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沒辦法只好放棄了行動,又偷偷地潛回到綠草監獄,躺在稻草上睡起了大覺。
打這兒以後,二虎白天在監獄睡大覺,晚上起來行動,經常潛入縣府和縣府後宅劉子文住宿的地方,多方查找劉子文身上的疑點和柺杖,可是都沒有成功。
後來他又多方打聽劉子文在縣府院外別墅的位置,可還是沒有打聽到。就在他坐牢的第五天,忽然被監獄的牢頭給叫去了。那牢頭讓二虎在一份文書上籤上了他的名字並畫了押,然後那牢頭就對二虎說你已經自由了。
二虎心中納悶,老子稀裡糊塗地進了監獄,又稀裡糊塗地被放出來,真是奇了怪,這縣府就這麼隨意辦案,不出冤案纔怪呢?
其實,就在二虎被押進監獄的那天,歐陽老師便領着學生唐大山、宋小河到綠草縣府監獄給二虎作證的時候,得悉二虎被投進監獄的確切消息之後,十分氣憤,她相信這案子不是鄭二虎乾的,一定是一起冤案。第二天,便走進了綠草縣府,找到她乾爹劉子文給鄭二虎求情。
說起劉子文跟歐陽一家的淵源,劉子文對歐陽母女有恩有情不假,可是歐陽一家對他也是付出了沉重甚至貢獻出女人身體的高昂代價。劉子文不僅霸佔了歐陽菊的母親,而且在母親病死後,他又通過威逼利誘等多種手段霸佔了他的養女、歐陽菊的雙胞胎姐姐,並且早就對歐陽菊的姿色垂涎三尺了,只是沒有將她的心征服,拿下她的身子罷了。
現在歐陽菊成了他大舅子的兒媳婦,便不敢對她公開進攻了,擔心歐陽菊告訴她老公公,說他的壞話對他這個縣長不利。但他心中對她的那種默默的渴望,還是很旺盛的。
此時,他剛剛處理完一些公務。坐在縣府大堂後面會客廳的椅子上,見歐陽菊親自登門,心中大喜。
見到乾女兒歐陽菊,他的那雙色色的大眼睛。便完全徹底地暴露出來了。他盯着歐陽菊的身子看了片刻之後,並極有耐性地傾聽了她對鄭二虎被抓案件的敘說,矜持地沉吟了一會兒說:“女兒呀,爲父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可是人家鄭二虎自己已經承認了,再說原告錢有爲一口咬定就是鄭二虎打的,別人的旁證還有什麼作用?”他又擡眼望了歐陽菊一眼:“所以這案子不好辦啊。”
歐陽菊迎着劉子文的那雙不大不小的眼睛,據理力爭地說:“乾爹,這事情好辦不好辦。凡是都要講究證據,您不能光聽錢家一面之詞吧,鄭二虎自己承認了,一定是屈打成招,迫不得已或者是有他的苦衷吧?”
“嘿嘿。女兒呀,你此言差矣,這次我們辦案可是沒有動他鄭二虎一根手指頭,他就承認了,而且他也在法律文書上籤了字畫了押,這案子恐怕很難再翻過來了。再說這案子還牽扯到我侄女紅菱那丫頭,他鄭二虎可是跟我們劉家有很多的過節呀。”
“俗話說事在人爲。再說官府不能冤枉一個好人吧,鄭二虎是我的學生,我瞭解他,他雖然很頑皮也很混,跟被告也有一些過節,但還不至於對他下死手。而且女兒還聽說錢有爲被打後,鄭二虎還組織圍觀的百姓搶救錢有爲了。所以,種種跡象表明,鄭二虎一定不是兇手,女兒建議您重新審理這個案子。多多收集一些證據,您可不能因爲他和劉府有過節,您就官報私仇吧?”
“女兒啊,你的話太刺耳了,什麼官報私仇啊,爲父有那麼狹隘嗎?嘿嘿,爲父知道你的脾氣,不怪你。不過,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知道那個鄭二虎是個什麼人嗎?”劉子文擡起頭看着歐陽菊的臉色反問道。
“他不就是我們學校的一個窮書生嗎?”歐陽菊疑惑地反問道。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鄭二虎可不是一般普通的書生,這一點你要知道。”
“什麼?不是一般的普通書生?乾爹,看您說得神乎其神的,您說明白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沒什麼,乾爹只是覺得鄭二虎那小子武功不一般,箭又射得準,他不光是個書生,還是個出色的獵手。”劉子文還不能說出他內心深處所擔憂的事情。
“哦……”歐陽菊說:“這一點女兒也聽說了,鄭二虎從小就跟他爹進草原打獵,可是他身上的武功好像天生就會的。”
劉子文依舊眨巴着一雙不大不小的眼睛,看着歐陽菊說:“他真是個奇人,女兒啊,既然你非要給他說情,爲父就給你這個面子,讓陸地龍他們重新審理一下,不過爲父醜話說在前面,如果這次重新審理還是找不到有力證據的話,爲父可就無能爲力了。”
歐陽菊信心百倍地站起來,臨告辭的時候說道:“乾爹您就放心吧,這次保證找到無罪釋放的證據!”
由此,陸地龍便奉劉子文之命,重新調查審理錢有爲被打的案子,收集了一些對鄭二虎十分有利的證據,回到縣府跟劉子文稟報,認爲鄭二虎傷害錢有爲的證據不足,沒幾天便放了他。
二虎出了監獄,沒有回育才中學,而是直接回了家。因爲他擔心家裡藏着的那個大活人有什麼閃失。
可是,當他走進家門看見母親和杏花的時候,談及那個黑痣男人,杏花說:“二虎你怎麼一走就好幾天不回來呀,那天你上學剛走,馬精明就帶人着一幫官府的人挨家挨戶地搜查什麼可疑人,我和娘急忙把那黑痣男人轉移到地窖,好懸沒被他們發現。”
“我……”二虎不想把他被關進監獄的事情告訴她們,就連忙岔開話,問道:“那個受傷的黑痣人,傷養得怎麼樣了?他怎麼沒在屋裡,還在地窖裡面嗎?”
杏花連忙說:“那人身體素質很好,身上的傷居然奇蹟般地好了。可是,他已經走了。”
“啊?什麼時候走的?”
“昨天晚上,我給他送飯的時候,發現他不在地窖,卻見地窖放着五塊大洋。”杏花奇怪地說道。
“一定是害怕連累咱們,才偷着走的。”母親說。
二虎激動地說:“好人啊,一定是得罪了縣府。娘、姐姐,以後我不在家,你們一定要好好照顧好自己,明天我還得上學,等過幾天考完大學,我就回家侍奉你們。”
母親和杏花默默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