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那個調酒師如此的囂張,楊洪濤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他剛纔說出那句話時就有些後悔了,事實上他的確感覺到那個調酒師的動作有些華而不實,甚至有些捨本逐末的意思,過份追求動作的華麗而完全不顧調酒的真正意義,所以才順口說了這麼一句,到是沒有故意找人毛病的意思。畢竟這調酒師是一種很有內涵的職業,如果沒有長時間的積累和專研,很難真正瞭解到這門學問中的真諦,這酒吧中的那個調酒師年紀輕輕,估計也就只有二十一二歲的樣子,象他這年齡,水平不高也在情理之中。
現在見那調酒師一副火冒三丈的樣子,楊洪濤更是感覺自己失言了,自然也就沒有生氣,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宗旨聳了聳肩,微笑着說:“真是對不起,我剛纔只是在和這位小姐隨便聊幾句,並沒有針對你的意思。”
可誰知楊洪濤不欲惹事,但是那個調酒師卻是沒有息事寧人的意思,把手中的調酒瓶一放,然後轉出吧檯,走到楊洪濤的面前氣勢洶洶的說:“隨便聊幾句?哼……爲什麼我在那邊調酒,你就這邊說三道四的?我看你就是在故意找事兒!”
旁邊那個吧女見狀趕忙攔住調酒師不斷的勸解着說:“算了,算了……阿西,周大少是我們酒吧裡的熟客,他又不是故意針對你,就是隨便說說而已,你又何必那麼認真呢?”
那叫阿西的調酒師卻是根本不給那吧女一點兒面子,轉頭狠狠瞪了那吧女一眼,冷冷的說:“你剛剛纔收了他的小費,自然是要幫他說話的了。我可不管他是什麼生客熟客的,既然他當面污辱了我,我就一定要讓他正式向我道歉,否則的話今天這事兒沒完!”
“可是……他剛纔不是都已經說過對不起了嗎?你也何必再沒完沒了呢?”那吧女也有些生氣了,她收小費又怎麼了?吧女在這裡上班底薪根本沒有多少,全指着賺小費過曰子呢,這又有什麼不對的?而且她剛纔那麼說也是覺得事情鬧大了對酒吧不好,到並沒有偏袒楊洪濤的意思,可這阿西卻象條狗似的,見誰咬誰,着實可惡。
“說句對不起就完了?”阿西冷哼一聲,說:“要想讓我不再追究這件事,他最少也得當衆給我正正式式的鞠三個躬才行,不然的話……哼!”
這阿西顯然不是一個善碴子,估計除了當調酒師外,以前也是個混過社會的狠角色,說話間,他的眼中就已經不可抑制的流露出一股兇戾的光芒,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意思。
“夠了!”
就在這時,一個語氣明明十分嚴肅,可是聽在別人耳中卻又彷彿充滿媚惑的聲音突然在幾人的身後響了起來,隨後楊洪濤就感覺到一陣誘人的香風吹來,一個大約三十多歲,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紗裙的女人匆匆走了過來。
這個女人的身材不高,也就一米六左右,五官也不算十分精緻,至少和王雪薇比起來肯定要差上一個檔次,然而楊洪濤卻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相當的會打扮。她臉上的妝上的到也不濃,但是卻能夠把自己臉上的一些小缺點很好的掩飾起來,同時把所有的優點都無限的放大出來。她的那身黑色的紗裙看樣子也不象是什麼名牌服裝,不過卻能把她的身材完美的襯托出來。此外,再加上她那一副天生嫵媚的氣質,基本上只要看上她一眼,十個男人中到有九個再也不想挪開目光,而剩下的那個不爲所動的男人,估計不是那種只喜歡男人的玻璃,就屬於是學齡前的兒童。
楊洪濤當然不是學齡前兒童,對男人也沒有絲毫的興趣,所以他在看到這女人的一剎那,眼珠子也差點兒沒直接飛到這女人的身上去。與此同時,他的血液開始不受控制的逐漸升溫,呼吸彷彿也變得不太順暢起來。
“真是他媽*的丟人呀!”
