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元業也就是死者的兒子,看跑出來幾個醫生把自己這些家屬推開,當前的一個醫生把那害死自己父親的女人護在身後,心頭那股子火氣更盛,指着陳致遠的鼻子尖道:“你給我讓開!”
後邊那個長髮的醫鬧張嘴鼓動道:“他們這些醫生護士都是蛇鼠一窩,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害死了人,還在這袒護兇手,什麼東西,今天這事不能完,必須嚴懲殺人兇手!”
他這一句話又把家屬的情緒挑動起來,幾個男人走過去就想把陳致遠推開,劉軍看他們要動手也急了大喊道:“你們要幹什麼?放開!”
衡星也衝了過去,跟陳致遠站在一起,共同對抗這些衝上來撕扯的患者家屬。
這時候電梯那呼啦啦又走出一羣20多歲的年輕人,那醫鬧一看自己的幫手到了,指着陳致遠道:“打,打死這些不把人命當回事的孫子,讓他們草菅人命,今天就是打死了也是白打死,都上!”這些醫鬧真要打死人說實話他們不敢,不過打傷幾個醫生護士他們還是乾的出來的,今天來這無非就是要把這事鬧大,最後引來媒體,讓全社會關注這個事,就算家屬這一方沒有理,但死者的家屬屬於弱勢羣體,醫院是強勢羣體,老百姓肯定同情弱者,這樣就可以造成聲勢浩大的輿論壓力,面對全社會的關注,醫院就得答應患者家屬提出的高昂賠償費,他們這些醫鬧也能分到不少錢。
此時陳致遠心裡也憋着一股火。今天要不是穿了這身白大衣,陳致遠真有心教訓一下這些人,太不像話了,已經打了秋葉白,現在還要連自己這些人一塊打,這事醫院可以說沒任何責任,無論是診斷還是治療措施都沒有一點的毛病。那患者屬於心源性猝死,這樣的死因就算是大羅金仙來了也沒辦法,在一個醫院已經出於人道主義。提出給給患者家屬20萬的款項,可這些患者家屬卻獅子大開口,一下要到了500萬。家屬當時言明要走法律程序,可醫院這邊是站着理的,任憑他們去告,最後這些患者找到律師還有一些醫療事故鑑定部分的人一詢問,這事確實是他們沒理,醫院沒什麼責任,可這些人爲了錢不肯善罷甘休,在醫鬧的挑撥下,先是週日擡着患者的遺體堵在醫院門口燒紙、燒花圈,今天又直接動了手了。
陳致遠這邊人數少。而且就三個男的,王倩她們幾個女生那裡能擋住這麼多人的衝擊,一下被撕扯得東倒西歪,王倩被人用力一推,一個沒站穩。直接向後倒去,腦袋哐的一聲撞到了牆上,鮮血一下流了出來,看到王倩這樣,陳致遠是在也忍不住了,一把扯掉大衣吼道:“大爺的。老子今天這醫生不當了!”陳致遠也知道,這事一旦自己動手了,這醫生算是當到頭了,全華夏只要醫生敢打患者家屬,一般這醫生也別在這醫院幹了,不過陳致遠身份特殊到不至於把他免職,但肯定要給一些處分來給被打的患者家屬看,安撫一下他們的情緒。
只是陳致遠現在的地位不但他自己不是很清楚,王倩也是不知道,看他要動手,王倩也不管順着臉頰留下的血了,蹭的跳起來,一把攔住陳致遠道:“致遠,別動手!”王倩這麼一攔,一個醫鬧正看陳致遠不順眼,一拳打在陳致遠的左眼睛上,這一下很重,陳致遠的左眼睛一下青紫起來。
後續幾個人過來就要把陳致遠按倒在地,想好好教訓一下他,王倩伸出雙手擋在陳致遠的身前,大喊道:“這是醫院,你們別亂來!”
