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到小魚對面黑衣人的打扮,方牧人焦急擔憂的心懸方纔有所放鬆,出門的腳步瞬間加快,眼睛那是根本就不曾理會無理取鬧的小魚,在路過小魚的時候,直接伸手毫不客氣的將其推到一旁,還不忘留下一句狠話:“自己人,你個蠢貨。”
聲音犀利,語氣森然,滿含殺氣,小魚毫不懷疑要是此刻是在荒蕪廢地,那麼這個人面獸心的局長的局長大人會毫不留情的將他除之而後快。
小魚也算腦袋靈光,眼見自己得罪了招惹不起的對手,歉意的露以微笑,識趣的走到一旁,打算一有機會就趕緊不要臉的湊上來爲剛纔的不理智魯莽行爲道歉,畢竟能夠讓局長大人都臉露微笑的上前巴結,可見來人的身份極爲不簡單,在這個勢力滔天的社會,要是沒有那麼一丁點的眼見與靈光的腦袋,等待他的便是無盡的苦難與黑暗。
熱臉貼冷屁股的事情,小魚也不是沒有少遇到過,爲此方牧人局長將黑衣人直接來走絲毫沒有理會他這件事情,他也沒有過多的放在心上,眼睜睜的看着兩人結伴而行走近辦公室,小魚很是識趣讓開本就不寬鬆的走廊,目送着兩人進入辦公室,恭敬的守候在門口充當保安的工作。
將黑衣人迎進辦公室,方牧人就迫不及待的追問他心中所關心的事情。
“螳螂,事情如何?”
因爲黑衣人全副武裝遮掩的嚴嚴實實,爲此他臉部表情方牧人局長倒是看不到他真切的表情變化。
黑衣人倒是沒有急於告知方牧人所關心的問題,反倒是臉色尤爲難看,要說黑衣人本身的身份,那是在方家都有着至關重要的地位,說是不亞於方牧人那是一點不爲過,只是黑衣人此刻心中的憤怒卻是方牧人無法理解的。
五人小隊,勢力最強的不是身體壯健如牛的黑衣人,外號螳螂,而是讓他先行離開的那個瘦弱的隊長猴子,只是在多次的聯繫仍無回信後,螳螂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他們心中不可磨滅超越的隊長猴子已經葬送在那個混搭的手中。
碰,依舊沒有回答方牧人的問題,一掌極具力道的橫劈,直接將方牧人局長辦公的桌子一掌劈爲兩半,可見螳螂此刻心中的憤怒衍生到一個怎樣的程度。
對於這些經歷過魔鬼式訓練的瘋子特種兵,這樣的一擊算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何況是五人中屬於力量型的螳螂。
失血的眼睛冷冷的注視着焦急等待答案的方牧人,螳螂一臉殺意橫行,冷漠的聲音倒不像在對自己人問話,有種質問罪犯的冷漠口氣。
“方牧人,你罪該萬死。”
一句話倒不出螳螂心中無盡的怒火,終於在話音脫口而出的剎那,螳螂還是沒有忍住出手了,一巴掌,又快又準,響亮而富有力道。
對於整天坐在辦公室,又不大喜歡鍛鍊身體,何況還長滿一身贅肉的方牧人,這樣的一擊狂暴的巴掌,威力可謂是力道無窮。
啪,響亮的聲音迴盪開來,只見一道偉岸的身軀像個皮球一樣拋飛,無情的砸落到被螳螂一掌劈爲兩半的辦公桌木堆中。
慘叫聲緊隨其後,還有方牧人那受到強烈刺痛而活蹦亂跳的肥碩身軀,尤爲滑稽的是在方牧人的屁股上很不雅觀的扎這一根細長的木根,滴滴血紅的血液流淌下來,淡淡的血腥味令本就刺痛的方牧人更是怒火不平。
張嘴大吼,憤怒咆哮,大有挽起衣袖,拿一身厚到賽過肥豬的贅肉壓死對面混蛋的衝動。
能夠坐上局長一位,至少說明方牧人腦袋還不算太傻,做事還算有理智,儘管心中萬千不爽,可是這廝還算有些理智,沒有真的衝過去傻到拼命。
伸手撫摸了一下右臉頰腫的老高,更是傳來火辣辣的刺痛感,方牧人倒是不傻也隱約猜測到一些不妙的事情,爲此倒是沒有大肆張嘴呵斥,反倒聲音低微追問道:“出岔子了?”
