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楚秋棠特意選了一個一樓的普通單人間,而她這邊剛在前臺交了錢,拿到了房間的鑰匙,那邊的周子威就已經先一步的從地底冒出來,直接出現在了楚秋棠訂下的那個房間,然後開始悠哉悠哉的看起電視來。
楚秋棠一開房門就看到了周子威坐在沙發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不由得嚇了一跳,慌忙直接塞了兩張鈔票在殷勤的服務生手裡,想立刻把他打發走了,免得被他發現周子威在這房間裡。
誰知道那服務生雖然因爲角度的限制眼睛沒有看到裡面有人,但是耳朵卻是清清楚楚的聽到了房間裡傳來電視中聲音,不由得心中大奇,忙抻頭向裡面看了一眼,隨後就爲之一呆……楚秋棠暗叫壞了,心說周子威這小子也太不小心了,你要看電視就不能再稍等一小會兒?等我進入房間、再把房門關好之後,你再怎麼折騰別人也都管不着了,可是現在這樣子……這不是自己找麻煩嗎?
“你是誰?誰家的小孩子……你是怎麼進來的?”服務生見狀頓皺着眉頭喝斥了起來,與此同時有些狐疑的看了楚秋棠一眼,眨巴着眼睛,滿是疑惑的神色。顯然這傢伙可能是通過周子威聯想到了警方剛剛在網上發佈的那個緊急通輯令上的小孩子,不過……眼前這個女人卻是和通輯令上所說的那個美女相差得太多了!
周子威聞言不慌不忙的轉過頭來,看了看滿眼警惕的服務生一眼,微微一笑,說:“你進來,我有幾句話要問你,你只要回答得好……我就可以饒你一命。”
“什麼,你你你……你說什麼?”被這麼一個還沒自己大腿高的小屁孩兒說是可以饒你一命,那服務生真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但是隨即想到通輯令裡面所提到的,說是那個小男孩兒身高不足一米二,卻是天生神力,能夠輕易的將一個成年壯漢制服……這樣一來他的心中就越發的驚疑不定了。
“我說讓你馬上給我進來,否則的話你立刻就得死!”周子威仍然笑得很是雲淡風輕,但是話語中卻是毫不掩飾的透露出一股子濃重的殺機來。
那服務生也不知道怎麼就感覺到自己的一顆心忽然間“怦怦”的狂跳了起來,彷彿就要從自己的嘴巴里面直接的跳出來似的。那種心率突然間嚴重失控的感覺讓這個服務生全身一陣顫粟,有些身不由己的向前踉蹌的挪動了兩步,就已經進入到了這個窄小的客房之中。楚秋棠見狀也趕忙快步走入房間,然後“砰”的一聲將房門重重的關了起來。
周子威懶得再說廢話,也沒耐心兜什麼圈子,對着那個酒店的服務生,眨巴了幾下眼睛,那服務生就頓時感覺到一陣奇異的神光浮動,精神一陣恍惚之下,無論周子威問起什麼來,他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全部說了出來。
周子威捉這個服務生進來,自然是爲了詢問關於前幾天這裡發生的那起偷盜銀行金庫,以及殺人流血案件的進展。當時周子威的姐夫高建軍好不容易花了一夜的時間在這裡把這個酒店的客房和銀行臨時金庫的牆壁給硬生生的挖出一個洞來,卻沒想到竟然被另外兩個人來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趁着高建軍離開的空兒,他們就把那銀行臨時金庫裡存放着的幾袋子的鈔票給一口氣搬了一個淨光。而高建軍卻在最後時刻撞破了那兩人,並且好象還認出了其中一人,結果引來殺身之禍,若非周子威及時出手,放出蝴蝶鏢幫高建軍殺了那兩人,怕是這時候高建軍早就轉世投胎去了。
周子威讓小新入侵了一下洛城的警察局的內部網絡,卻並沒有找到關於這啓案件的多少資料,只是有一個立案,然後羅列了幾個負責此案件的警官的姓名就完事了,案件卷宗下皆是一片空白。也不知道是這個案子到目前爲止毫無進展,還是那個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察實在太懶,根本沒有把與案件有關的資料在警察局內部網絡中存檔。見從警察局查不到什麼有價值的資料,無奈之下週子威這才只好直接到這家酒店抓一個人來問個清楚了。
那個服務生說得很詳細,基本上算是把他所知道的整個兒事件的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的盡數說了出來,原來這件案子很快就已經偵破了,要不然的話,這家發生兩啓命案和涉及到一起盜竊銀行案的酒店,也沒有那麼容易重新開門做生意了。
