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翻的保時捷越野車像是一匹脫講的野馬,橫衝直撞在地面滑行了足足五米,留下兩道黑色的輪胎印記以及滿地的玻璃渣,方纔被路邊的護欄死死攔住。
林洋精神力高度外放,越是接近越野車,他越是小心,因爲他不敢保證挾持冷倪妮的兩人在猛﹡撞一擊之後是否昏迷。
林洋之所以敢冒然撞車,卻是眼睛在掃到冷倪妮身上繫着安全帶,而挾持冷倪妮的兩人,準確說是三人,都沒有系安全帶,畢竟還有一個開着的司機,他剛纔那一撞也算是計算的比較準確,力道控制的恰到好處,確定那一撞之後不會危及的冷倪妮的性命,這纔出手。
畢竟,被別人抓住他的軟肋可不是一件明智的抉擇。
身體靠近車尾,腦袋慢慢的伸向玻璃車窗,目光望向車內,還不帶林洋看清裡面的情況,嗖,一把漆黑泛着殺意的物體向着他閃電般的擊射過來,速度之快即便是有所準備的林洋也吃了暗虧,畢竟身體離的太近,對方又是突然發難,即便林洋反應夠快,可是在他身體扭曲要躲開的時候,還是遲了一步,僅僅就是那一步,他的左手臂小胳膊位置一道寸長的傷口浮現。
叮噹,堅硬的物體撞擊地面的脆響聲,順着物體擊射在地上撿起星星火光,林洋這纔看清擊傷他物體的真面目,那竟是一把通體烏黑十公分長的匕首,通體烏黑的匕首卻是給人一種晶瑩剔透的視覺錯覺,而且在淡淡的月光與燈光的照射下,在刀柄的位置竟是完全鍛造成蛇頭的模樣,細長的蛇信活靈活現,彷彿在吐槽一般。
而在能看到的一面刀刃上纂刻着一條彎曲盤旋卻是做猙獰攻擊之勢的曼巴蛇,乍一看就讓人心神一顫。
“好刀”,禁不住林洋在心底一陣讚歎,這把匕首的確比他父親書房的那把青藍匕首要漂亮精緻的多,不過他現在卻是沒有絲毫的貪焚之心去順手牽羊般將匕首順走。
手臂上的熾熱灼燒感令他一陣陣鑽心的吃痛,腦袋還有些許的眩暈感。
低頭向着吃痛的左手臂望去,藍色的外套輕易便被那把匕首撕裂出一條口子,鮮血的血液從衣服撕裂處滴答滴答往外溢出,順着胳臂低落在堅硬的路面上,在昏暗的月色下,卻是那麼的刺眼,而那種熾熱的灼燒刺痛便是從傷口位置傳遞而來。
看着滴血的傷口,伸手從腰間摸出那把精緻的飛刀,林洋牙齦緊咬,一狠心,當機立斷,毫不遲疑的對着滴血的傷口便是一連幾刀揮舞,瀟灑自如,刀法揮舞間行雲流水一般一氣呵成。
醫治了不少的人,可是這還是林洋第一次將手裡的這把飛刀用在自己的身上。
毒,那個不明物體上面有毒,這是林洋在傳遞過來那種熾熱的灼燒感後,作爲一個醫生的第一反應,而且還是一種強悍的劇毒。
即便他做事果斷,毫不遲疑的將傷口邊緣被毒素侵蝕的血肉剔除掉,可是些許的毒素還是傳進了他的身體,一陣輕微的眩暈感自他的腦海襲來,接着他腳下一陣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這是什麼毒竟然這麼狠辣,控制住身體沒有跌倒,林洋心底也不禁一陣後怕,他的確是小看了車裡的兩人,在被狠狠撞擊了一下之後,竟是反應這般快,而且還能準確無誤的對自己發動致命的一擊,可見兩人不簡單。
一個翻身將自己的身體掩飾在路邊的護欄下,現在可不是硬碰硬的時候,速度擴散的太快,他得用真氣將毒素逼迫出去,同時他也打算將計就計,待兩人靠近的時候趁其不備發動攻擊。
更重要的一點是後面的警車步步緊追,已然距離他不到五十米的距離,那刺耳的警笛聲不斷的刺進林洋的耳中。
說也無奈,本來還有五人跟着他的,奈何下車的時候心繫冷倪妮的安慰,他率先一步衝出車站,這下緊趕慢趕五人從火車站出來,早已沒了林洋的身影,無奈之下給林洋打電話,卻是林洋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江寧以前他倒是來過,可是目光緊盯劫走冷倪妮的那輛保時捷跑車,他還真沒有留意身邊的環境,待他看時才發現周圍越來月僻靜,行駛的方向是向着僻靜的上道前行。
得不到五人的幫助,林洋這才真成了孤家寡人,還深入虎穴獨自迎敵,更無奈的是,兩人看上去其貌不揚,這手段還真是狠辣。
嘎吱,幾聲刺耳的聲響,三輛警車將翻倒在路邊的保時捷越野車與林洋搶來的那輛大衆轎車圍住。
接着五人從車上下來,手持警棍小心翼翼的躲在車門的後面,留意着兩輛車內的一舉一動,林洋受傷後,就翻身躲在護欄的後面,加上有樹木的遮擋,五人還真沒發現他的存在。
有無人暫時託着,林洋這下反倒放鬆,這不坐在一處隱蔽的黑暗中,盤膝而坐,運功逼毒,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毒,可是那毒素的恐怖他是深有體會,毫不猶豫的將傷口沾染毒素的血肉剔除,可就是那侵蝕的一丁點毒素就給他身體帶來那麼大的傷害,可見毒素恐怖。
因爲車子已經行駛到半山腰,爲此除了追趕而來的三輛精車外,空空蕩蕩的周圍,愣是沒發現一輛車子行駛而來的徵兆,畢竟大黑夜可沒人敢關着車燈行駛。
漆黑的夜色下,五輛泛着燈光的車無疑很顯眼。
“舉起手來,從車內爬出來。”五名警察中顯然是領頭的一箇中年警察小心謹慎的喊道。
作爲普通的巡邏警察,他們可不是刑警有專門的槍支配備,每人一根警棍,外帶一高壓電棒已經算是不錯,對待可能是亡命之徒的兇手,他們可會傻到上前送死。
警察也是人,可都是血肉之軀,那個會大公無私的將自己的小命交代,何況又沒手槍,爲此五人只好先行躲在車門後面喊話。
喊了幾遍也不待人回話,一旁的一個年輕警察,湊到發話的隊長耳邊,小聲嘀咕道:“樑隊,是不是撞死了啊!”
