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警察局長,喬治在意的只是社會的穩定,至於議會的議員們和政府的官員是不是貪腐,那是法院和稅務局的工作,和他無關。
但是國防部的人卻會用這些事當做要挾,逼迫官員和議員們做出很多利益上的讓步,有不少都涉及到秘密賬戶什麼的,一說起來全是國家機密。
在喬治和國稅局鬧翻了之後,議會也藉口軍費開支不明,從國防部裡把國民衛隊的指揮權搶了回來,雖然從今以後多了一個軍費開支,但是原本費用更高的警用開支不用他們麻煩了,倒還省了些。
尤其是衆所周知的軍費開支的龐大卻不透明,其中能做的手腳簡直數不勝數,這等於議員們又開了一個巨大的財源,手裡也握着一支武裝,就是和DC說起話來都感覺底氣足了不少。
這一次國防部之所以對於襲擊事件默不作聲,也是因爲超能鎮的防衛其實是由新約克州的國民衛隊負責的,按說這個屎盆子扣不到國防部上。
可是這種話卻不能對媒體說,如果他們真的和媒體實話實說:“啊,這個,那個小鎮嘛,我們是沒有駐軍權滴,那裡滴防衛是地方政府的事,和俺們無關。”,保證第二天總統就要被國會彈劾下臺,全國人民都會同意的——這幾乎就是宣佈超能鎮獨立了,怎麼能忍!
可是超能鎮這邊不按常理出牌,非要說這裡的防禦是國防部的事,國防部有冤不敢喊,喊了就要全家下臺吃糠,還要被人在歷史上寫上“某某年某某失去了國土上的某某鎮的管轄權,喪權辱國!”
這種掐着別人嗓子的手段,自然是荒蕪之地的李奧瑞克提供的設想,如果國防部剛硬正直,把事情擺明了說,超能鎮宣佈的就不會是組建國民衛隊,而是擴建國民衛隊——但是那個時候他們就有點理虧了。
可是國防部的官員們果然按照他的預料,不敢在自己的任期上宣佈這種事,這個六月飛霜的冤情,他們就只好吃下,超能鎮就此把國民衛隊的建立過了明路,人民羣衆對於這種做法支持得多,反對的少,已經是超乎他們的預料的好了。
超能鎮的國民衛隊裡使用了大量的變種人,再不就是強化人和陸續來投靠的異人族,戰鬥力連復仇者聯盟都不敢小覷。
而作爲北美鷹超能界的代表,託尼也開着拉風的跑車找到了章晉陽——斯塔克很清楚的知道奧拉尼德斯里說了算的人是誰。
實際上託尼實在不適合當一個說客,他到這裡來估計也是沒有經過復仇者的會議的,如果真的開會討論,支持託尼的人可能只有他的好夥伴鋼鐵愛國者和乖兒子賈維森了——史蒂夫或許會猶豫,但是快銀和猩紅女巫肯定會持反對態度。
因爲託尼帶來的方案,赫然就是當年《變種人登記法案》的美化版,而且把“變種人”這個具體概念劃分成了“超自然人類”。
看着託尼自信滿滿的樣子,章晉陽指了指他的胸口:“你的心臟跳的三條街之外都聽得見。
託尼·斯塔克,當復仇者拒絕了超能鎮的求援之後,是什麼給你勇氣再次站到我的面前,還提出這種不長腦子的要求?
你的仇人是怎麼說服你來送死的?”
託尼嘆了口氣:“和你們這些人說話真沒勁,我只是來的時候開車快了一點,所以才心跳的,和緊張什麼的沒有關係。
親愛的布魯特,這份法案有助於社會的穩定,對於這些超能者也是一個保護,登記了之後他們就不會無緣無故的失蹤卻沒人知道了。
而且這些人的破壞力實在是太大,那個‘冰河’要是什麼時候心情不好對着五大湖來上一發,全北美鷹有三分之一的人要餓肚子了。”
章晉陽右手指點了點斯塔克:“知道爲什麼他心情不好嗎?因爲他不自由,他受到監視,他必須在身上帶一個給寵物纔有的定位芯片才能出門。
聽着,要是你可以接受一個不知道什麼鬼來歷的機構每天從你身上抽血化驗,監視你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連你和小辣椒滾、牀、單都要錄上七八個角度的高清錄像仔細欣賞,不用多,只要你能堅持一個月,我就去說服復仇者的其他人。
(聽到章晉陽描述的場面,斯塔克的臉都青了,緊咬着牙瞪着章晉陽,看樣子要是打不過就要動手了,小辣椒是他的逆鱗,這段時間好不容易纔把她哄回來,任何一個男人聽到章晉陽這麼說都會火大吧。
看到他的樣子章晉陽一攤手)
所以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不要提出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至於你說的那些不安全,真是很抱歉,我們來沒見過這些變種人無緣無故的犯罪,我也不說什麼普通人殺的人更多之類的話,畢竟人口基數擺在那裡,這麼說有失公允。
斯塔克,你也是做了超級英雄這麼久的人了,這麼多年來哪一次事件不是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先要肆意的擺弄他人的生命才惹下的麻煩?這一點你應該深有體會纔是。
實話說,惹麻煩的都是那些被實驗室意外搞出來的變異人,他們對那些在自己身上搞東搞西的沒人性科學家報復,我不覺得有什麼錯。”
託尼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撓了撓眉頭:“布魯特,這事不能簡單的按照個人喜好來判斷,超凡戰爭對於普通人類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我們必須避免這一切……
擁有力量,就要爲這個社會的安寧和平作出貢獻,沒錯,這些條款是有點監視的意思,但是就算他們不做超級英雄,那麼做點什麼,比如說籤個字,讓大家都放心,不好嗎?”
章晉陽冷冷的看着他:“那麼,一貫正確先生,你來告訴我,爲什麼是對的那一方要向錯的那一方讓步?
爲什麼是保護自己的要向侵害他人的讓步?
爲什麼受害者要向兇手讓步?
爲什麼受欺壓的要向剝削者讓步?
爲什麼受迫害的,要向施暴者讓步?
然後,你還要說服我,爲什麼……強大者要想弱小者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