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的等待着才子的回覆,良久,才子才說:“這段時間風雲變幻,心理承受能力不強的話,真夠嗆,你跟斌哥進去的那幾天,我以爲真要變天了,我一直在暗中觀察着空龍明跟王耀,他們以不同的方式,肆意打擊陳家,不知道什麼原因,陳家終究沒有倒下。”
聽到才子的這番話我也很震驚,我一直以爲才子在默默無聞的生活着,沒想到他根本沒有閒着。
“那幾天,金源酒店,明珠商會,富源酒店,金沙灘,外灘,遠洋大廈,都可以看到王家的人跟一些有身份的人的足跡,而空龍明雖然沒有那麼活躍,但是他回了一次澳門,我想是經濟上的原因,看似強強聯手,其實有很大的問題,我做了詳細的數據分析,地圖分析,回頭去我那,可以給你看看。”
我眉頭緊鎖的聽着,越聽越震驚,然後問才子,我進去的那幾天他是不是知道因爲什麼事情,才子說知道,所以他一直在找能幫我翻供的證據,可惜一直沒有找到,但是陳言雄突然的出現,讓他放心了。
我問他只有一個人,怎麼能獲取那麼多的情報,才子說他自然有他的辦法,而且這個辦法很少有人用,還說,如果我早訓練出這麼一批人,他就可以很好的給我搜集情報,而不是像斌子的手下那樣笨拙和低效率。
斌子說的我眼睛一亮問他是不是已經有計劃了,結果才子告訴我他一直在等我開口,現在我想訓練一批人正對他的胃口,這些人不需要多麼好的身手,但是一定要有超高的偵察和反偵察能力,當然必要的體能訓練還是要具備的,這些不是我需要操心的問題,對於一個參加過偵察兵選拔的人,應該懂得,而且不需要多麼精英,夠用就好。
現在,我們也不可能做到像部隊那樣,畢竟我們是用來實戰的,人心難測,所以,這一塊也是重點訓練的項目,我跟才子一拍即合,隨後我問才子都需要什麼,才子說需要經費,人不能在這邊找,給他三個月時間,他還給我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
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現在是需要精不需要多,我想了想說:“沒問題,三個月的時間,我不要求多,這支隊伍十到十五人足以,能有多精,就有多精,我相信你比我更有經驗,你需要多少經費?”
“按照你的要求,和以後參與的工作,多在情報方面,在加上我去尋找這些人,粗略的預算也得三十萬,三個月,三十萬,一支精良的隊伍,這買賣不虧!”才子說完大口的吃着東西。
三十萬,放在現在並不是什麼大錢,但是在2000年前後,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抵得上現在的百萬了。但是,我並沒有絲毫的猶豫,說:“好,三十萬,一分不少的給你,能精良到什麼程度,就看你的了。”
才子微微一笑,沒有在回答我,吃過飯,我去銀行往才子的卡上轉了三十萬,第二天,才子就踏上了火車,離開了魔都,臨走的時候還把房間的鑰匙給了我,說他蒐集的資料都在房間裡,我可以慢慢的看。
訓練精英的這件事,我沒有告訴任何人,以前我的撲克牌是王牌,現在我必須得多一些不爲人知的底牌,至少現在還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來到才子下榻的旅館,進去之後,看到房間內很整潔,垃圾桶裡也只有少量的垃圾,這當過兵還真就不一樣,雖然不見得人人如此,但是才子的確是形成了習慣,在房間的小桌子上,放着一沓資料。
我坐了下來,開始慢慢的看着,資料上有地圖,有關於空龍明,王耀近期的各種分析,讓我震驚的是地圖上詳細的標記,已經各種分析絲絲入微,雖然這些我都已經清楚,對我的幫助也不是很大,但是這足以說明才子的能力,他做的這些可是憑着一己之力,而且也足以說明,他的心裡放着我的安危,而且非常理智。
這樣的兄弟,我還有什麼可不放心的呢?
