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卦蹲下來將地上的水杯遞到週一手裡,“周老,您喝水。”
週一一口氣喝掉半杯,將嘴角殘留的水痕一把抹去,“你來找我,一定有很多想問的吧!現在說吧!”
“您能將我身體裡的重生靈體取出來嗎?”
週一一下從躺椅上站起來,“什麼?重生靈體在你體內,這不可能。”
週一無比詫異的像撥浪鼓似得搖着頭,從語言、神情、動作三方面都在否定九卦。
九卦掏出一把小刀在自己的胳膊上劃出一道傷口,剛剛滲出一條血跡,傷口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連傷口都沒有,週一抓起九卦的胳膊,一把抹掉上面的血跡,又揪了揪胳膊上的皮膚,“真的好了,那隻胳膊給我。”
九卦擡起另一隻手,週一抱着九卦的胳膊一口咬下去,嵌進兩排整齊的牙印,九卦忍着疼痛沒有做任何動作,週一盯着牙印很快消失。
“媽呀!真的是重生靈體。”
週一站起身踱步慢行,皺着眉頭,用紙扇敲着額頭,低頭沉思,“不應該啊!”接着轉身用紙扇指着九卦,“小子,老實說,你身上怎麼會有重生靈體?”
九卦把陸婉受傷,自己埃及之行簡單的向週一敘述了一遍。
“你是在一隻受傷的鳥身上發現的重生靈體?”
“是的。”
“這樣或許還說的通。”
“周老,肯定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您可以細細說說嗎?”
“那我就和你說說,你知道重生靈體的靈智是多少嗎?”
“多少啊?”
週一兩根食指交叉出十字形狀,“無限接近十分。”
“那不是最高級嗎?”
“是啊!不然我怎麼會有這麼大反應?重生靈體是唯一一個靈智超過九分,接近十分的靈體。只要它不願意,你以爲你能找到他?只要它不願意,你以爲你的習靈能複製的了它的超能力?”
“那?”
“一種可能是重生靈體他願意讓你複製它的超能力,另一種可能是重生靈體所在的宿主受傷,虛弱狀態下讓你撿了個便宜。你覺的是哪種可能啊?”
“第二種,我當時看到那隻鳥確實傷的挺重的。”
“我看是第一種,鳥身上有重生靈體,爲什麼受了傷沒有立馬恢復啊?”
“真是啊!我都沒往這方面考慮。”九卦湊在週一身邊,盯着週一,無比期待的等待着週一的金口玉言。
“你這麼看着我,我也不告訴你原因,因爲我也不知道。”
“那我們還是言歸正傳吧!怎樣可以將重生靈體從我的身體裡取出來。”
“看見門口的石柱嗎?”
九卦向門口看去,兩米多高的水泥石柱油着紅漆,風吹雨淋,紅漆的顏色暗淡了許多,個別地方已經露出水泥灰的底色。
九卦疑惑的看着石柱,又看看週一。
週一努努嘴,“不用看我,撞上去啊!你死了重生靈體就出來了。”
真是被你的天真打敗,被你的無知惹火。九卦一臉無奈的表情映襯着無奈的內心活動,九卦看着週一期待着說:“我是說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有啊!”
九卦的內心已烈火熊熊,就等着井噴了,強制壓抑着,“什麼辦法?”
“等到你死。”
九卦內心已經將週一痛扁了九九八十一回,生煎、油炸、抽筋、扒皮。
九卦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來求得平衡和安慰。
“想不想揍我啊?”
“不想。”
但微微點着的頭出賣了九卦的真實想法。
“看你那心口不一的樣。”
週一撫着胸口長出了一口氣,緊繃的面色舒緩開來,嘴角上揚,“舒坦,被小丫頭片子擺那一刀終於緩過勁來。”
“這都什麼邏輯啊!柳亦卿撂攤不陪他喝酒,把氣全撒我身上了,哎,誰叫咱沒理呢!”九卦無奈吞下沒有原因卻有結果的苦果。
“言歸正傳,想要去除你身體裡的重生靈體也不是沒有辦法?”
聽到這句話,九卦將所有的不爽都扔到一邊,直直的豎起耳朵等待着接收下面的內容,且要保證隻字不漏。
週一拎起水杯像品酒一樣才慢慢喝水,九卦心裡那個急啊!恨不得給週一嘴裡安個大功率水泵將水杯裡的水一下抽完,週一放下手,九卦急忙接過水杯放在半米開外,週一夠不到的地方,週一繼續說:“想要取出你身上的重生靈體,有一個人可以?”
“誰?”
“祝之肖。”
“祝之肖是誰啊?他在哪?”
“祝之肖是註銷靈體的擁有者,他在哈爾濱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
“精神病不在精神病醫院那應該在哪啊?”
“謝謝你,周老前輩,我還有一個問題,我身體裡是習靈和加成靈體,如果一旦取出一顆靈體,靈體裡會帶着重生靈體的能力嗎?”
