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有了一個可以拿的出手的武器,章晉陽琢磨着把自己的盔甲魔改一下。
那麼多的能源迴路不至於都供給激光擊發器,可以做點別的,像鋼鐵俠那樣做個飛行系統不是不行,硬件上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是關鍵的問題是出在操作系統上。
武器系統他用的只是簡單的單片機,這種程度的自動化只和一臺全自動洗衣機相當,他設計了幾個動作,只要擺出某個特定的姿勢,就能得到特定的激發效果。
比如說,單手向前比出手槍激發的手勢,就會在伸出的這隻手的食指,也就是手勢中槍口的位置發射脈衝激光——實在是惡趣味,這個動作和效果像極了某個暱稱富堅老賊的漫畫家暢銷漫畫中一個很出名的技能:靈丸。
可是這種水平是沒法兒應付在飛行中的複雜情況的,光是飛行帶起的自身周圍的氣流變化而造成的各個能量噴口的動力分配就足以讓他傷透腦筋。
跟不要說還有姿勢調整,水平監測,甚至因爲他使用的是磁動力的飛行裝置和能源裝置,這兩者之間的磁場調配都是一個硬活兒——更不要提還涉及到地磁,沒有地磁他是飛不起來的。
所以他就根據瑟爾機的特性,準備了另一個讓人意外的裝置。
瑟爾機在運行的時候有着幾個特性,最讓人頭痛的是磁場牆,在運行中的瑟爾機周圍會產生一圈強磁場,像牆一樣圍繞着瑟爾機,這面牆就是瑟爾機產生的能源之一。
另一個現象則是瑟爾機中心的低溫,這是因爲能源就是將熱能轉爲磁場的結果。
章晉陽把這種降溫的效果約束了起來,在盔甲的肩頭製作了兩個噴口,這兩個噴口能在他的面前形成一個夾角一百度左右的錐形低溫噴射,噴射的距離不遠,只有十米左右的有效距離。
在這個有效距離內,溫度能在一至三秒內驟降八十攝氏度左右,這個效果大概不能在瞬間把人凍壞,不過任憑是誰,突然被零下四五十度的冷氣噴一臉也不好受吧。
尤其是預計的戰場還是在海邊,溼度那麼大的地方,這種改變環境的攻擊即使是萬磁王一時半會只怕也沒什麼好辦法,只能是靠蠻力來破解吧。
修改好了自己的盔甲武器,時間又過去一天多了,章晉陽懶洋洋的回到公寓——現在這棟由致公堂耄老開設的寄宿公寓已經名聲在外了,好事者給公寓起了個名字叫白骨公寓,連帶着這裡的住戶都安全不少。
那一場衝突嚇壞了不少人,也讓很多人想起了在地下世界還有這麼一頭猛虎。
致公堂在北美鷹成立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也有一百五十多年的歷史了,這可就是北美鷹建國時間的一半還多,絕對是老牌兒極道組織。
新約克城五大家族說起來十分威風,但也只是在新約克城裡威風而已,只是沾了新約克城這個世界金融中心的大虎皮一點毛而已。
真正的大勢力都不在新約克城,最活躍的自然是靠近仙人掌國邊境的那些大藥品販子,那些仙人掌人的銷售網絡遍及整個北美鷹,那些有着奇怪飾品和嗜好的仙人掌大佬們感個冒,整個地下世界的各種小藥丸粉粉末末就要漲上個三成——是整個北美鷹的地下世界哦,可不是新約克城這樣的城市。
然後就是天使城的飛車黨,這裡有着全世界最大的贓車組裝交易市場,整個歐洲百分之八十丟失的豪車都能在這邊找到線索,也是那些瘋狂的改裝車愛好者的聖地。