楊洪濤沒想到自己的反應會如此的強烈,那女人只是輕輕瞄了他一眼,神色中就頓時露出一絲深深的不屑意味來。
楊洪濤真恨不得直接給自己臉上狠狠的來上一巴掌,他到不是想自殘,而只是想好好教訓周子威這小子一頓!因爲楊洪濤本人其實並沒有他所表現出來的那麼不濟,只是一看到那女人,他這身體就開始完全不受他意志控制的產生了條件反射似的反應。他估計這應該是周子威那小子生前太過好色,一看到個漂亮女人就會露出這麼一副讓人噁心的豬哥相來,久而久之,可能身體就形成了一種本能,哪怕是周子威這小子的靈魂已經消失了,可還是給他身體留下來這麼一個後遺症。不過這也是因爲楊洪濤的靈魂佔據這個身體的時間太短,還沒有真的完全掌控住身體的各項細微的機能,這一不留神,就讓身體的本能佔據了上風。
這個女人楊洪濤以前從來沒見過,不過對她楊洪濤竟然沒有一絲陌生的感覺。
這個女人名叫辛月,玲瓏心酒吧的大老闆,人稱月姐,一個傳說中手眼通天的女人。雖然這間酒吧她佔了百分之七十的股份,不過她本人卻很少會出現在酒吧裡。因爲辛月並不是當陽本地人,而這間酒吧也不過是她名下衆多產業中微不足道的一個而已。平時這家酒吧都是由二老闆在打理,辛月大概一年中能來個兩三次也就不錯了。
而楊洪濤之所以會感覺辛月很熟悉,則是因爲周子威殘留的記憶中就有她的影子。
一般來說,在楊洪濤融合掉的那上百個殘魂所遺留下來的記憶大多是一些與技藝、知識相關的執念,而很少會存下多少人物的資料。比如那個牛氏太極拳的傳人,從三歲就開始學習這總計三十六式的拳法,從此每天都至少要練上一遍,風雨無阻、寒暑不論,幾十年堅持下來,這拳法中的每一招每一式他都至少練習了萬遍都不止,自然會在他的記憶中留下深深的執念,等此人死後,魂魄將爲之不存時,這部分的記憶也將肯定會一直保存到最後。
而周子威這傢伙則是一個另類,因爲他除了尋花問柳和爛賭外,根本沒有任何一技之長,所以在這傢伙的殘魂中留存下的記憶,也多是一些形形色色的美女。至於這個辛月,周子威生前也不過僅見過兩次而已,但是象這種極品的御姐,他哪怕只是見過一次,也定然會一生念念不忘。
“阿西,我是讓你到這裡來幫忙的,不是讓你來搗亂的,你怎麼和酒吧的客人吵起來了?”
辛月走過來後,只是很高傲的瞥了楊洪濤一眼,然後就把目光轉到了阿西的身上,用她那柔得能讓人全身發軟的聲音不輕不淡的責備了幾句。雖然是責備的語氣,不過那聲音聽起來仍然還是美妙的讓人心神盪漾。
“三表姨,我……我可沒有搗亂呀!是這個傢伙先污辱我的!”
阿西一見辛月出現,眼中的兇光頓時消失得一乾二淨,連忙低下頭,到有些象是一個害羞的大男孩兒似的,在辛月的面前表現得手足無措。只是從楊洪濤的角度卻可以看到,這阿西雖然低着頭,但是一雙賊眼卻是在不停的在辛月腰臀的部位打轉,同時喉嚨處不時的輕輕蠕動着,明顯是在偷偷吞嚥着口水。
楊洪濤見狀只能佩服不已,這傢伙嘴裡恭恭敬敬的叫着三表姨,但是心裡卻不定在怎麼YY這個長輩呢!這傢伙……還真是一個人面獸心的敗類呀!
不過楊洪濤縱然對這個阿西再怎麼鄙視,卻也不會閒着沒事兒去艹那份心,莫說這兩人不過是表姨、表外甥的關係,就算這阿西對他自己的親媽YY,那又關楊洪濤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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