當時高建軍雖然暫時逃了出去,不過這傢伙實在是太貪心,逃命的過程中也舍不了他好不容易纔搶下的那最後一袋子鈔票,並且還傻乎乎的去叫了一輛出租車,準備坐着出租車離開洛城。卻不想就在案件發生的第一時刻,洛城全市的出租車司機都立刻得到了警方的資料,那出租車司機見到高建軍神色慌張的抱着一個大號的黑色垃圾袋,那樣子就和警察局的懸賞令裡面所提到的那個倒黴蛋一模一樣,那自然是不用懷疑了,於是那出租車司機直接就載着高建軍,把他送到了警察局的門口。
因爲洛城警察局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偶爾路過一個警察局的門前高建軍也並不覺得有什麼意外,只是一駛近警察局,高建軍就會變得十分緊張的一邊死死抓住手裡的那個黑色的垃圾袋,一緊緊的盯着外邊警察局的動靜,結果卻沒發現出租車司機的小動作,就見出租車司機猛然間一個急剎車,就在警察局門前把車一停,然後一把擰下了車鑰匙,隨後就跳下車去,沒命的往警察局裡面逃去,大聲的呼喊着警察……結果,高建軍就這樣輕輕鬆鬆的被逮了起來。而隨後的兩天裡,也沒用怎麼審,這案子基本上就已經差不多清楚明白的了結了,其中高建軍和另外一個被周子威殺死的人,都算是那個銀行的僱員,他們都到這銀行上班沒幾天,卻沒想到幾乎一起發現了那個銀行的臨時金庫居然和酒店的一個客房房間相通的秘密,於是這兩人就都動了心思。不過卻是高建軍先一步下起手來,把那個房間包租了下來,而高建軍的那個同事見狀卻也沒有去搗亂,只是死死的盯住了高建軍,並且另外收買了這酒店中的一個夥計,如此一來纔在後來高建軍挖穿了牆壁後,他們及時的插入一腳,撿了一個現成的便宜,不過最終卻也是把小命全都給搭了進去。
高建軍被抓住之後,還沒有進行公審,不過那服務生聽說是高建軍好象是從外州過來的流竄犯,好象曾經在哪個州犯留過案底的,所以這傢伙被警察抓起來後,似乎就被遣送走了,應該是移交給別的哪個州的警方了!
那個服務生畢竟只是知道一點兒皮毛,能夠說出這些已經不少了,周子威點了點頭,又是一股意念送過去,就讓那個服務生把意識中今天見到他的這件事情全都盡數忘記了,然後才讓楚秋棠把這服務生給送了出去。
隨後周子威皺了皺眉頭,心中有些雜亂了起來。
難怪再次來到洛城後,居然都感覺不到高建軍的存在了,這傢伙……居然是被遣送離開了洛城!
周子威當初的確是在那傢伙的身上留下了一個小果蠅跟着,不過這卻是根本不保準的事情,畢竟那隻小果蠅除了飛得快一點兒之外,幾乎沒有任何的自衛能力,若是飛在空中被麻雀給一口吃掉了,或者是飛到哪個建築物裡,被人用滅蚊燈、殺蟲劑之類的東西給滅掉了都是很有可能的。
而另外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距離太遠的話,周子威也根本無法感應到那隻昆寵的存在。現在周子威就只能寄望於那隻小果蠅還沒有壯烈,都是因爲高建軍被遣送出了洛城,因爲離得太遠,周子威才感應不到它。
可是這樣一來結果都是差不多的,周子威唯有還是從警方那邊才能獲得到高建軍的下落,想要自己去尋找,是沒有什麼可能了。
當下周子威也沒有急於一時,乾脆就和楚秋棠在這個酒店裡舒舒服服的住了一夜,在這一夜之間,兩個小別勝新婚的男女自然也不會閒着了,其間又做了某些每一個生理正常的成年人都愛做的事情,也就不足爲外人道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周子威此刻的身量矮小的關係,使得周子威趴在楚秋棠的身上時,嘴巴還能剛還咬住楚秋棠的胸*乳,結果一番交戰下來,讓楚秋棠更加的滿足不已,不由得一陣慨嘆……看樣子找一個比自己矮很多的男人,也是蠻有感覺的……第二天一早,周子威讓被他折騰了半宿的楚秋棠先一個人繼續在牀上休息一下,而他則一個人再次施展鑽地術,直接從堅硬的大理石地面中鑽了進去……下一刻裡,周子威就已經出現在了這酒店外面的一個街角之處。
擡頭看了看四周,見得遠處正有兩個巡警一邊互相說笑着,一邊向這邊走過來,周子威一喜,就連忙快步的迎了上去。
“咦……你看……這小子象不象是通輯令中的那個據說是天生神力的小男孩兒?”
兩個警察看到周子威走過來,一開始沒怎麼在意,待發現周子威的年紀看樣子象是很小,卻沒有成年人在一旁跟隨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起了疑心,隨後就立刻聯想起了昨晚警察局發出的通輯令來。
其中一人立刻點了點頭,說:“很可能吧……在我眼裡看,那些低賤的黃種人長得都是一個模樣的,這點到是很難確定,不過這小崽子既然一個人在街上游蕩,我們就乾脆先把他抓回警察局去再說吧。總之是寧抓錯,勿放過就對了!”
