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會想到在這個時候,還真有不怕死的傻瓜站出來制止。
從三人的對話中,任誰都明白三人不僅認識,而且關係比較僵硬,可是即便如此真的有人站出來。
站出來制止竟是那哥自上車後就時不時偷窺冷倪妮的那個有色心沒色膽的傢伙,只是在他說出那句,你不能跟他們走後,臉色卻是有些膽怯,被轉身的藍色披風漢子狠狠的瞥了一眼之後,身體竟是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雙腿更是止不住的發顫。
“窩囊廢。”毫不吝嗇的給說話的年輕人扣上這麼一個稱號,藍色披風漢子轉過頭,繼續前進。
冷倪妮也只是轉頭瞥了一眼,眼神依舊空洞無光,彷彿剛纔張嘴幫她說話人的死活,絲毫與她無關。
隨着三人身體的離開,三號車廂的衆人很是鄙夷的瞥了一樣站起身制止的那個年輕人,又開始自娛自樂,一切好像都不曾發生過一般,除了那個本來坐着人的座位變的空蕩。
唯獨小女孩的眼睛有些溼潤,孩子畢竟還是過於天真,看到自己喜歡的姐姐被人領走,心裡那面有些悲傷。
“進。”回到五號車廂的兩人,身體停在三號包廂門門口,聲音一如既往的冷冰陰沉,就連剛纔對冷倪妮禮貌的稱號也淡然了許多。
列車前四節車廂是硬座,而後面的四節車廂這是硬臥,看來兩人提前就有準備,這不三號包廂除了兩人便再無他人,可是這一切對於心理早已絕望的冷倪妮而言,已經無所謂。
“還有二十分鐘便到站,這段時間就委屈你了。”說話的依舊是藍色披風的冷臉漢子,說完坐在冷你對面的硬臥上,從口袋裡面摸出兩根香菸,絲毫沒有公德心與對美女憐香惜玉的德性,點上香菸便自我陶醉的冒着眼圈,一副享受的樣子好不愜意。
比起以往黑夜殺人,逮一個沒有絲毫抵抗力的女孩,那是最輕鬆不過的一次任務,爲此兩人倒是格外的放鬆。
冷倪妮依舊沒有吭氣,還真是配合,身體靠着車廂,目光依舊轉向玻璃窗,眼睛空洞的註釋外面。
隨着時間的流逝,漆黑的夜色因爲接近江寧市而變得有些五彩繽紛,一棟棟高樓大廈拔地而起,或許時間尚且不是太晚,爲此亮着的燈光較多,整個江寧市燈火通明。
而乘坐動車的林洋卻是焦急不安,他清楚一旦冷倪妮真的被冷家的人帶走,那麼一上次冷家叔侄在他手裡遲了虧,這次定是會有所提放,至少一些熱武器是不會少。
因爲清楚冷倪妮乘坐的班車到達江寧市的具體時間,爲此他心底更是焦急,儘管動車的速度已經很快,可是他心底難免希望更快一點。
心繫冷倪妮的安慰,林洋卻是忽略了自身的安慰,他不知道危險正在悄悄的近身,準確的說是被數雙充滿殺意的眼神監視。
儘管動車速度快得多,可是待到達江寧火車站的時候,已經比冷倪妮的那輛列車晚點了十分鐘,十分鐘或許冷倪妮還沒出站,可是對於剛剛從車上搶先下車的林洋來說也是棘手的太多。
林洋瘋狂般的搶先下車,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滿,不過在他之後也有五人搶先下車。
“追,不能讓那小子跑了,這裡比較混亂好下手,一旦他離開,再下手就難了。”剛剛從動車跳下來的一個身着黑色西服的年輕壯漢,對着耳朵上撇帶的黑色耳塞小聲嘀咕道,準確的說是在發號施令也不爲過。
林洋絲毫沒有感覺到危險緊身,在從車上跳下來的時候,他的精神力前所未有的高度集中,精神力全部匯聚於雙眼,雙眼像掃描機一樣在人山人海的車站搜尋,儘管時間差了幾分鐘,可是他堅信冷倪妮還沒有出站。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目光掃向出站口的自動升降梯的時候,林洋的目光定格住了,那裡體型壯碩的兩個漢子正一前一後押着神情麻木的冷倪妮向着站外而去。
沒有絲毫的停留,林洋像是發瘋的公牛一般,可謂是橫衝直撞,目標無它D出站口的方向。
身手不凡有時的確能起到很好的效果,加上車站有各種欄杆扶手,林洋倒是藉助他們,像猴子一樣翻來翻去,不大一會的功夫還真讓他與冷倪妮三人縮短了很長的一段距離。
待林洋除了車站的時候,正好看見冷倪妮被一輛黑色的保時捷豪華越野車帶走。
