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眼王問道:“對了,找人家司令部,你不會是想?”
“自家兄弟就是不一樣,一點即透。”
寧隱看了看豎起耳朵靜靜聆聽的蜂后,含笑說道:“你猜得沒錯,我現在的計劃,就是將敵國邊防司令部司令幹掉。”
“我的個乖乖,這麼帶勁兒?”鷹眼王道:“那好!等我五分鐘。”
旋即,通訊器中便是傳來一陣陣手速極爲驚人的鍵盤敲擊聲。
蜂后神情略微驚愕,隨後說道:“鷹眼,年齡不詳,根據龍魂總部綜合分析,年齡大概在二十歲之一,世界五大頂級黑客之一,唯一一個加入僱傭兵好的超級黑客,網絡犯罪記錄遍佈世界各地,懸賞金額驚人,是迄今爲止最讓聯合國頭疼的人物之一,但是從出道至今,誰都未曾見過他的真面目。”
“死神僱傭兵團解散後同時銷聲匿跡,你復出後第一個找的就是他,死神會成立後,乃是三王五將之一,僅次於門主和兩大副門主之後,地位非凡。”
“看來,龍魂對於我死神會的瞭解,倒是不少嘛。我是不是要琢磨,要是有一天我和龍魂鬧翻了,得帶着那羣傢伙趁早跑路,省得被一鍋端。”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蜂后道:“要知道,我從龍魂總部調到之前,乃是旗下情報局一科的科長,主管華夏內部一切具有重大威脅的存在。”
“或許你的身份能夠隱瞞過別人,但是從你以僱傭兵之王的身份,踏入泱泱華夏領土的那一刻,就休想蠻過姐姐的眼睛,更不要說你到底有多疼惜你家媳婦,以你對她的感情,你捨得讓軍神震怒,引得你家那位傷心流淚?”
“算你說對了。”
寧隱神色一愣,臉頰上浮現出一抹與現實肅殺的冷酷,不相符合的溫馨笑容。
蘇雨彤,就在他的呼吸間。
“老大,已經查到。”
五分鐘的時間,在二人的對話中很快流逝,與此同時鷹眼王的聲音分秒不差傳來。
寧隱道:“說!”
鷹眼王:“從敵國軍方秘密網站中查詢到,根據你通訊器所在接收到的信號顯示,再加以綜合分析得出準確結論,其邊防司令部所在的位置,就在南北走向方向,左翼十五度,大概五公里遠的位置。至於兵力,只有大的方面,但是對你作用幾乎不大,小方面卻也無法查證,畢竟任何一個軍事防區的防衛力量部署,都不可能是一成不變的。”
“知道了!”
掐斷通信,寧隱道:“蜂后,現在已經清楚了吧?”
蜂后道:“清楚倒是清楚了,可是…難道我們就這樣毫無準備,直接衝到人家司令部去嗎?至少也得有個像樣的作戰計劃吧?何況我們還是兩個人,要想在萬軍之敵當中取敵魁首級,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寧隱搖頭:“難道你沒有聽說過計劃趕不上變化麼?靈活作戰纔是游擊戰的精髓。走吧,到時候隨機應變就行了。”
“……”蜂后:這計劃,真叫一個計劃。
“……”
“呼叫蜂后…”
“呼叫兵王…”
“呼叫蜂后…”
“呼叫兵王…”
寧隱和蜂后二人從第一小組分爲三個二人小組,自由作戰後便將通訊器調轉爲無線電靜默模式,夜漁等四人的極速呼叫,如果有迴音那才撞了鬼。
看着夜漁冷漠如霜的肅殺神情,道士寒顫若噤,說道:“大隊長,副大隊長和兵王會不會已經…”
“不可能的。”
夜漁冷聲道:“蜂后之前乃是總部一科的一把手,機警過人,兵王的實力非凡,單兵作戰能力可怖的程度相信不需要我再多說,組織上安排二人成爲搭檔,可以說是我西南劍豹最強大的一個組合,如果那麼輕易被幹掉的話,那就是對我整個龍魂的否定。”
“那爲什麼…”
“一定是兵王。”
夜漁拳頭緊拽,咬牙切齒說道:“那個傢伙無法無天,肆無忌憚,對任何事情都是那麼無所顧忌。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他一定沒有遵守我的命令,而是按照自己腦海中勾勒的作戰計劃在做事,蜂后雖強,但哪是他的對手,被拐騙了那是必定的事情。”
道士道:“這樣一來,豈不是打亂了你的作戰計劃麼?”
“無妨!反正我也沒有將他算在內。”
夜漁道:“就當他死了好了,我們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通知和尚和尼姑計劃有變,迅速向我方向靠攏,合圍一處,潛到近前,摧毀緬國邊防軍隊這個團級精銳力量的三個炮兵班,搗毀所有迫機炮,繼續深入山脈深處,這個地方植被繁茂,視野極低,人數少有人數少的優勢,人數多也有人數多的壞處。”
“將這一潭水攪渾,混淆視線,讓玄塞耶販毒集團和敵國的軍隊互相交火,就算無法將這些人全部吃掉,要撕開包圍圈強殺玄塞耶和主要頭目也不見得是不可能。”
“哦哦哦!”
