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我聽着耳熟。”,看着渾身散發着聖母光輝的蔣書雁,章晉陽後退了兩步,聽說這種中二病會傳染。
“我們的第一任領袖控制着第三帝國發動了二戰,要不是海德拉的紅骷髏背叛了,這個世界早就不一樣了!不過現在我們有了第二任領袖,在他睿智的領導下,我們一定能打敗那個控制人心的光頭魔鬼!”,蔣書雁的眼中燃燒着熊熊烈焰,說出的話讓章晉陽張大了嘴巴合不攏,他還以爲這是個正常人的世界,這突然轉變的畫風是個什麼意思?
“停,等一下,讓我猜猜,你說的那個第一任領袖不會是薩巴斯蒂安·肖吧?”,章晉陽又悄悄的後退了一步,保持一個隨時能出手距離。
“你也聽過領袖的大名?”
“沒錯兒,我聽說過他,那個號稱史上最強,能把一切能量吸收爲己用,就以爲自己天下無敵,最後蠢得把自己淹死的變種人。話說他不就是被那個第二任領袖,萬磁王埃瑞克會和你口中的光頭魔鬼給一起扔到海里弄死的麼?”,本來聽的笑眯眯一臉與有榮焉的蔣書雁聽到最後臉色大變,咬牙切齒的剛要擡手,章晉陽已經一腳踢在她的肚子上。
“我覺得這能讓你清醒點,女人。本來以爲你只是利慾薰心,做個兩面派雙面間諜什麼的,沒想到,你連自己的祖宗血脈都賣了,你遇到了白皇后嗎?”
章晉陽倒是有點恨鐵不成鋼,九黎血脈雖說看起來和變種人十分相像,但實際上有着天壤之別,少年班裡也有九黎和變種人的混血,但多半是精神領域的變化,x基因在戰士身上,根本就顯現不出來。
“白……白皇后?”,蔣書雁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章晉陽雖然只是輕輕一腳,但是她只是比普通人強大一些,比起章晉陽差遠了。真論起來,她和黑寡/婦大概也就半斤八兩。
“艾瑪·佛洛斯特,地獄火俱樂部的創始人之一,她不會以爲你是瑞文的孩子吧?你的能力和魔形女還挺像的。”
“艾瑪小姐,沒錯,是她引領我加入俱樂部的,不過她很久沒見了。”,蔣書雁大概是受到的打擊太大了,雖然清醒,但試了幾次都站不直身體。
“嘁,那個女人現在自身難保。”,章晉陽居高臨下,仔細的端詳着蔣書雁,“不知道她從你腦子裡知道了多少東西,你是什麼時候遇見她的?”
“四年前,我遇見艾瑪小姐有什麼問題嗎?”,蔣書雁恢復了正常,不再是那個高傲的中二小公主的樣子。
“你被她控制了,她的能力之一是心靈力量,可以肆意的翻閱他人的記憶,也可以控制他人,不過大概是性格使然,她控制人的時候,沒有x教授那麼霸道。”
“不可能!艾瑪小姐的能力是鑽石化,她給我們展示過的。”,蔣書雁不肯相信,畢竟x基因只能擁有單一能力是共識。
“很不幸,她是很少有的多能力者。有辦法讓你知道自己的情況。”,章晉陽蹲下身,和蔣書雁面對面,一臉的嘚瑟,做出一副惡少調/戲女僕的表情。
“妞兒,來,跟我說,白女皇艾瑪·佛洛斯特是個bzyd。”
“你在說什麼?無緣無故的爲什麼罵她?我纔不會像你那麼沒教養。”,蔣書雁一臉的厭惡,彷彿章晉陽是一坨熱翔。
“她纔不會怪你,來說一聲聽聽,向我證明你的腦袋是自由的。”,章晉陽又伸出那隻古銅色的尖銳指套頂在蔣書雁的太陽穴和眼睛之間,“知道這是哪吧?三叉神經第一支,不說的話你可就是一個面癱女了,聽說這根神經痛起來可是和分娩是一個疼痛等級的呢。”
