙不想進去,就到了門口,就止步,他覺得裡邊實在是太陰森,太骯髒,還是改天吧。
忽然,衙門外的鳴冤鼓又敲得咚咚響,那是有人要告狀了。
前些天,大腿疼的厲害,現在基本能走了,能走就行。後腦勺的疼一時半會好不了,先不管,集合人馬,升堂吧,他要正兒八經當一回縣太爺。
不多久,他在吳聰明的攙扶下,來到了大堂上。
初次審案子,新鮮!
他深吸口氣,正要話,師爺對着他使勁的擠眉弄眼,死盯着他的帽子,李超仙兩隻眼球努力向上翻,發現烏紗帽老是戴斜。他捏着帽子兩側的兩隻青綠翅膀糾正了一下,確定兩隻翅膀在一個水平線後,亮開了嗓子。
堂下何人!什麼冤,什麼情,速速報上,本官還有正事辦。
堂下,三男一女,三個男子中,兩個身材彪悍,滿臉怒容,一副砍人吃人肉的模樣,剩下一個,鼻青臉腫,被人五花大綁,跪在地上,半死不活。
堂下年紀稍大的怒容男子口水亂飛,道出了大的冤情:女的是她的老婆,被綁着的那個男的,是這個女人的情人,這兩人,被人捉姦在牀,人證物證具在。
而這對倒黴的露水鴛鴦也承認了事實,根本不用再審下去。
李超仙問師爺:“按照本朝法律,不對,按照本朝律法,該如何判決?”
師爺愣愣的說,這種事還需要問嗎?
“當然要問,說吧,怎麼處理?”
師爺回答:“男的遊街後發配邊疆,女的浸豬籠,律法明文規定,可以立刻執行,來人啊,把豬籠子擡上來!”
一個嶄新的豬籠子被擡上來,那女的一看,嚇得魂飛魄散,衙役纔不管,一個揪着她的頭髮,一個擡着她的腳,使命的往豬籠子裡邊塞。
李超仙說了句:“慢着!”
師爺不解:“大人,你這是...”
李超仙大罵:“師爺,老子還沒宣判呢,把人塞進豬籠子沉江淹死,你很嗨是吧,你的靈魂就不能唰白點?”
縣太爺一棍子被打傻後,人變了,連案子都不會審了,錢不知很委屈,說道:“不是啊,大人,以往這種通姦案子大人都是這麼判的那。”
“那就不能換一種帶點人性的懲罰嗎?”
李超仙望着堂下的王氏,雖不能算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但也是容貌秀麗,姿勢撩人,這麼漂亮的女的浸豬籠,太殘忍了。
“本官宣判...”
他將驚堂木高高的舉起往下拍,可拍到一半,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他的左手下意識的摸摸後腦勺,隨即,驚堂木如羽毛般輕輕的拍下:“男的太賤,拐別人的老婆,不是好鳥!要拐你也得去拐沒有老公的女人那,來人,打板子三百下....”
師爺忙道:“大人,三百下會打死人的!”
“啥,這麼不經打,那就,那就一百吧。”
“女的呢?”
“女的,念她是初犯,回家閉門思過三!就這樣,散了,散了,兩邊的,你們呢,拿着棍子的,威武一下!”
整個縣堂,從上到下,從被告到原告,尤其是縣堂門口看堂審的百姓,都聽說縣太爺被打之後,有點不太正常,今日一見,眼見爲實,果然不正常,都木了。
“他孃的,趕緊威武下課啊!”
威武-----------威武---------威武------------
那女的終於明白怎麼回事,哭的稀里嘩啦,俯首叩拜,口中聲嘶力竭的大叫,青大老爺啊!女人的身後,那兩個男人大火衝九霄,大罵:狗官,昏官,庸官!
嗯哼?敢藐視本大人,藐視我朝律法,罪大惡極!‘嗖’的一下,一條優美的弧線,驚堂木飛向了目標!
目標一矮身,成功的避開了襲擊。
“啊呀,兩條黑泥鰍,居然敢躲?來人,每一百板子,掌嘴一百下!”
啪啪啪啪,縣堂上響起了一大片板子聲,還有鬼哭狼嚎的求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