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覺得眼前一晃,自己就受到了不小的衝擊,眼前,那女的果然一副得意得不得了的模樣,正居高臨下地看着自己。
擡起有些痛的脖子,這一次,她可是真的徹徹底底地激怒自己了,活到現在,還當真沒有幾個人敢這麼欺負自己!
一下子衝上前去,拉住了那女人的衣領,然後硬生生地一扯,就直接拎到了一旁靠近桌子的地方,擡起手,她竟是將她整個身體都舉了起來,狠狠往桌子上一摔,砸亂了周圍一片,桌上的文件也都洋洋灑灑地飄忽着落了下來。
“痛死我了!”那女的發出了一聲慘叫,撞到了桌子角之後,又從上面滾落了下來,頭髮也全部披散了下來,看上去分外狼狽。
旁邊兩人見苗夕悅居然敢真的動手,自然也怕遭受像她一樣的待遇,兩人相視了一眼,均是點了點頭,然後飛也似的溜了出去,只剩下那個女的還在地上,摸着腰直哀嚎。
“你給我等着!別讓我知道你是誰,否則我已經讓蔣大齊炒你魷魚!你再也不要待下去了!給我滾!”
“該滾的是你!”苗夕悅一擡腳,又是狠狠地踩在了她的身上,在她的衣服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泥腳印。
見那人還在地上罵罵咧咧的,她們也不欲再理睬她,苗夕悅牽起那女孩子的手,帶着她去把東西複印好,順便也把蔣大齊要的那份資料給準備好,這才又拉着她離開了。
那女孩子全程都低着頭,一副不敢看她的樣子。
“好了,你回去吧!”快要走到自己辦公室的時候,苗夕悅停了下來,跟她倒着別。
那女孩子這才發現已經走出來了這麼遠:“謝謝謝謝啊!……”她的聲音還沒有蚊子那般大。
感覺她真的是懦弱得讓人心疼,伸出手來揉了揉她的腦袋。她的頭髮軟軟的,細細的,摸起來就和談琅漸有些像,苗夕悅心裡,對她的歡喜不禁又多了一些。
“如果她們以後再敢欺負你,你就跑過來告訴我,我替你收拾她們!”
女孩子忽然擡起頭來,然後送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笑容,露出了兩個小虎牙,嘴角還有兩隻酒窩,看上去別提有多可愛。
就連一直
以見過的美女多爲吹噓資本的苗夕悅都不禁爲之一驚,現下的美女有很多,大部分都是千篇一律的美,但是眼前的這個女孩子,卻有着常人所沒有的純淨的氣質,叫人看了一次,就再也不能移開眼去。
她好像有些理解爲什麼她在公司裡會受到這樣的排擠了,那些女人該是因爲嫉妒吧,嫉妒她竟然有這樣一張清秀的臉。
後來苗夕悅回到家之後,在電話裡也跟歐傑恩提到了這件事情之後,卻免不得被他一陣臭罵。
“你是嫌自己還不夠高調嗎!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一開始的時候進去的初衷!你是爲了調查事實的真相纔去豪達的!不是讓你去英雄救美的!”
“你這樣一旦鬧大了,到時候被炒了魷魚,我看你怎麼辦!”
掛掉了電話,苗夕悅捻起茶几上面已經洗好的葡萄,完全不想再聽到他的狂轟亂炸。
“喂?”電話那一頭,歐傑恩急得直罵她蠢貨。
宋阿姨端着咖啡進門的時候,就只見到歐傑恩沉着一張臉,對着桌子上面黑着屏幕的手機一直咒罵個不停,而且還時而加上了一些咬牙切齒的動作,看上去好不滑稽,活脫脫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孩子模樣。
而隨着這一件事情,這接下來的幾天之中,苗夕悅卻和那女孩子逐漸熟絡了起來,兩人也經常你來我往,有時候約好了一起去吃中午飯,更巧的是連都住得很近,所以也經常一起上下班。
苗夕悅卻覺得這樣不錯,自己即使是在公司裡,也終歸是不孤單了。
但這樣一來,其實受益最大的還是這個小女孩,平日總是被人欺負,現在公司裡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苗夕悅的厲害,也沒有人再敢去惹她了。
這個女孩子叫林清荷,確實人如其名,她平日裡的話真的很少,一開始如果是苗夕悅不主動問,她也從來不會想些話題來開口。
那日帶頭欺負她的女人是她從小學到大學的同班同學,按理來說,這樣的關係是萬萬可遇不可求的,兩人之間應當很是要好纔是,但是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林清荷總覺得她非常厭惡自己。
直到最後來了同一家公司實習,她纔來兩天,就在這裡傳播說林清荷
的媽媽是特殊職業工作者,所以現在全公司上上下下的人都信以爲真,並且時常會帶着有色眼鏡看待她。
“你來這裡工作很久了?”
看着她的眼睛忽然紅了起來,知道她的心裡定然十分委屈。爲了不繼續勾起她傷心的回憶,苗夕悅便只好岔開了話題。
“嗯,我來這兒的那個時候,蔣總還不是總裁。”她接過苗夕悅好心遞過來的紙巾,然後用它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一聽到蔣大齊的名字,苗夕悅卻一下子敏感了起來,腦中的那根弦也悄悄地繃緊了。
“那他現在結婚了沒?”
“沒有啊!你怎麼會這麼問。”
果然沒有!但是那天她看到的那個戒指又怎麼說,她可以肯定自己的的確確沒有看錯,那兩枚戒指一定是對戒!
這一次她格外注意,所以她可以確定,自己沒有看走眼,那根本就是對戒,一對顯示着男女之間互相愛戀的對戒,但是他卻又沒有結婚?
這一切似乎都在向着一個不可思議的方向發展,而她苗夕悅,能否成爲一個解開這個謎題的人。
“不過,聽說總裁以前曾經有過一個女朋友,但是後來分手了啊!……”林清荷在腦海中回憶了一圈,其實她對總裁的印象並不是很多,唯一記得起來的,就是這些零零散散的信息。
“那現在呢?”苗夕悅還是不想死心,她一心想着讓林清荷把自己知道的有關蔣大齊的事情全部一股腦兒地倒給自己,好讓她能夠從中獲得一些有用的信息。
“對了!”林清荷忽然一拍腦袋,然後向四處瞧了瞧,確定沒有人在她們旁邊的時候,忽然湊在苗夕悅的耳邊說道,“其實總裁和李曉夢的關係有些曖昧,以前我們還有聯繫的時候,她經常這樣跟我炫耀,還叫我不要告訴別人。”
林清荷口中的李曉夢,就是那個經常欺負她的女人。
“哦?”苗夕悅聞言不禁皺了皺眉頭,看來值得自己注意的人,這下子可是又多了一個。
怪不得那一天在自己教訓她的時候,她口口聲聲地說着要讓蔣大齊把自己開除,而且說得一副十分有把握的樣子,好像已經勢在必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