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間那點破事是永久的話題。
徐子健非常樂意在這種問題上,跟呂梁茵更進一步討論下去。
但是呂梁茵並沒有興致,她轉換話題,問道:“市中心醫院的事情也是你乾的?”
徐子健不解:“什麼是我乾的?”
她笑看着徐子健:“噢,我知道了。”
徐子健莫名其妙:“你知道什麼了?”
“是你乾的。”
“你可不能冤枉我啊。”
“你看,不打自招了吧。”她說道:“我還沒有具體說什麼事情,你就說我冤枉你,說明你心裡有鬼。”
“好吧。”徐子健摸了摸鼻子:“的確是我乾的。”
以呂梁茵的能力,想要調查這種事情再簡單不過了。所以就算他想隱瞞也沒用,況且,對於呂梁茵,他似乎沒那麼大的必要隱瞞。
唯一讓他有些想不通的是,這妖精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怎麼好像什麼事情都知道似的?還讓不讓人有點隱私了?
呂梁茵想了想,道:“這樣做對你的好處並不大。”
徐子健隨意點頭:“我知道。能讓我的對手不開心就是我最大的開心。”
“這樣也容易樹立更多的敵人,暗中不知道有多少大人物,會因爲你隨意傳播出去一點東西而受責備。”
“比如呢?”
“衛生局一干人馬。”
“他們跟我有幾毛錢關係?”
“但是你給人家添堵了。”
徐子健側着眼睛:“他們怎麼可能知道是我乾的好事?”
“但是我知道啊。”
“你這是在威脅我嘍?”
“如果你一定要這麼理解,我也沒有辦法。”
“很好,你知不知道威脅我的人,都會有什麼樣的下場?遠的不說,昨天的藍城昂、藍相繼,還有毛豔偉、還有中心醫院的院長薛興凱,這些人哪個有好果子吃了?”
呂梁茵卻毫不在意:“你也給我點顏色看看?”
“你別逼我。”
“我就逼你了。”
徐子健盯着呂梁茵看了半天,卻是頹然嘆了口氣:“好吧,我認輸,誰讓我曾經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了呢。”
呂梁茵這回表現的很有興趣:“你說說看,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如果不嚴重的話,我可以很輕易的原諒你。”
“你真的想知道?”
“你說呢?”
徐子健面色憂鬱:“其實吧,那天晚上,我不應該那麼對你。”
“哪天晚上?”
“就是咱倆在一起的那個晚上。儘管你是自願的,可是後來我仔細一想,還是佔了你的便宜。所以我覺得有些對不起你。”
“那麼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呢?”
徐子健幽怨的白了她一眼:“這種事情還要說的那麼明白麼?就是孤男寡女,烈火乾柴,幹了點應該乾的事情唄。”
呂梁茵看着徐子健:“具體說說,你到底怎樣對我的?是不是獸性大發,差點把我撕了?亦或是把我按住,然後盡情的蹂躪?”
徐子健有些不高興:“你什麼意思?跟我裝糊塗是吧?我沒指望你對我負責,也不用你負責。”
呂梁茵也笑了:“是你裝糊塗還是我裝糊塗啊?”
“你。”
“你確定?”
“當然。”
“那你給我複述一下那天的細節,我記性不好,一點也不記得了。”
“你想得美。”徐子健輕哼一聲:“你是想讓我重複細節
,聽得你不能自已,然後再佔有我一次吧?”
“你纔想得美。”呂梁茵笑的有些神秘:“如果不是老孃沒什麼意思,真懶得逗你。”
“噢。”
徐子健應了一聲,轉而望向窗外,半天后纔開口:“不好意思,我剛纔是在試探你。”
“我知道。”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替身。”
“我知道。”
“那你能告訴我麼?”
“給我一個理由。”
“我不想把自己的感情隨便寄託給一個陌生人。”
呂梁茵停下車子:“這麼說,你是對我動情了?”
“別轉移話題,我要你正面回答。”
“無可奉告。”
徐子健有些無語。
這麼半天的犢子,又白裝了。
他和呂梁茵之間的確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剛纔說那些不過是爲了試探呂梁茵而已。
上次在華盛大酒店,杜佳露提過一句呂梁茵有替身的問題,當時他還很吃驚。
之後,他一直把這個事情放在心裡,始終沒找到機會詢問。
剛纔本打算誆詐呂梁茵,卻不想這妖精太精明瞭,掩飾的滴水不漏,回答的無懈可擊,毫無破綻可循。
所以他纔會坦白,正面問呂梁茵,因爲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交往中的呂梁茵,到底什麼時候是替身,什麼時候是本人。
他自以爲本事不凡,但是在面對呂梁茵的時候,就像籠子裡面的猴子,他全身暴露無遺,呂梁茵卻蒙着面紗。
呂梁茵看徐子健吃癟的樣子很開心,笑道:“你現在是不是特別失落?因爲你感覺似乎對我一點都不瞭解。”
徐子健不語。
“你對我一點都不瞭解,甚至還不知道我有替身的事情,但是杜佳露卻知道,你一點都不好奇杜佳露的身份麼?”