“肯定又是費矮子說有可能不帶吧!”
九卦點頭,“他懂個屁,只要複製上,你的體內就有重生靈體,取出來也是重生靈體,只不過靈智相對低一些,需要滋靈果滋養一下,不然未必能被別人吸收。”
“謝謝您。”
“不用謝,準備多會去哈爾濱啊?”
“明天就去。”
“好吧!辦完事,有空的時候多來看看我。”
“一定會的。”
“來到時候帶酒啊!空手不要來。”
週一沒等九卦回話,站起身,落日餘暉照在微微佝僂的背上,蹣跚的走進屋內,身後的摺扇掉在地上也沒有去撿。
九卦撿起摺扇,看到摺扇上的妙筆丹青:(邪惡世界、黑暗將至。)
九卦回味着八個字,一種無法拒絕的壓迫感襲來,九卦內心第一次感到不可阻擋的不安。
黃昏、九卦坐在躺椅上;
傍晚、九卦在躺椅上睡着;
清晨、九卦被柳亦卿推醒。
九卦揭開身上的被子,“被子你給我蓋的?”
柳亦卿遲疑的搖搖頭,“不是。”
“哦,那肯定就是周老。”九卦身邊四周尋找摺扇,卻沒有找到。
柳亦卿摩挲着雙手,丹脣微啓,怯怯的說:“九卦,我……,我的和你說個事。”
“說吧!”
“昨天第一眼看到周老前輩,我就認出他是週一了。”
“你怎麼認出來的?”
“費老給了我一張週一的照片,你不會怪我吧!”
“不會。”
“真的?”
“真的。對了小柳,你是易醉體質你知道不?”
“不知道。”
“你就不能喝酒你知道不?”
“不知道,機密處不讓喝酒的,從來沒喝過。”
“那你昨天還和周老喝酒。”
“周老愛喝酒,我是想着把周老陪好了,他就能告訴你你想知道的。”
柳亦卿羞澀的低下頭,用餘光瞟着九卦的反應,餘光的殘意裡有些懵懂的期待。
“我去把被子放屋裡。”
九卦起身迴避。
回想着種種過往:從不喝酒的柳亦卿願意爲自己和周老拼酒;
嬌嫩柔弱的柳亦卿被車刮傷沒有一句怨言;
埃及之行處處維護自己、支持自己。
柳亦卿對九卦的心意,九卦不是不明白,只是自己心裡滿滿的裝着陸婉,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把陸婉治好,其他的九卦不敢去碰觸。
九卦從屋裡走出,“小柳,我們走吧!”
“去哪啊?”
“哈爾濱。”
“不和周老打個招呼嗎?”
“算了吧!周老不願意人打擾他。”
這天,吉馬繼續坐在陸婉的牀邊念着童話故事《睡美人》,每當吉馬唸到睡美人清醒過來的時候,陸婉的額頭都會微微的頻動,同時額頭後的髮髻會多出一縷紅色頭髮,三天後陸婉整個額頭附近的頭髮都已經變紅,鮮豔的紅、血色的紅、流淌的紅。
吉馬給九卦打電話說到過此事,九卦也並未在意。
一路驅車,一路風光,一路降溫。三天後,九卦將車停在哈爾濱精神病院附近。
十月天,哈爾濱雖不冷,但卻涼颼颼的。
九卦脫下自己的上衣拿給柳亦卿,“外面冷,你套着。”
九卦和柳亦卿走進精神病院接待室,一位胖護士接待,“你們是來看望誰的?”
“祝之肖。”
“祝之肖啊!你們是白天來還是晚上來看他。”
“還有時間限制嗎?”
“也不是,他這個人比較怪,白天一個樣,晚上一個樣。”
柳亦卿插嘴道:“那他是白天正常,還是晚上正常啊?”
“他就沒有正常的時候。”
九卦說:“我們想盡快見他。”
“明天上午九點,你們過來。”
“今天不行嗎?”
“別人行,他不行。”
柳亦卿問道:“爲什麼?”
“爲了你們的安全,我們得提前準備。”
“他是精神病,又不是殺人犯,需要準備什麼啊?”
“他是精神病殺人犯,已經殺死三個人了。”
九卦好奇的問道:“都是怎麼殺死的?”
聽了胖護士的描述,九卦更加肯定祝之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我們明天來。”柳亦卿拉着九卦急匆匆離去,“祝之肖他好變態啊!”
“精神病人嗎?可以理解。”
“他是變態精神病殺人犯。”
“要不明天我自己來?”
柳亦卿斬釘截鐵的說:“不行,我必須來。”
柳亦卿提前走上車。
第二天,九卦和柳亦卿來找祝之肖,將會發現什麼?發生什麼?
下章詳述!!!
邪惡世界、黑暗將至。八字代表着什麼,後面將會講到,並放大招,故事將有新的波瀾,大家持續關注啊!求收藏,求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