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軍奪過一個人的木方,氣勢洶洶地走向夏瑜。
回頭對着所有人道:“你們都不許上手,在一邊給我看着!”
夏瑜深呼吸一口氣,心說終於你來了,黃軍!今天不打的你拉屎,我就不叫夏瑜!
黃軍瞪着眼睛,咬着牙,用棍子指着夏瑜道:“夏瑜,你特麼給我覺悟吧!”說着一棍子掄了過來,直接砸向夏瑜的腦袋。
夏瑜此時的反應能力十分敏捷,一看到棍子砸向自己,立刻閃身躲過,接着一個膝蓋撞,猛地頂在黃軍的腹部!
夏瑜在攻擊之前,瞬間取消了隔山打牛的能力,所以……黃軍結結實實地捱了一下。
黃軍疼的不行,但是他沒有認慫,後面四個小弟看着自己呢,自己拿着傢伙什兒,再打不過一個並不魁梧的夏瑜,真的可以去吃屎了,以後還哪有威嚴?
他立刻整頓自己的狀態,再度攻擊過去!
夏瑜心裡樂開了花,自己已經越來越能夠熟練地運用這個能力了。他很聰明,在對招的時候,充分利用隔山打牛卡帶給他的力量、
速度和敏捷的百分比加成,以此來躲避和攻擊對方,但是在打中的一瞬間,則會突然取消能力,讓隔山打牛卡失去效果。這樣自己的攻擊,就不會轉給其他人了,而是全部招呼在黃軍的身上。
此時夏瑜一下子扣住黃軍的握着木方的手腕,另一隻手直接抓住黃軍的頭髮,往下按。黃軍拗不過夏瑜的力量,只能彎下腰去,夏瑜的膝蓋撞擊砰砰地砸向黃軍的臉。
東北人管這種打擊方式叫做——點炮!
黃軍被夏瑜薅着頭髮一頓大點炮,點的腦袋嗡嗡響,整個人分不清東南西北。
別看夏瑜平時油嘴滑舌,喜歡整蠱搞怪,此時卻異常地認真。他對黃軍的怨念,全部都發揮在他的點炮大法上了。毫不留情,毫不手軟,看着周圍的幾個人目瞪口呆。
一個小子撓着自己的腮幫子:“喂,夏瑜這麼能打嗎?”
另一個也雲裡霧裡:“不知道哇,以前他……他沒有這麼猛啊!”
又一個道:“我們……要不要過去幫忙啊?”
最後一個道:“可是……軍哥說了,不讓咱們插手啊!”
夏瑜點累了,抓住黃軍的頭髮,摔在路邊,喘着氣道:“怎麼樣?爽不爽?”
黃軍咳嗽了幾聲,吐出幾口血,站了起來,牙齒都被血染紅了,看着那四個呆萌的小夥伴,喘着氣:“你們……死了?你!你不是說不疼嗎?不是說一點都不疼嗎?”
那個人苦着臉:“確實不疼嘛,不但不疼,還有點舒服呢!”
又一個道:“是啊是啊,夏瑜的攻擊……跟棉花一樣,根本沒啥力氣的啊。”
黃軍點點頭:“既然如此,你們來吧,我……我歇一會兒。”
“哦。”
四個人立刻圍上夏瑜,夏瑜笑着開啓了自己的隔山打牛能力,繼續猛揍這四個人。
這四個人,慢慢地膽子也大了,反正都不疼,捱揍了繼續衝,被打了繼續衝,完全不顧及後面黃軍的死活。
後面的黃軍,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死去活來!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爲什麼夏瑜打的是他的四個小夥伴,但是自己卻疼的那麼銘心刻骨呢?
黃軍實在吃不消了:“算了!你們停下吧,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還是我自己來吧!”
黃軍咬着牙衝了上去,結果……六秒鐘之後,又被夏瑜薅着頭髮,按着點炮。
“牛逼是吧?幫忙是吧?黑社會是吧?家裡有錢是吧?搶我女朋友是吧……”
夏瑜完全捨得力氣,所有的火氣全撒了出來。
夏瑜再度將黃軍摔在路邊:“怎麼樣?接下來,是不是該你們四個上來了?”
那四個小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度衝了上來。
可是,他們被黃軍一把攔住了:“唉唉唉,行了行了,不打了,今天就先這樣吧。”黃軍嘴硬地道:“我看夏瑜他也知道錯了,咱們夠本了。”
一個小子道:“軍哥,你受傷了,你安心去那邊和嫂子坐着,你看我們的,我不弄死他我!”
另一個也道:“就是,您對我們恩重如山,這是我們報答你的時刻,請讓我爲您戰鬥吧!我一定戰鬥到最後一刻。”
黃軍哭着攔着他們:“兄弟們,兄弟們,算了算了,我看他也得到教訓了,可以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是吧,今天就放過他吧!”
“不行!”一個小子義憤填膺地道:“您被他連續點炮啊,看的我這個心疼,這個面子,我們今天必須找回來,您安心歇會兒,我去跟他拼命!”
“就是,我們親眼看着他薅着頭髮踹你臉,您看看,您這張英俊的臉,現在被踹的像是被汽車碾壓過的狗屎一樣,我們不能就這麼放過他!”
“沒錯!他還踹您的屁股,這是踹您的屁股嗎?這是打我們兄弟的臉啊!今天必須跟他拼了!”
黃軍一把拉住他:“你給我等會兒!都給我等會兒!我靠,你們是真傻還是假傻?特麼的不該你們衝鋒的時候,一個個跟脫繮的野狗一樣,看看我,看看我吧!我都什麼樣了?我要看醫生,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黃軍都快哭了。
車子裡的周小曼不安地道:“秦浪哥哥,我錯了,我不該叫你回來,如果可以的話,你能去分開他們嗎?”
“爲什麼?”秦浪問:“他們狗咬狗,有什麼好心疼的。”
“其實……其實夏瑜,他只是喜歡吹牛,搞怪而已。大家都說,他不是什麼壞人,只是腦子有點問題,其實他也挺可憐的。黃軍那些人下手沒有輕重,打壞過好幾個同學,如果我們今天不幫忙的話,他可能會被打傷的。”
秦浪看着周小曼,突然笑了:“大小姐,你的這種善良啊,還真是不分人種啊。夏瑜只不過是個垃圾,狗一樣的東西。這種傢伙,就算是死了又如何?何必……”
“秦浪哥哥,拜託你了。”周小曼可憐巴巴地道。
秦浪看着周小曼好幾秒鐘,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就算是爲了你,就幫那個小子一次。”
秦浪剛剛走下車子,就見到四個人扶着一個看不清樣貌,被打的面目全非的傢伙走了過來,不由得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