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館的休息間內,李超仙半躺在椅子上,段豪情在一邊伺候着,端茶倒水,那殷勤討好,無微不至的笑容,讓李超仙都羨慕。
段豪情的女人,一個水嫩水嫩的姑娘,在幫李超仙捏肩。段豪情這小子,真的是感激到家了。
李超仙這會兒擔心的,就是怕梅秋霜反悔,不跟他玩了。
聽音辨骰子,可不是常人能玩的,李超仙驚奇的發現,她居然也會,但是火候比自己差一截,自然,她就輸了。
這種絕技,還是李超仙進入特工組之前,在澳門賭場的一個高手手裡學來的,練習了一年,基本達到爐火純青之地,否則,他的代號也不會叫紅尾白狐,他就是弄不明白,梅秋霜怎麼會這種賭術?
嗯,很有意思的一個女人,不但是長得漂亮的說。
“大人,您威武,威武,還需要什麼,我給您取,您想要什麼,我就取什麼來。”
“不需要了,你已經夠勤快的了。梅秋霜來賭館,陳公旗知道嗎?”
段豪情道 :“應該知道吧。”
“嗯,你的女人很漂亮。”
“大人,您誇獎了。大人,您不會是對我的凌魅....”
“你不會是說,我看上你的凌魅了吧。”
“啊!”
段豪情驚叫之後,艱難的吞吞口水,說道:“假如大人您看上了凌魅....”
李超仙忍不住發笑,說道:“鬧着玩的,鬧着玩的,看把你嚇得。”
段豪情呵呵呵的一笑:“大人,我就知道您是逗小人玩的的,逗小人玩的,我去看看,八巫婆的跟班取銀票來了沒有。”
不小三分鐘,段豪情飛進來了,眉飛色舞的說道:“大人,大人,那跟班真的取銀票來了!”
“那還等什麼,走着!”
回到賭桌,梅秋霜臉色緊繃,如臨大敵,而李超仙搖着花扇子,鎮定自若,一副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模樣。
“梅秋霜,你搖,還是我搖?”
“我來!”
“你確定那麼幹了,後悔還是來得及哦。”
“後悔?哼!”
骰鍾在不停的搖晃,李超仙卻淡淡的笑看着她的臉。
啪,骰鐘停止了搖動,停在了桌面上。
“嗯,我想想,就買小吧,小,四點,梅秋霜,爲公平起見,你的手別動啊,你,將他打開!”
李超仙指了指她身邊的一個年輕賭客, 這位年輕的賭客可不敢,趕緊閃人。
於是,李超仙指着那位取銀票的家丁說道:“你,打開,記住,一定要輕,否則,賞你二百板子。”
可小羅子也不敢。
李超仙於是道:“這樣吧,既然沒人敢來,段豪情,你來吧。”
“好嘞!”
梅秋霜喝道:“慢,他是作弊高手,肯定作弊,我搖的,自然是我來開!”
“都說了,你現在不能動!”
梅秋霜自李超仙說她的手不能動的時候,臉色就有點繃不住,這會兒,她的臉色已經變很不自然。
“大人, 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是什麼意思,你在出千,裡邊三顆骰子是疊在一起了,最上面的那顆,顯示的是四,也就是四點,你若是輕輕一碰,骰子倒下,那就變成了大點數,我說的對吧。”
李超仙此話一出,周圍之人一片驚呼,連段豪情都震驚。
梅秋霜冷笑道:“如果不是這樣呢?”
“我倒賠你十萬兩銀票,段豪情,開,小心點!”
段豪情屏住呼吸,將骰鍾小心翼翼的提起,只見那桌子上,三個骰子整齊地疊在一起,最上邊這顆果然是四的點數。
哇!
衆人驚呼!
一剎那,梅秋霜的臉色變得發白,整個人無力的靠在椅子上,段豪情怒氣沖天的罵道:“梅秋霜,你一天到晚說我出千,原來你纔是出千的老手,來人,把賣身契拿來,讓她畫押!”
當賣身契放在梅秋霜面前時,她才醒悟,她真的輸了,想發飆,她的兩名家丁早被段豪情的人控制住,想耍賴,卻被段豪情的人強行捉住她的手指,在賣身契上按下手印。
那一刻,梅秋霜整個人癱在椅子上。
“大人,這人是你的了,帶回去吧,陳公旗再大能耐,他也得願賭服輸是吧。”
李超仙露出了猶豫之色,他可不能將梅秋霜帶回衙門,段豪情都是人精了,立刻看出了縣太爺的難處,便在他的耳邊嘀咕了一陣,李超仙點點頭,於是,梅秋霜被人押着,去了一個段豪情一個秘密的宅子裡,鑰匙,留給了李超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