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之泥這種規則外的東西,真要是落到海德拉之類的手裡,造成的破壞可會比這個不長腦子的弗萊大多了。
以九頭蛇(儘管那個徽章上畫的是隻章魚,可以大家都認爲那是九頭蛇,攤手)爲象徵的海德拉里可不缺陰謀家。
屋子裡的弗萊已經開始撬椅子了,那椅子和桌子都是直接從地上長出來的,身體贏弱的弗萊能搞的動纔有鬼。
整間屋子都是章晉陽在地鐵牆的牆上扣出來的,屋子的內飾用的是他常去的新約克城警察局審訊室,所以弗萊纔會以爲章晉陽是警察,警察的審訊室弗萊可沒少去,擺設很熟悉。
章晉陽試了試,那個盒子是個很普通的杉木扁盒,很容易就變成了兩個,那些泥土居然也很容易就分開了,這讓章晉陽大喜過望,他還以爲這東西就只能是一堆分不開呢。
很開心的分了一半出來作爲自己的獎金,章晉陽決定把這個燙手的山芋扔給蘇珊,神盾局應該找他們了吧,這東西的保管就應該讓他們負責。
至於會不會被海德拉搞走,纔不管章晉陽的事,現在的局長到底是尼克·弗瑞還是亞歷山大·皮爾斯他都不知道,不過從世界這麼安靜來說,還真有可能是亞歷山大在當局長,好歹他也是世界上最大的恐怖組織的頭子,手下就不說了,其它的恐怖組織也多少要給點面子的。
當他打電話給蘇珊的時候,那邊的語氣不太好。
“聽着,布魯特,你要是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我讓喬納森把你的車燒掉,他肯定樂意幹這個。”
“嘿,蘇珊,幹嘛那麼大脾氣,裡德又惹你生氣了?”
章晉陽有點莫名其妙,你男朋友惹的禍關我什麼事?
“見鬼,現在是凌晨兩點鐘!我剛剛做完了一個課題,才睡着就被你的電話吵醒了!”
顯然火氣更大了。
這下有點尷尬,原來是自己吵了人家的睡眠,再是科學家也是女人,睡眠不足影響皮膚,怪不得她這麼生氣。
“對不起,我沒注意時間,不過我有個好消息。那個讓你心煩火大的操縱者被我抓住了,有興趣起個牀嗎?回頭讓裡德給你研究點護膚品什麼的,順便雁能給你運作個公司,可以緩解一下你們資金上的壓力。”
“你在哪?”
“離你們公司不遠,要是你能給門衛先生打個電話的話,五分鐘就到,不過我會帶着犯人,那裡有吃的嗎?”
“本在那,我會讓他給你訂餐,樓下二十四小時餐廳的牛排怎麼樣?”
“我記得那味道,等你。”
蘇珊的住處離實驗室很遠,章晉陽幹掉最後一客牛排(所有的朋友都知道他的大胃口,不會只爲他點幾份食物,從來都是十份以上)的時候她纔到,一進大廳她就發現了昏迷在地上的弗萊。
“就是這個人?看起來像個流浪漢。”
戶外飄起了小雨,蘇珊來到得匆忙沒有帶傘,看來是心情激盪,連心靈屏障也沒有用,頭髮大衣被澆的溼漉漉的,她一邊打量着蜷縮在地上的人,一邊打理身上的水漬。
早她一會兒從夜店回來的喬納森十分狗腿的上前,用自己的手掌點起火焰爲她祛除寒氣和溼氣。
“什麼叫看起來像個流浪漢,他就是。這傢伙是坐在你們大廈對面的流浪畫家,真名弗萊·盧瑟,一個手藝不錯的雕塑師。”
章晉陽滿足的喝了口咖啡,雖然他更愛汽水,可是在這地方肯定沒有,他又不想和喬納森喝啤酒,這不是還有正事兒呢麼。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和這樣的傢伙可沒什麼瓜葛,裡德也不是那種會惹麻煩的人。”
蘇珊皺着眉頭不明所以,這種人和四俠實驗室根本不搭邊啊。
“沒什麼,一個得到了能力就有些奇怪想法的人。嫉妒裡德的成就,希望能把裡德收歸麾下,爲他成爲世界之王鞍前馬後。”
章晉陽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包括那種神奇的泥土,幾個人像聽一千零一夜那樣聽完了整個故事。
“這就是那種神奇的泥土?”