徐子健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我和她之間沒什麼關係。”
呂梁茵笑的花枝亂顫:“你確定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用你管?”
“我當然管不着,但我看你這種態度,真是讓人傷心啊。”
“你傷的哪門子的心?”
“我沒有傷心,我是說某個人知道的話肯定會傷心,而對我自己來說,更應該慶幸。”
“慶幸什麼?”
“慶幸我沒有失身於你啊,要不然你提起褲子不認賬我豈不是要和某個人一樣傷心了?”
徐子健瞬間凜然,望着呂梁茵,前所未有的凝重。
呂梁茵有本事,這一點他很清楚,之前曾經幫過他幾次,他對這個神秘的妖精也有幾分感恩之心。
但是現在看來,這娘們似乎目的不純啊。
她怎麼什麼都知道?連他跟杜佳露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都一清二楚?
關於他的事情,還有那些是她不知道的?
是不是連他每天穿什麼樣的內褲她都知道?
一瞬間,他想了許多問題,一種濃郁的危機感油然而生。
他沉聲開口道:“你這麼做,到底是爲了什麼?”
“什麼爲了什麼?”
“你幫助我,跟蹤、調查、監視我是爲了什麼?”
“我就是不想你受到傷害,我要保護你啊。”
徐子健不假思索:“保護你個大錘子啊,我跟你非親非故,你有什麼理由保護我?”
呂梁茵望着徐子健氣急敗壞的俊俏臉蛋,面色忽然柔和起來,她擡起手,輕輕撫摸徐子健,呢喃般道:“還記得當年大明
湖畔的夏雨荷麼?”
“記你個大頭鬼啊,老子之前又沒有見過你。”
呂梁茵緩緩搖頭:“不,我們見過。那年,你在非洲原始部落,跟食肉野人族羣拼鬥,一人鬥百人,最後解救出一個小女孩,你還記得麼?”
徐子健逐漸安靜下來:“那個小女孩就是你?”
“是的。”
“放屁。”
“準確來說,那個小女孩比我的命還重要。”
“然後呢?”
“然後我爲了報恩,就跟着你來了京華。”
“你確定?”
“這還用懷疑麼?”
“放屁。”
“你就不能溫柔點?枉我爲你做了那麼多事情。”
徐子健輕蔑一笑:“我是去年來京華的,而你呢?在我來之前,你就已經認識張峰了,說到底,還是張峰把你介紹給我的呢。”
“我記得清清楚楚,那天張峰打了你屁股一巴掌,你一點不高興的態度都沒有,反觀現在,很多人對你的態度都變了,就如咱們兩個,也沒有之前聯繫的多了。你變得神秘起來,比如那次你跟江欽在一起談事情,被我恰巧撞見。”
“如果我的情報無誤的話,那江欽應該杜家的人吧?你不但和錢家合作,和杜家也有關係,再加上你如此調查我,我有理由相信,你的目的不純。至於你剛纔說是什麼夏雨荷,我只能理解爲你在懷疑我的智商。”
“哈哈哈。”
呂梁茵大笑,笑的肆意猖狂,她盯着徐子健,雙瞳彷彿都可以飛花。
“不錯,你說的都對,我就是目的不純。”
她毫不掩飾:“但這又能怎樣呢?我有替身和你有什麼關係麼?我陷害過你麼?沒有!甚至在你危險的時候,我還多次幫助你,從你第一次跟胡雅瑩遇險,我就隱藏在暗中,蹲了大半夜,就是爲了幫你。”
“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我爲你提供消息,可以說,如果沒有我,你的路將會比現在更加崎嶇。”
“可是,你爲我做過什麼?你似乎什麼都沒有做吧?換個說法,我一點也不欠你的,反倒是你,欠了我很多。”
徐子健面無表情:“或許是這樣吧,我的確欠你人情。你並不打算讓我一直欠着吧?”
“當然,我又不是傻子,既然付出了,自然需要回報。”
她收斂了一些:“不過你不用擔心,因爲憑你現在的能力,自身都難保,更何況是幫我了。或許將來有一天,你可以幫上我,到時候我會提前和你打招呼,所以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徐子健也緩和了不少,認真道:“那麼,你需要我的那一天,我會主動出手幫你,我這個人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
呂梁茵點頭不跌:“不用着急,會有那一天的。不過話說回來了,我今天找你的目的是爲了告訴你,一定要小心杜家。”
“嗯?”徐子健詫異。
既然話說開了,他也放鬆不少,最起碼呂梁茵在短期內不會害他。
於是他問道:“你倒是說一說,杜家有多可怕?”
呂梁茵不假思索道:“之前我已經提醒過你了,這算得上是第二次提醒。杜家是個可怕的存在,那個江欽的身手你已經領略兩次了,不過我告訴你,江欽在杜家並不是最厲害的。”
“在江欽之上,還有一個人,不但武力無人可敵,智慧一樣無雙。武力方面,你不是對手,智慧方面,我活這麼大,還沒碰見過比他更厲害的人。”
徐子健凝重起來。
這樣的人太可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