道士宛若小雞啄米一般最後只得機械的一個勁兒的點頭,他驚訝的地方在於——不知道什麼時候夜漁已經把寧隱當作了一個死人,這讓人情何以堪吶?!
“……”
另外一方面。
“啊嚏…啊嚏…啊嚏…”寧隱莫名其妙的連續打了幾個噴嚏。
蜂后皺眉:“感冒了?”
“沒有。”
寧隱深吸一口氣,說道:“也不知道哪個王八蛋在背後戳我脊樑骨。難道今年命犯太歲,總是遭小人?看來等到回南溪市,咱必須得去弄個小人來扎扎,聽街坊劉大媽說,那玩意兒貌似很有作用。”
蜂后白眼直翻:“你認爲我會相信你信那些玄玄之說?”
二人雖是在交談,但行軍迅猛快捷,絲毫不曾懈怠。
從重巒疊嶂的山峰和連綿起伏的丘林地帶丘壑中走出來,眼前視野豁然一片開朗,蜿蜒盤踞的公路就在不遠的地方。
“上公路!”寧隱果斷說道。
“可是…”
“不用可是了。”
寧隱一把抓住蜂后衣袖,說道:“咱們兩個國家皆是黃種人,雖然容貌上有些明顯的差異,但這裡
可是邊陲交界處,歷來兩國互相通婚的人非常多,相貌差異是最細微的一個地區之一,我們融入人羣中反而顯得順理成章,只要我不說話,什麼事情都好做;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節約時間,以咱們的人的彈藥狀況,支撐不了多久。”
“再說了,如果將對方的指揮官換成是你,你會想到敵方的人,有這麼大的膽子在公路和人羣中大搖大擺的麼?”
蜂后一陣沉思,她不得不承認寧隱的話有道理。
所謂兵不厭詐,迷惑敵方視線,僞裝自我掩藏所有目的本身就是一種作戰方式之一,說道:“好,就這麼辦。”
二人一陣疾跑狂奔,進入公路後,寧隱環視一眼,便是瞄到從遠處,一輛迷彩軍用吉普極速使來,依稀可見車上只有兩個人,軍銜倒也看不出來。在蜂后詫異的眼眸注視下,這個傢伙橫立公路當場,擡着手中搶來的緬國軍用衝鋒槍,對着天空便是扣動扳機。
“嘎吱…”
尖銳刺耳的聲音傳出,那輛車在寧隱身前數米的位置緩緩停下。
車上,那兩個軍人對視一眼,看着寧隱身上穿着的列兵衣服,同時皺眉。
“啪嗒啪嗒!”
在這短暫的對峙當中,寧隱身形率先而動,步伐堅定,走到那個開車對軍人面前,二話不說掄手就暴力的煽了幾個大耳刮子,直是將那人煽得一愣一愣的。
另外那個軍人見到這一幕,眉宇中怒氣驟升,嘴角怒斥着寧隱完全聽不懂的言語,一副發怒的跡象。
當然,寧大爺這個人做人向來非常公道,任何事情都講求一個公平,既然開車的軍人都挨扁了,這人不挨一頓那是說不過去的,所以本着公平、公正、公開的優秀品德和優良傳統,這廝將司機掀出車外,踏入車中,一個大耳光就將那人煽飛,隨後對蜂后做了一個上車的姿勢。
強搶,而且強搶的還是軍車!
“轟轟轟…”
馬達聲轟鳴,軍車揚長而去,那兩個無厘頭被揍了一頓的軍人,怒不可歇的就是一陣爆罵,氣勢洶洶。
寧隱駕駛着軍車,從反光鏡中瞄了幾眼,癟嘴道:“蜂后,那兩個玩意兒在說什麼?唧唧歪歪半天一句沒聽懂。”
蜂后看着寧隱的臉頰,答非所問:“寧隱,你真的是一個怪物。”
“你…這是誇我還是罵我?”
蜂后哭笑不得,帶着咬牙牙的惡狠狠口吻道:“你知道你剛纔打的那兩個軍人到底是什麼人嗎?開軍車的那個是團副參謀,坐車的那個是一個團長,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圍攻我西南劍豹大隊那個團的最高軍官。”
“是麼?”
寧隱道:“那這樣,我調頭回去,將那兩個玩意兒幹掉再說。”
“別去。”蜂后忙不迭地說:“我聽他們的怒喊聲,好像已經通知了附近軍事戰鬥力量,對這輛軍車圍堵追截,如果現在返回的話,無疑是自投羅網。現在我們已經沒有退路,只能衝入敵國城鎮當中混淆身份,再圖謀將這潭水越攪越渾,不說司令部的司令,只要暗殺一個高級軍官,便能達到目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