喬納森第一個忍不住伸手攪了攪盒子裡的泥漿,古怪的手感讓他咧着嘴付出嫌棄的聲音。
蘇珊也皺着眉頭用手指試探的觸碰了幾下,手感實在不怎麼樣,不過她也發現了奇特之處。
“這東西肯定不是泥土,它給我的感覺很奇怪,明明就在眼前,可是卻感覺空無一物,我要用研究研究它。”
“這和我無關,反正,人和東西都放在你這兒了,回頭你記得和雁結款。這小子現在還在麻醉狀態,我估計還得六個小時才能醒,但願他醒來了你們不會被他氣壞了,一個讓人無語的傢伙。”
章晉陽一口喝乾了咖啡,點着地上的人對蘇珊交代,這樣子就算是交付結案了,至於價錢,那是蔣書雁的事,不過想來不會有問題。
“對了,有個消息奉送。杜姆博士逃跑了,聽說他回國了,正在自己的祖國裡鬧革命,政府那邊有人想幹涉,聽說被收拾的挺慘。”
“杜姆?你怎麼知道?”
“地下世界裡北美鷹政府下了通緝令,賞金可觀。不過連傻子都不會去的,開什麼玩笑,去拉托維尼亞?那地方現在是戰場。”
面對默然不語的神奇四俠,章晉陽並沒有再多說什麼,對方是聰明人,也有着聰明人特有的自傲和固執,只是一次情報奉送,什麼也改變不了。
關於木偶大師——這個代號被私四俠承認了,至於盧瑟先生是不是同意,在地上的盧瑟先生沒反對,那就是默認了——這個任務就算是完成了,按照章晉陽對四俠的瞭解,弗萊·盧瑟肯定會被關進監獄,不過是哪個部門接收就不一定了,反正不會是警察和fbi。
警察們的能力一直飽受質疑,這不怪他們,有點能力的誰去當警察呀,就像是夜魔俠因爲總把罪犯扔到警察局門口,被稱爲“義警”,他也沒想起要真的穿上那身警服。
fbi和四俠的關係擺在那裡,他們就是想要,四俠也不會把人交出去的。
但願不是軍方,軍方可是最不在乎這些人死活的地方,要是弗萊到了那裡,被解刨切片是一定的,就是早晚的事兒。
不過這個人的資料還是要給學校備上一份,只不過那種泥就算了,這麼珍貴的東西,就說自己沒機會好了。
雖然現在分析不了,不代表以後不行。
最近章晉陽有一段時間沒有任何進步了,身體也基本停止了發育,前幾天還出現了男孩成年的必經過程,雖然對他來說處理裡一條髒牀單很簡單,不過還是讓人很不好意思——兩輩子加起來都八十幾歲了,還跑馬他難道還要驕傲一下?
他現在依然沒有停止對身體的精神力震盪,已經沒有了強化效果,可是,每次震盪他都有一種心悸的感覺,一種從體內深處發出的呼喚誘使他不停的震盪下去,似乎有什麼馬上要破封而出。
不過他知道這種事急不得,雖然他現在只有十四歲,但是畢竟活了八十幾年了——這話說着真彆扭——可不會犯那種急功近利的毛病。
他一直以爲自己要到十八歲之後,身體徹底定型纔會視線突破,現在看起來只要身體成熟就可以了,十四歲,放在古時候倒也是能當父親了。
這事情也是來的湊巧,除了剛剛到新約克城忙着打開局面的時候,章晉陽有段時間沒這麼忙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