迴應他的是毫不客氣的一個鬧崩瓜子,沉悶的撞擊聲,可見樑隊長那一下力道之大,問話的年輕警察吃通知下齜牙咧嘴,不敢再吭聲,只是卻是大膽的將腦袋伸出車門阻擋的保護圈,一雙賊眉鼠眼滴溜溜的轉動看向翻到在路旁的保時捷越野車。
靜,靜靜的等待了足足五分鐘撞翻的保時捷與大衆車絲毫沒有動靜,這讓警惕的五人不禁放鬆了下來。
“看來是剛纔一撞之下,他們都暈過去了,走,過去看看。”樑隊長得意的冷笑道。
要是這次真的抓住了一條大魚,那麼他這次可就立大功了,弄不好直接提升爲副局都不成問題,畢竟在大隊長這個位置他做了太長的時間了,是時候動一動了。
五人邁步悄悄的摸過去,被幻想的功勞迷惑,五人自然沒有開始那般警惕。
而保時捷越野車內的四人,除了開車的司機外,竟是沒有一個昏迷,冷殺,冷屠兩人怎麼說也是冷家暗勢力中比較厲害的兩個角色,怎麼可能輕易撞暈,這也難怪,明智林洋手段厲害,冷家叔侄還敢派人劫持冷倪妮。
從冷家叔侄那裡得知林洋的手段厲害,這不兩人沒有冒然衝出車,就是打算給林洋一擊突襲,的確在兩人可以的掩飾氣息下,冷屠成功了,成功的對林洋發動了突襲,而且從他那把烏沙匕首落地的時間可以判斷,他突襲成功,林洋的確是受傷,加上林洋剛纔翻身落地的動作他更加確定。
冷屠清楚烏沙匕首上面毒素的恐怖,甭說普通人,即便是身體訓練有素的殺手或者特種兵,也無法在精純的曼巴蛇毒的侵蝕下堅持一分鐘。
本來在計算好一分鐘之後,即便冷屠不敢保證林洋會喪命,可是至少會受重傷,那樣他與大哥冷殺對付起來也是手到擒來,可是緊追而來的警車改變了他們的計劃。
警察他們可不敢肆意殺戮,畢竟怎麼說警察可是國家的有生力量,一旦激怒了國家,那麼即便冷家勢力再搶,也是灰飛煙滅的下場,爲此兩人遲疑了,在做着各種計較,計劃着最有效且不傷和氣的策略,畢竟冷家在江寧市也有一定的底子,與警局自然也有潛移默化的合作關係。
不過在看到來的警車人數,以及手裡配備的垃圾武器時,兩人的想法有所變化了。
殺,殺人滅口,將所有的罪責推卸到從金海而來的林洋身上,這是他們一時間想到的最好策略,而且也不會讓上面追究失職的責任。
就在兩人準備下死手的時候,冷唐帶來的幾人也緊追而來,畢竟有冷殺這個中間人做引導,他們自然清楚兩人的方位,駕車的速度又提到最快,沒一會便追上來。
有了冷唐這羣后援,加上自身的殺戮經驗,兩人保證可以將眼前的五名警察一個不差的葬送在這裡,開始兩人之所以不出手就是怕中間逃出一個兩個,然後帶來無盡的麻煩,加上還有個生死不明,勢力強悍的林洋,兩人這纔沒有早早動手,這下有了增援,最後的一點顧慮也消失。
躲在車裡的兩人動了,車門直接被踹開,接着閃電般的速度衝向向車子靠近的五名警察,速度之快,匪夷所思。
烏黑的刀光閃過,最前面的兩名人命警察伸手捂着伊雪的咽喉,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倒在血泊中。
而出手的兩人卻是沒有絲毫的停留,反而向一旁路邊的草叢中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