把資料收進了雙肩包裡,離開了旅館,退了房間,然後就打電話給斌子,把這些資料給了他,然後告訴他看看能不能提煉出什麼有用的信息,畢竟斌子相當於半個魔都人,對這裡比我熟悉的多。
斌子拿了資料離開之後,我漫無目的的走在車水馬龍的街頭,拿出手機給寧夏打了電話,我自打從唐陽回來,就一直有跟寧夏打電話,只是最近因爲手裡的事情太多,所以頻率沒有剛回來那陣那麼高而已。
電話裡出來了寧夏關心的問候,我的心瞬間就感覺溫暖了許多,坐在馬路旁邊的青石上,我的一隻手在地上沒有規則的畫着,另一隻手拿着電話聽着寧夏跟我分享最近讓她感到高興的事情。
我每聽到她笑一聲,我就跟着她笑一聲,因爲我甚至不知道如果沒有她講的那些事情,還有什麼事情能讓我感到開心。
寧夏並不知道我前段時間幾次進局子的事情,但是她還是感覺出來我聲音裡透出的疲憊,就問我說:“小輝,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煩心的事情?要不,我過去看看你?”
雖然我很想看見她,但是我也知道此刻讓她來我身邊,可不是一個什麼好的選擇,我對她說:“沒有,就是公司裡的瑣事太多,晚上想你想的又睡不好!你就在唐陽等我好了,我忙完了去看你。”
寧夏聽出我的故意打趣,就笑了笑,我們倆又聊了一會兒掛了電話,而我也就邁着懶懶的步伐往陳家走去。
回到陳家我跟陳言雄說了一下昨天有人找我,要給我投資的事情,他點了點頭說:“你要學會好好的利用身邊的資源,那樣每一個人就都會成爲你的助力和朋友。”
陳言雄給我的這些幫助和教導,在我人生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陳言雄在上樓睡覺之前還特意對我說:“最近我已經在聯繫人去給王耀他爸下絆子了,很快他就自顧不暇,剩下的你就自己看着辦吧!”
我對陳言雄認真的回答說:“我知道了。”
說完話我就往我自己的臥室走過去,剛一推開門,就看見陳圓圓在我的牀邊已經睡着了,看來陳圓圓又是很早就在這邊等我,儘管我跟她說過幾次不用這樣,其實自從我回了陳家之後,我和陳圓圓之間也不像是以前那麼親近了,這當中跟我的故意疏遠有着最直接的關係。
她也看出來我的故意,雖然表面上看着沒有什麼在意,但是我看的出來她正努力的想要讓我們的關係變得‘正常’起來,像真正的未婚夫妻那樣。
我沒有上前去叫醒她,給她將被子向上拉了拉,然後就去簡單的衝了一下涼躺在了沙發上,剛一躺下就聽見陳圓圓對我說:“王明輝,我們是不是應該好好的談一談了。”
我躺在沙發上閉着眼睛嗯了一聲,算是對她的迴應,陳圓圓沉默了一會兒纔開口說:“王明輝,我知道你心裡一直有一個人,一開始我總以爲是果果,但是自從果果逃婚之後,雖然你們有聯繫,可是我看得出來你們倆之間沒有那種關係,而且我也問過果果,果果說你們早就沒了那種關係,她也不願意告訴我,還說這種事應該你親自告訴我,我知道,她在你心裡很重要,雖然我不知道她是誰,但是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好嗎?我真的愛上你了……”
陳圓圓的聲音變的越來越小,她一定是在極力的隱藏着自己的淚水,其實當初看見陳圓圓因爲林逸軒的事情而買醉,然後瘋狂的糟蹋自己,到後來她跟我說要跟我重新開始之後,陳圓圓的變化是很大的,甚至如果不是我們倆一直在一起相處,我都不會認爲前後的兩個她會是同一個人。
我不知道陳圓圓現在對我陷進去到底有多深,儘管我很想告訴她,我們倆之間不可能,可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又自私的不能這麼做。不過,我還是對陳圓圓說:“圓圓,我們就這樣順其自然下去吧,你也知道我們當時在一起就是抱着試試的態度,我沒有辦法對你承諾什麼,抱歉。”
我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再沒聽見陳圓圓說話的聲音,但是我卻聽見了她小聲啜泣的聲音,我的心裡很不舒服,感覺我真是一個糟透了的人,面對感情,我總是拖拖拉拉不願意傷害任何一個人,但殊不知我越是這樣,就越是傷害,在感情上,說不清道不明本身就是一種傷害。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來了,沒有吃早餐就到了公司去找斌子商量對付王耀的事情,上午我接到了陳言雄秘書打來的電話說:“王董你好,陳董讓我告訴你去看一下今天的各大新聞報紙,然後讓我告訴你最近魔都要來一位高官,很有可能就是您的本家‘王先生’要去找的人,所以請你仔細的斟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