那長頭髮的醫鬧名叫劉強,本也是醫生出身,後來一看到這當醫鬧的利潤很大,便跳槽成了職業醫鬧,專砸同行的飯碗,幾年下來,身家大漲的同時,醫鬧這行業也被他摸得門清,如果醫院存在重大的責任,他是不會攛掇患者家屬鬧事的,也不跟醫院談,直接就是請律師揚言法庭上見,醫院有這麼大的責任,自然想息事寧人,急着找患者協商解決的辦法,可劉強根本就不讓患者家屬與醫院接觸,你們醫院要談行,跟律師談吧,這麼抻着醫院,待醫院的領導急得受不了時,便讓患者跟醫院提出高額的賠償款,醫院到了這時候爲了息事寧人,只得出了這錢,劉強則可以從家屬手中得到一筆不菲的酬勞。
如果醫院不存在什麼責任,劉強便會帶着手下讓患者家屬帶頭,去醫院鬧事,總之是鬧得越大越好,今天劉強先自己來的,他那些幫手去了另外一家醫院處理個業務,這會才趕來,劉強看已經動手打了幾個醫生護士,索性就把這事鬧得更大一些,不怕不把媒體給引來,想到這張嘴喊道:“這什麼破醫院,醫生還打患者,咱們老百姓也不是這麼好欺負的,給我砸了這坑害人命的破醫院!”
他這話語一出,他那些手下便舍了被按到地上的劉軍跟衡星,直接奔着護士站跟醫生辦公室而去,病房他們是不會砸的,要這麼幹了,可就激起民憤了。
那幾個想教訓陳致遠的醫鬧也掉頭走了,陳致遠一把拉開王倩就想追過去,今天這些人太過分了,陳大官人這會氣得頭髮都炸起來了,剛邁出一步就被王倩拉住了:“致遠,別去,他們人多!”王倩是真擔心陳致遠出了什麼事!
剛纔陳致遠幾個人被這些醫鬧給推搡開,家屬就奔着秋葉白去了,這會正把抓着秋葉白的頭髮廝打,陳致遠甩開王倩,幾步走過去,把這些家屬推開,又把秋葉白護在身後,陳致遠這會雖說沒直接動手打人,可氣到這個程度,推這些患者家屬的力氣可就沒輕沒重了。其他人都是被推開了,可劉元芳卻一個沒站穩,一下摔了個屁墩,這一下其實也就屁股疼一下,並沒有什麼大事,可這女人直接撒開了潑,哭喊道:“醫生打人了。打死我了,沒法活了!”說完躺在地上滿地打滾,捂着肚子哀嚎個不停。
陳致遠說心裡話。對這些患者家屬還是有些同情心的,畢竟自己的親人死了,換誰也接受不了。難免情緒激動,就算這些人指着自己鼻子尖罵,陳致遠也不會說什麼,可這些人卻找來這些醫鬧,又是打又是砸,這會還撒潑耍無賴,簡直是不可理喻。
其他的家屬看到這一下又把陳致遠圍了起來,有兩個十七八歲的男孩,估計是這些家屬的子女,他們這個年紀本就性格衝動。看到自己親人被打了,甭管真假,一下就怒了,嘴裡罵着:“我草泥馬!”隨即就動手了!
陳致遠雖說得到了脂肪兌換系統,又得到不少屬性點。可畢竟不是超人,也不是武術高手,這倆男孩還是從他身後出手,在加上現在環境十分嘈雜,陳致遠一下被這兩個孩子抓住頭髮按彎了身子,其他的家屬立刻上去一通拳打腳踢。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陳致遠,被人這麼打,他要是還忍氣吞聲的,那他就不是陳致遠了,嘴裡罵了句:“你大爺的!”伸手捉住那倆男孩抓住自己頭髮的手腕一用力,這倆男孩那有陳致遠力氣大,一下疼得吱哇亂叫,隨即也鬆了手,陳致遠一下挺直腰桿,揮出一拳就要打出去,可一看對面是那個50多歲的劉元業,這一拳打不下去了,自己這力氣,真要是打實了,這劉元業可受不了。
陳致遠這心慈手軟收了手,那邊的劉元業可沒停手的意思,一拳就打在了陳致遠的鼻子上,嘴裡大喊道:“打死他!”