“媽的,還是遲了。”林洋憤憤的咆哮一句,扭頭卻是四下掃視周圍,眼見身旁的黑色大衆車門正好開啓,不由分手他一個猛拽將車主來下車,翻身鑽進車內,留下一句,“一會還你”的空口白話,車子瘋狂的向着那輛黑色保時捷追去。
被拽出來的車主,傻愣愣的站了半響這才反應過來,張嘴哭喪道:“我的車,我的車,來人啊!有人搶車了。”
車站每時每刻都有警察巡邏,無疑車主的不幸遭遇引起了他們的注意,這不,林洋前腳剛將車子搶走,後面的警笛聲就開始肆虐起來,向着他駕駛車子的方向追去。
而本來計劃趁亂對林洋開冷槍的幾人這才氣喘吁吁的從車站衝出來,可是衝出來看到的卻是他們的目標早已沒了蹤影。
“老大怎麼辦?那小子跑了。”聚集在一起的五人其中的一個對着站在最前頭的一個黑衣人問道。
“怎麼辦?媽的我怎麼知道,哼,沒想到竟然這都讓那小子給跑了,這下回去少不了一番臭罵了。”領頭的黑衣人憤憤不平的說道,他剛纔倒是趁亂開了一槍,哪知那小子神出鬼沒的速度,加上靈敏的手腳,卻愣是讓他打偏了,而且更加倒黴的還是擊中了一名隨行的路人,這不,車站內部頓時陷入空前的驚慌之中,受到驚嚇的人羣,頓時像瘋子一樣的向站口衝,這不混亂之下,前進的速度受到嚴重的阻截,何況還得趁亂掩飾身份,畢竟槍擊案件在華夏可是槍斃的大罪。
隨着慌亂人羣衝出車站的時候,林洋早已沒了蹤影。
“如實彙報吧!要是猜得不錯的話,那小子一定是跟着冷殺與冷屠而且了,算算他們也是剛剛下車不久,看那小子剛纔的樣子,一定是看到他們了,不過這樣也好,將那小子引到偏僻的地方,趁機結果了,以彌補我們這次的失誤。”領頭的黑衣男子,低頭思索着,自言自語的嘮叨。
說完從口袋裡面摸出手機打了過去。
正樂呵着爲自己慶功的冷殺冷屠,舒服的喝着紅酒,這時冷殺口袋裡的手機鈴聲響起,摸出一看見識冷唐的電話,冷殺戲謔的笑問道:“怎麼,老弟那邊也處理完了?”
“殺哥,事情辦砸了,那小子給跑了,如果猜得不錯的話,那小子現在正跟着你們,你們那班列車到車站的時間剛好比我們早了十分鐘。”站在車站廣場的黑衣領頭男子小聲對着手機話筒解釋。
“什麼?跟着我們。”冷殺明顯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扭頭透過後視鏡向着後面望去,掃視了幾眼,果不其然還真有一輛黑色的大衆正向着他們追趕而來,緊隨其後的還有三輛閃爍着警燈的警車。
看着藍色披風漢子臉色陰沉的表情,剛剛將一口紅酒下肚的冷屠不解的問道:“大哥,怎麼了?”
“看後面。”冷殺伸手指着後視鏡,陰沉道。
透過後視鏡,看着後面那輛緊追不捨的黑色大衆轎車,冷屠臉色也陰沉了幾分,扭頭不解的問道:“大哥,怎麼回事?是誰在追我們?”
“冷唐那邊辦砸了,他們乘坐的列車與我們時間差只有十分鐘,那小子一定是查到這妮子做的列車,這不趕過來了?”冷殺沉聲解釋。
對於林洋的手段,他可是略有耳聞,爲此想到是對方追上來,心底不免有些忐忑,即便經歷了無數次死亡搏鬥,可是那個不珍惜自己的生命,越是殺人不眨眼的人越是怕死,作爲殺手的他們更是如此。
聽到兩人的談話,一路上喜怒不形於色,眼神空洞,沒有絲毫反應的冷倪妮,眼神難得明亮了幾分,心底此刻卻是翻江倒海一般唸叨:“是他,是他,真的是他來救我了?”
可是短暫的激動興奮之後,卻是無盡的悲傷,“我們,我們永遠不可能在一起的,對吧!你喜歡的是伊雪,即便我再怎麼去誘惑你,你都不會喜歡我對吧!我,我真的不想只做妹妹,我不想,不想。”
冷倪妮心底像只發瘋的母老虎一般,瘋狂的在心底咆哮,心如刀割,一滴滴豆大的淚珠順着漂亮的臉頰滑下,可是她卻沒有哽咽一聲,要不是眼角的淚水,怕是沒人知道她此刻是喜是悲。
林洋的車技的確不是吹的,儘管車子的性能不怎麼樣,可是愣是被他追上了保時捷越野車,這不在冷殺,冷屠兩人剛剛投來殺意的目光的時候,他直接一個右便宜向着體型彪悍的保時捷越野車撞去。
碰,重重的撞擊之下,保時捷越野向着路邊的護欄撞去,接着直接翻到在告訴公路旁,林洋可謂是突然發難,這才一下才得手,不然以大衆車的提醒想要撞翻保時捷越野還真難。
欣喜冷倪妮安慰,將車子停靠在路邊,林洋直接從車內鑽出來,向着保時捷小心翼翼的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