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銀劍並不是一個練家子,所以他根本不明白林曉天將保鏢擊倒的手段究竟有多麼強大。
如果他有手下那八名保鏢的眼力,自然知道林曉天已經遠非普通人類可以抵擋。
只可惜那八個保鏢已經全部被林曉天打的昏死過去,沒機會提醒這位黑道大少爺了。
在肖銀劍想來,即使林曉天再怎麼能打,面對自己身爲黑道霸主的父親血將也只有死路一條。
身手再強能強的過槍械嗎?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肖銀劍眼中怒火四射,心裡已經想好了等會怎麼折磨林曉天。
“你父親?”林曉天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大步走向肖銀劍。
按照本來的想法,他也就是準備把這小子胖揍一頓,然後放走。
畢竟他還要留在吳馨雅身邊,以免美利堅的人對她動手。
現在聽到肖銀劍的話,他反倒是不想這麼輕易放走他了。
要做就做個徹底,一次性將這兩父子全部解決掉,免得他們以後再糾纏吳馨雅。
見林曉天走向自己,肖銀劍眼中閃過一抹慌亂。
不過父親血將在道上的名望還是給了他無窮的信心。
眼睛一瞪,肖銀劍厲聲喝道:“林曉天!你要是敢對我動手,我父親不會饒過你的!”
“哦?”林曉天臉上露出一抹戲謔的笑意:“那我現在放過你的話,你父親就會放過我了嗎?”
肖銀劍不由得的一滯。
怎麼可能放過林曉天,他現在心裡恨不得將林曉天碎屍萬段。
作爲血將的兒子,他幾乎就是琅黃市的太子爺,就算是其他省級甚至是國家級別的官二代、富二代,到了琅黃也要給他幾分面子。
這次先後兩次被林曉天羞辱,他怎麼可能忍氣吞聲。
注意到肖銀劍眼中的恨意,林曉天臉上的笑意更濃。
“所以嘍!那我有什麼理由放過你?”
話音一落,林曉天擡起腳,一下子踩在了肖銀劍的手指頭上。
咔擦!
一聲脆響,肖銀劍右手的手指頭至少被踩斷了三四個,疼的他嗚嗷的慘叫起來。
從小到大,他哪裡受過這樣的折磨。
“哎喲,不好意思啊,踩錯手了!把你的五姑娘踩壞了!真是很抱歉,我們重新踩!”
眼中帶着戲謔的冷笑,林曉天擡起腳踩向肖銀劍的左手。
肖銀劍嗖的一聲將左手抱在懷裡,看向林曉天的眼神充滿了恐懼。
林曉天眯起眼睛,冷冷地說道:“你敢躲?信不信我踩碎的卵蛋!”
砰!
肖銀劍雙腿下意識的合在了一起,身子飛快的向後退去。
這時候他早就忘記自己還有潔癖的事情了,哪裡還會在意地上髒不髒。
林曉天悠閒的向前走着,不急不緩。
他的腳步聲就像是催命符一樣,讓肖銀劍膽戰心驚。
“或者踩手,或者踩卵蛋,你自己選一個吧!”林曉天聲音冰冷,透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味道。
林曉天冰冷的語氣讓肖銀劍身體猛地一顫。
作爲黑道梟雄之子,他能夠分辨出殺氣的區別。
他知道,如果自己敢決絕,那林曉天絕對能下的了狠腳踩爆卵蛋。
牙齒打顫,上下磕的嘎嘣作響,肖銀劍還是不得不將左手伸了出來。
林曉天伸出手在肖銀劍的臉上啪啪的拍了兩下。
“這才乖嘛!”
咔嚓!
又是一腳踩下去,左右的食指、中指、無名指全被踩斷。
肖銀劍抱着兩隻手,在地上翻滾慘嚎,豆大的汗珠沿着額頭流淌而下。
與此同時。
在距離禮品店只有幾十米之遙的一家餐廳。
肖銀劍的父親,琅黃市兩大黑道勢力首領之一的血將,正與琅黃市警察局局長寒梓玉把酒言歡。
“寒局長,接下來的事情就麻煩你了!”血將語氣平淡的說道。
雖然是求人的話,但是語氣中卻沒有多少尊敬。
反倒是琅黃市警察局局長寒梓玉一臉的無奈,低聲央求道:“肖先生,您和夜叉樑樂的矛盾我也很清楚,但我想求您別做的太過火,畢竟現在是法治社會,要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出現槍擊事件,我也不好交代!”
血將不以爲意的說道:“寒局長放心,我安排了幾十個頂罪的人,絕對不會讓寒局長您難做!”