“我說,我可沒要你吐露秘密什麼的,只是跟我學,罵她一句,嗯?多簡單啊?自由靈魂的你,怎麼就張不開口呢?”,章晉陽邪笑着慢慢加大了力度,隨着指套的前進,蔣書雁皮膚上滲出了血滴。
“不行,我辦不到!這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蔣書雁猛地一擺頭,掙脫了指套的威脅,眼底的恐懼終於浮了出來。
章晉陽停下手,盤膝坐在她的對面,看着她不斷地張嘴閉嘴,甚至有的時候夾住了自己的腋下神經痛的面色慘白,依然沒說出那句話。
蔣書雁的反應是正常的,作爲一個間諜,多疑,無疑是最深入本性的性格,沒有一個間諜會完全的相信一個人,一件事。
罵人對於一個只有母親相依爲命長大的女孩來說並不困難,那是可以毫不考慮脫口而出的事。以前的她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章晉陽只是簡單的提醒,就讓她發現了不對,這種情況,根本不會發生在任何一個現代人身上。
罵罵上司而已,誰沒在加班的時候詛咒萬惡的老闆?和閨蜜開玩笑,小婊砸喊得不也是很歡實麼?怎麼說個白皇后的壞話就不行呢?
折騰了半天,蔣書雁終於平靜了下來,這時候她已經是滿頭大汗,氣喘吁吁了,藉着喘氣的機會,她閉上眼睛,平復了自己的心情,再睜開眼的時候,她又是那個精明強幹的女律師了。
“告訴我怎麼回事,我承認我有問題,我先說我的。我在四年前來到新約克城,半年後認識了艾瑪小姐,沒多長時間就加入了地獄火俱樂部。見過埃裡克大人幾次,但是他好像不喜歡我。”
“我不記得怎麼認識的艾瑪小姐,認識了具體多長時間之後加入的俱樂部也沒印象,只記得大概是三年前,艾瑪小姐不見了,埃裡克大人也一直在找她。”
“沒有了艾瑪小姐,俱樂部的運轉不是很通暢了,很多會員都在私下接觸,我在俱樂部裡是新人,沒有什麼存在感,最近這兩年一直在做自己的事,主要是完成學業。”
“國內也沒什麼任務給我,要不是你來了,我都忘了我還有點見不得人的事了。”,蔣書雁仰頭靠在牆上,用充滿回憶的語氣說,“看來我確實出了問題,有法子嗎?”
“白皇后和x教授不一樣,她從小受到的屈辱和打擊很多,沒有能力的時候是如此,有能力了之後還是這般。所以你看到了,她容不得自己的奴僕有一點不敬的念頭,當然了,這些屈辱和打擊也讓她施展心靈控制的時候分外的謹慎。”
“目前我們等不來心靈能力者,也不能去找x教授,那個老光頭和艾瑪有點不清不楚,畢竟都是心靈能力者,誰知道他們在腦子裡都幹了些什麼。”
“不過很幸運的一點是,你意識到了這個,並且有強力的意願掙脫出來,而關鍵的控制者離你足夠遠,能力不足以感知到你——所以我們還是有辦法的。”
“我們都不是常人,受到的訓練也不是常人能及的,還記得那篇貫穿你整個訓練生涯的回覆咒語嗎?”
“咒語?”,蔣書雁看着章晉陽伸懶腰,知道他也放鬆了,畢竟自己已經找到問題了,看來他是真的有辦法。
“你叫它內功口訣也行,就是抱元守一開頭兒的那個,每次體能訓練之後不都是有人教你念着那個休息?說是恢復的快一些,我們是破鑼孫領着,你們呢?”,章晉陽本來是盤着腿,現在則順手把鞋脫下來一隻,“原以爲用不到的,天有不測風雲,果然還是有備無患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