“那小子很強。”螳螂話不多,不過卻是一句驚人,這讓本來不將林洋放在眼裡的方牧人驚得目瞪口呆。
“回來幾個?”方牧人臉色陰沉,心懸緊繃,他清楚五人的實力,更情況五人出身的特殺組的恐怖,能夠從方家那裡出來斷然都不是軟泥子,可是對方都說那小子恐怖,那就真的是那小子恐怖了。
“猴子隊長怕是已經犧牲了。”螳螂不冷不熱的張嘴吐出心中很是不爽的答案,接着這纔將猴子讓他與蜘蛛帶人離開,他們留下來斬草除根的事情講述了一邊。
方牧人倒是聽的仔細,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當螳螂說完話,方牧人還沉浸其中腦袋自由思索。
“那你的意思是沒有親眼看到猴子三人的屍體嘍。”方牧人的確有自己獨到之處,不然方家怎麼可能將金海最大的權利交予他掌管,這不聽完螳螂的話,腦袋靈光的他就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過儘管方牧人腦袋在靈光,他卻是忽略了一件事情,特殊組有着自己的規矩,寧可戰死也不能做俘虜,爲此這也是螳螂肯定三人已經犧牲的致命原因,他清楚就算實力再強的人,要是三人自殺任誰都是擋不住的。
“他們一定死了,至於願意這個你不用知道,不過這次的責任你自己去族長那裡請罪,你要的人我已經帶來了,在院子裡面的車裡,你自己處理吧!我們要回去交差了。”螳螂語氣依舊冷冰,絲毫沒有因爲眼前的混蛋是自己的族人而又任何的改變,甚至還帶着滿腹不滿。
轉身扭頭,腳步很快,伸手來開辦公室的房門,就在要離開的時候,突然扭頭,留下一句算是提醒的狠話,螳螂這才大步離開,離開的時候還不忘給站在門口恭敬向他行禮的小魚露出不屑的冷笑。
“下次辦事最好查清對方的底細。”
這句話就像一把尖刺狠狠的刺入方牧人的心窩,擡頭看着已經遠去的身影,方牧人拳頭緊握,別看他在金海那是趾高氣揚,地位之高,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不爲過,可是在方家能夠騎在他頭上拉屎的人,還真不少,至少從特殺組出來的他就無可奈何。
“哼,早晚有一天老子要讓你跪在老子面前。”憤憤不平的在心底牢騷一通,方牧人臉上卻是露出一副犯賤的摸樣,對着早已遠去的身影,張嘴迴應道:“謝謝提醒,老哥這裡記下了。”
兩人鬧得人腦朝天這倒是出乎小魚的預料,開始看到兩人親密的樣子,他還以爲兩人關係不一般,這下看到兩人吹鬍子瞪眼的鬧彆扭,此刻是站在門口也不是,離開也不是,傻愣愣的站着對着出門迎來的方牧人憨憨的做笑。
“小魚。”看着犯賤模樣的小魚,方牧人沉聲呵斥道,一臉冰冷的模樣那是要多陰冷有多陰冷。
“到。”突然被點名,神經緊張的小魚,條件反射的行以軍禮挺直腰桿迎合一聲。
“去,到院子裡面將車子裡面的人給我帶到審訊室,有正事辦。”方牧人趾高氣揚的板着臉,倒是沒將犯賤模樣打算湊臉巴結的小魚放在心上。
官高一級壓死人,這話不知被多少人證實過,小魚此刻心裡就是這樣的憋屈,很是不爽的扭頭離開,去辦局長交付的任務。
且說林洋這邊,一路上是沒有一分一秒閒着,方家步步緊逼,可謂是將白家閉上絕路,現在又是惦記起好不容易搭上林洋這個福星,研究出來的美若天成,這個一片前景美好的翻身殺手鐗,更是讓許多人爲此葬送了生命,真是熟可忍,哥不可忍啊!
路面雖然不好,坑坑窪窪誰處可見,顛簸不斷,讓人很是不舒服,不過對於車子內的白靜與林洋卻是早已被疏忽。
“小洋,你有什麼好的法子?”女人依靠男人,這已經不是一種習慣,而是本性使然,即便強勢的女人也不漏過。
白靜在意方家的事情,可是林洋卻是要複雜的多,郭笑笑的來電,雖然過去了多時,可是對方的話還像剛剛傳達一樣,在他的腦海裡面不斷的閃現,揮之不去,磨滅不掉。
人都是自私的,林洋可不認爲自己是超凡脫俗的神人,自然也有自己的自私,他離家出走無非就是要靠自己的能力打出一片天地,現在有好機會他自然不願錯過。
白家雖然是他的一個崛起的機會,可是他也不希望在一棵樹上屌死,被方家一直牽着,他林洋就無法擺脫被牽制的命運,甚至還要爲此可能搭上自己的小命,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受被襲殺的命運,林洋不免也有種疲憊的感覺。
應付式的攤攤手,林洋沒有多少,對於方家真實的勢力他心底是一點也沒有底,他不知道是否家族會因爲自己被襲殺的事情而遷怒方家,就像上次虎妞的出現,醫療會長被私下除掉一事。
一想到虎妞,林洋的腦海裡面不免又浮現那位至親之人老爺子的面孔,不過更多浮現的是虎妞上次帶來的不好消息,老爺子的身體是否還好,林洋真的很是擔憂,越是接觸HSV病毒,他就越是覺得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