“這……”寒梓玉乾咳不已,無比的尷尬。
居然在自己這個警察局局長面前直言不諱的說頂罪的事情,這血將也太囂張了。
不過寒梓玉也只能忍氣吞聲。
以前有夜叉樑樂和血將相互牽制還好,現在樑樂節節敗退,眼看着就要被覆滅。
以後琅黃市就是血將一人獨大,想不低頭都不行。
看到警察局局長寒梓玉臉上的無奈表情,血將眼中閃過一抹得意。
作爲塞天王手下的大將之一,他卻一直沒有能夠獨佔琅黃市,早就被塞天王多次申飭。
現在終於可以揚眉吐氣,更是把政府大佬,司法一把手壓制的擡不起頭,可謂是志得意滿。
“呵呵……”
發出一聲輕笑,血將悠閒的品味起面前的紅酒。
就在這時,一個混混打扮的青年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在血將身邊的保鏢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保鏢臉色一變,急忙來到血將身邊,稟報情況。
“什麼?有人敢打我的兒子?”血將臉上的得意之情瞬間消散,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二話不說的衝向餐廳外面。
對面的警察局局長寒梓玉臉色微變也大步跟了上去。
他十分好奇,在琅黃市有什麼人敢動血將的兒子。
走出餐廳,血將很快就看到自己兒子那身特殊的紅西裝。
這時肖銀劍正被林曉天踩斷了左手手指,嗚嗷慘叫呢。
“該死!”血將臉色一變,大步向禮品店的方向衝了過去。
他身邊兩個保鏢比他動作還快,嗖嗖兩聲就竄到了林曉天背後。
還沒等他們動手,林曉天就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伸手向後一撩,兩拳轟在了他們的喉嚨上。
猝不及防之下,兩個保鏢捂着喉嚨倒在了地上。
見林曉天如此輕鬆的幹掉自己兩個保鏢,血將瞳孔驟然一縮,對着旁邊的其他保鏢揮了揮手。
其餘六個保鏢紛紛拔出了腰間的手槍,將槍口對準了林曉天。
林曉天面色如常,只是將腳掌輕輕的踩在了肖銀劍的脖頸上。
肖銀劍這才注意到自己的父親過來了,急忙哀嚎道:“爸!快救我啊!我要死了!”
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他也沒敢說出讓血將弄死林曉天話,因爲他實在是被林曉天給打怕了。
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遇到林曉
天這種不要命的人,他也得縮卵。
看到兒子身上的慘狀,血將睚眥欲裂。
“殺了他!給我開槍殺了他!”血將厲聲吼道。
林曉天腳下微微用力,肖銀劍再次痛苦的哀嚎起來。
眯着眼睛看向血將,林曉天淡淡的說道:“你儘管開槍,我保證死之前會先踩死你兒子!”
“你!”血將瞳孔收縮了一下,止住了手下人開槍的舉動。
作爲一個黑道梟雄,他能夠感受到林曉天身上那猶如實質的殺氣。
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敢命人開槍,那肖銀劍就必死無疑。
“閣下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對付我兒子?”血將冷冷的說道。
這時候,先前被林曉天打倒的保鏢捂着肋骨來到了血將身邊,小聲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血將聞言又是一怒,他指着吳馨雅厲聲喝道:“女人?就爲了一個女人,你就敢傷害我血將的兒子!”
林曉天淡淡的說道:“那是我的女人,你兒子想動我的女人,我當然不會對他客氣!”
“好!好!”血將氣得全身發抖:“林曉天是嘛!你現在放開我兒子,我可以只要你雙手雙腳,留你一條狗命!要是你不識相,今天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說到這裡,他兇狠的目光射向那名保護過吳馨雅的禮品店女店主,厲聲罵道:“還有你這個賤人!敢忤逆我血將的兒子,今天你也活不了!”
女店主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身子踉蹌了幾下,差點癱軟在地。
吳馨雅連忙扶住女店主,秀氣的眉毛猛地一揚,衝着血將嬌聲喝道:“我是樑樂的女兒!你要是敢對我們動手,我母親不會放過你的!”
“樑樂?”血將先是一愣,隨後勃然大怒:“好!很好!我說什麼人敢對我兒子動手,原來是樑樂那個賤女人!你這賤婢!我兒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乖乖的做我兒子的女人,我留你一條賤命!不然到時候和你母親那個賤人一起都賣到東南亞做ji女!”
吳馨雅是個單純的女孩,雖然知道自己母親在黑道上勢力龐大,但卻從來不用母親的名頭在外面狐假虎威。
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她是夜叉樑樂的女兒。
現在爲了保護林曉天和女店主破天荒的報出了母親的名號,卻反而引起了血將的怒火,這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就在這個時候,林曉天冷冷的說道:“血將是嗎?看來你沒聽明白我的話啊!你兒子想動我女人,就被我廢了兩隻手,你現在又想動我的女人,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
“處置我?哈哈哈哈……”血將癲狂的仰天長笑:“你以爲有夜叉樑樂那個賤人護着你,你就敢和我放對?告訴你!今天你死定了!”
林曉天冷冷一笑:“哦?那好啊,我倒想看看,今天究竟誰先死!”
說着,林曉天腳下用力,把肖銀劍踩得嗷嗷直叫。
血將臉色狂變,青筋暴起,眼中殺意涌動。
一旁的警察局局長寒梓玉見林曉天被六柄手槍指着,居然還敢大言不慚,心中不由得一曬。
怪不得夜叉樑樂搞不過血將,手下都是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癡,又憑什麼和老謀深算的血將鬥?
稍一沉吟,寒梓玉上前一步,對着林曉天冷冷的說道:“你這個小同志怎麼回事?當街打人,還口口聲聲要殺人,眼裡還有沒有法律?”
“法律?”林曉天冷冷一笑:“你又是哪根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