兩個警察頓時相視一笑,然後嘴角露出一絲猙獰的笑意就迎着周子威走了過去。這要是他們面對的是一個白種人的小孩兒的話,一定不會因爲心裡的一點點懷疑,就敢胡亂抓人的,主要還是因爲他們心中多少都有一些對有色人種的歧視在作祟。
M國人常年的在提倡消除種族歧視,甚至還爲此而設置了某些的法律,不過很可惜,白種人那種從骨子裡滋生出的傲慢,已經讓他們把自己凌駕於了其他所有人種之上的地位,在這種自傲的心態下,又怎麼可能會沒有種族歧視呢?
周子威卻是沒有在乎這些,在簡單的演了一會兒戲後,就乖乖的讓兩個警察把自己帶上了他們的車裡去,隨後周子威就在車裡面對這兩個警察進行了一次簡單的溝通,待得知道了具體執行高建軍那個案子警官所在的區域之後,並且乾脆讓他們開着車一直送周子威到了那條街之後,這才洗去了這兩個白癡這段時間的記憶,然後隨便丟他們在車裡,讓他們先美美的睡上一覺再說了。
幾經展轉之下,周子威才總算是確定了高建軍的消息,得知他似乎是在另一個州里因爲一起鉅額詐騙案而被通輯了將近兩年之久,好象是直到現在,被他騙走的那一大筆鉅額財富都尚未追回,而且被他騙的還是一個州政斧的執能部門,因此這一次高建軍在洛城這邊犯下的事情雖然也很大,即有“殺人”又有偷竊銀行的大罪,不過卻因爲從銀行裡偷出來的那些錢已經一張不少的全部都找了回去,所以這個姓質相對於那起詐騙案來說,就沒有那麼嚴重了。因此纔會把高建軍又遣送回去,想來主要還是想通過高建軍來追回那一大筆被詐騙走的財物吧!
周子威實在是有些無語,雖然他早知道自己這個姐夫不象是一個安份的主兒,卻是也沒有想到這傢伙還這麼能折騰,居然又是詐騙M國政斧又是挖銀行的牆角,這人也太強悍了吧!不過雖然具體什麼情況周子威還不知道,卻也猜得出來,不管他以前騙了那個什麼州政斧多少錢,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那些錢肯定早就不在他身上了,否則他要是身上有足夠的金錢可以揮霍的話,傻子纔會在揹着那麼一個案底的情況下還跑去挖金庫!
既然確定了高建軍所去的地方,周子威自然也就沒有再停留在洛城的必要了,好在高建軍被遣送到的那個摩城也正是周子威此行必去的一站,因爲周子威答應要救回那四個特工的家人,有一戶就是住在摩城的,能夠去一個地方就把兩件事都辦了,這自然是最爲理想不過的事情了。
一天過去了,整個兒洛城還在因爲那位洛菲特先生的獨子菊花被爆的事情而震動不休,全市的警察都好象是一羣狗似的,在那位能源大亨的怒火之下被趕得滿大街亂跑,只能對着那些無辜的市民們亂咬亂吠。
周子威本來是不想再多理會這些人了,但是就當周子威和楚秋棠開着一輛自己租來開的車準備離開洛城的時候,卻忽然發現大街上竟然有十幾個警察正在粗暴的抓住了一個華人的小男孩兒,正在不顧那小男孩兒父親的阻攔,硬往警車裡拖去。
這一對父子的打扮都很破爛、寒酸,看樣子應該是一對流浪漢父子,而那些警察又哪裡會看不出來那個一看就是明顯的營養不良的小男孩兒根本就不可能是他們要抓的那個人,但是……大概是爲了在洛菲特先生面前做一個良好的表現,至少也要讓人家看出他們是在盡力的爲那位大佬在辦事,所以……只要是看起來年齡和身高與通輯令中的小男孩兒相差不多的華人小孩兒,都在他們的抓捕範圍之內。只不過……他們到也不會真個就滿大街亂抓人,主要還是挑這種一看就是沒什麼背景的窮光蛋下手,這樣就算是他們抓回來的孩子在警察局裡真出了什麼事情,也不用太過擔心。
“不要……不要抓我……我再也不偷麪包了,求求你們饒了我吧……爸爸……爸爸……救我!”街上傳來那小男孩兒一陣悽慘之極的哭叫聲,讓正準備離開洛城的周子威爲之一呆。
他知道那個什麼能源大亨在M國有着舉足輕重的勢力,現在差不多算是全M國勢力最雄厚的在野黨的最高首腦,有這人在這裡坐鎮,恐怕就算是州長來了也不敢不給他面子,只能任由他在洛城往死裡折騰。如果周子威就這麼一走了之,不知道接下來還會有多少五六歲大的華人小男孩兒會因爲他所做的事情而受到牽連,被這羣無能的警察給抓去當替罪羊!
周子威惱怒之下重重的哼了一聲,本來他這一次來M國不想再鬧得象上次那樣轟轟烈烈的,一下子死那麼多無辜的士兵,周子威的心裡也並不怎麼好受,但是現在看來……在M國這片土地上,你要想低調的話,怕是隻能任由別人騎在你的脖子上拉屎了!
既然如此……M國鬼子們,那就讓哥給你們好好的上一課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