那邊的那些醫鬧這會已經把醫生辦公室連帶這護士站、配液室砸得一塌糊塗,劉強站在後邊抽着煙,很滿意自己的傑作,這會就等媒體來了,不過似乎還少點什麼,劉強看到陳致遠、劉軍、衡星三個人,只是受了一些輕傷,沒見血,這要打的他們頭破血流,這事可就算是徹底鬧大了,想到這,一指陳致遠三個人叫道:“打這三個混蛋醫生,敢打患者,他們也配當醫生,打死這些狗東西!”
那些醫鬧呼啦一下又奔着陳致遠三個人跑了過來,蔣千琴剛纔阻止這些人砸辦公室,被他們推倒在地,這剛爬起來,又被這些人給推到了地上,這一下又讓蔣千琴那本就受傷的腳雪上加霜,直接錯位了,疼得蔣千琴抱着腳嘴裡發出陣陣呻吟聲,額頭上全是冷汗。
趙長青還在開會討論如何處理普外這兩件事,正說着,就有一個護士急匆匆跑來,一下推開門道:“趙院長你趕緊過去看看吧,劉元業那些人又來了,這會正在普外鬧,把秋護士長給打了!”
趙長青張嘴道:“什麼?”隨即急匆匆站起來,就往外跑,打了別人沒什麼,可要是陳致遠被打了,這事可徹底麻煩了。
後邊一羣領導也是急匆匆跟着往外跑,剛還坐得滿滿的會議室,霎那間人去樓空。
趙長青一邊跑一邊讓人喊來保安,一羣人呼啦啦的衝到普外,就看到陳致遠被一羣人圍着,衣衫凌亂,左眼一片青紫,衡星跟劉軍也沒好到哪去,臉上全是傷,王倩更重,滿臉的血,秋葉白臉上全是被人撓的血痕,辦公室他們看不到,可護士站是能看到的,桌子椅子病歷全散在地上,一片狼藉。
趙長青看一些人奔着陳致遠又去了,趕緊喊道:“都給我助手!”
那些保安也不等趙長青說話,呼啦啦的衝了上去,把陳致遠幾個人護在中間。
劉強看趙長青出來了,晃晃悠悠走到劉元業跟前附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劉元業點了點頭,張嘴道:“住什麼手?繼續給我打,他們害死了我父親,今天這事絕不能完!”
他這一句話最先響應的就是那些醫鬧,這些人又開始撕扯那些保安,家屬們則又奔着秋葉白去了。
趙長青幾個人也站不住了,趕緊跑過去,跟陳致遠他們站在一塊,趙長青道:“這是醫院,你們不能亂來!”
“什麼狗屁醫院,你們亂來害死了人,還不許我們這些老百姓亂來了,甭聽他的,繼續打!”劉強躲在人後繼續煽風點火。
遲遲未到的警察同志們這會可算是來了,呼啦啦衝進來10幾個民警,上去先把那些醫鬧跟醫生護士分開,隨後就是幾個舉着“長槍大炮”的記者趕來了。
今天劉軍攛掇劉元業鬧事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引來媒體,這會看他們來了,也不在挑事,又在劉元業耳邊說了幾句,劉元業聽完後嚎啕大哭,幾步跑到那幾個記者跟前哭喊道:“記者同志們這事你們得給我們做主啊!”
其中一個記者張嘴道:“大爺您有話慢慢說!”
劉元業擦了一把眼淚,轉身一指秋葉白道:“就是那個女人害死了我父親,這醫院還袒護她,我們老百姓的命就那麼不值錢嗎?白白死了,連個說法都沒有,這天還是黨的天嗎?還有沒有王法了!”
趙長青一看到記者來了,劉元業又在那顛倒黑白,趕緊走過去道:“記者同志,我是這家醫院的院長,這事咱們去會議室談!”
劉元業一把推開趙長青怒道:“不去,就在這說,你們要沒幹虧心事,就在這當着大家的面說!”
這幾個記者分出來幾個人,一些圍這趙長青問了一堆的問題,另幾個則去採訪劉元業,劉強早就告訟了劉元業見到記者後怎麼說,所以劉元業也不說自己父親的死到底醫院有什麼錯,只是在那打感情牌,說這醫院袒護那個護士,不肯給他們一個說話,把醫院的處理意見說得強勢無比,可他們這些患者家屬,則成了逆來順受的小媳婦。
這時候從電梯裡走出一個晃晃悠悠的年輕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