至於原因嘛,當然是因爲天使城集中着整個北美鷹的演藝圈,那些搞特技駕駛在電影裡做出種種特效的牛人可都住在這座夢幻之城呢。
剩下的,就是k.k.k這種臭名昭著的民粹了,這些腦子抽筋的極端民族主義者遍佈整個北美鷹,雖然組織不是那麼嚴謹,但是因爲是民間團體,除了迫害敵人和暴亂之外,並沒有什麼劣跡。
他們也不販賣違禁藥品,除了酗酒平日裡也不觸犯法律,可是往往惹出禍來就是轟動全國的大事件,因此影響力也不低,擁躉還是很多的。
總部位於檀香山的致公堂,很多人都會下意識的忽略這個低調的組織。
本來檀香山就不是什麼著名的城市,致公堂又秉承着炎黃人的傳統,一向辦事低調隱匿,以至於很多人都不知道北美鷹還有這麼一家全國性的極道組織。
而致公堂也不像北美鷹人民印象中的那些極道組織那樣,總是趾高氣昂彰顯自己的力量,大部分時候都更像是一個炎黃人組織的同鄉會,同學會一樣的互助組織——就像是同好會基尼姐妹會那樣。
這導致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炎黃人當中還有這樣一個團體,只有事情臨頭了,纔會發現原來身邊還有這樣一個龐然大物。
所以現在嚴正信藉着tpe被襲擊的機會抖了抖威風,震得那些街面的大小團伙兒雞飛狗跳--那些一直站在高處的幫派家族反倒泰然自若。
就比如現在站在公寓門前抖抖擻擻的鸚鵡……,嗯,是個男人,只不過這一腦袋七彩斑斕的花毛兒讓人誤會。
“你這幹嘛呢,混子滾一邊去,不曉得這是什麼地界兒是吧?”
章晉陽一拍鸚鵡的肩膀,帶出來一嘴的髒話(咱就不寫了啊,忒髒),這些聽着就扎耳朵的佐料兒是他夜遊的收穫。
本來還顫顫抖抖的腿還真就站直了,鸚鵡翻着白眼回過頭來,看架勢是想挺實挺實,不過比較了一下身高體重之後好像有點縮。
“你誰呀,管得着麼你,這兒是白骨城堡,輪不着你撒野,我來找我女人的,你要幹嘛?”
聽着這語氣越來越虛呢……
章晉陽面無表情的上前一步,和鸚鵡胸膛頂胸膛,低下頭死死的看着鸚鵡的臉,看的這鳥貨冷汗刷刷的冒,卻一動也不敢動。
“這裡有你的女人?誰會喜歡一個金剛鸚鵡,看這毛色南美的?我怎麼不知道這樓裡還有學野生鳥類保護的?”
“你不知道的事兒多了,她就愛護動物啊,呸呸呸,誰是鸚鵡,你說誰是鸚鵡?”
“你這一腦袋的彩虹糖,不是鸚鵡嗎?還有別的鳥兒這麼花花?不管你是什麼鳥,都給老子離這遠點兒,別髒了爺的門臉兒。”
章晉陽皺着眉,他可不相信公寓裡會有人喜歡這麼個玩應兒,實話說,來到北美鷹已經快一年了,他還是頭一次遇見這麼花裡胡哨的裝扮,他一度以爲現在的鷹醬都還是保守風格呢。
“你個鄉巴佬懂什麼,這是時尚,你個黃皮土鱉知道什麼是時尚麼,藝術知道嗎,藝術!”
鸚鵡突然趾高氣昂起來,鼻子翹的天高,一副自己是高人,爾等小民快來跪拜的樣子。
“啊,真長見識了,合着北美鷹的藝術長得和雞屁股一個德行哦,真見世面了。不過你剛纔說什麼?黃皮土鱉是嗎?對不起,雞屁股先生,你得和我走一趟,罪名是種族歧視,挑釁鬧事,破壞治安。”
章晉陽一撩衣襟,腰上彆着一個警徽——當然是假的。
擡頭看看公寓的大門,章晉陽不還好意的笑了笑,“我會去裡面瞭解一下,我懷疑你跟蹤了某位女士,意圖不軌,順便說一句,這樓裡住着tpe的大律師,她一向致力於維護女性權益。小子,你攤事了,你攤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