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川很蛋疼,大哥大爺們,就不能給點正常的反應麼?
林菁穎臉色也是蒼白道:“牧川說得沒錯,現在勢態已經無比嚴重,陸總,如果這件事情真的和寧先生有關係,或者是他命令死神僱傭兵團的那個超級黑客所爲,能不能請他不要這麼做?這件事情實在太過巨大,遠遠超過了犯罪的程度,到時候就算死神僱傭兵團再厲害,能和一個國度鬥?”
瘋了瘋了,這羣人完全瘋了啊。
林菁穎心中叫苦不迭,她怎麼又能想到,這些傢伙居然無法無天到這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她的心中已經打定主意,如果此次能夠平平安安的‘渡劫’成功,以後除了生意上的往來,再也不攪合在一起,先不說要承擔的責任有多大,就這些傢伙做的事情所需要的勇氣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了的啊。
她願意自降身份,將自己視爲弱女子,得罪不起這些大爺總行了吧?
“笑,自然有我們的道理。”
霸王猛地灌了一口冰鎮啤酒,爽朗大笑道:“爽!這就是世界傭兵界的兵王,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必然一鳴驚人,原本以爲老大塵封的四年,早已沒有了當年的霸氣和血氣方剛,現在開來比之以前更盛,看來新嫂子的確讓他心動了,否則雄心不可能強橫到這種地步。”“
不過,到底能不能夠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我說了可不算,我已經說過,兵王死神寧隱,在世界傭兵史上,在死神僱傭兵團中,都是獨一無二的至高存在,我們的規矩只有一條,那就是絕對服從命令。”
“他想做什麼,他要做什麼,他做過什麼,全部都要他決定,我們沒有權利也不夠資格干涉。不過,老大之前說過,華夏是他的根,南溪市更是生他養他的地方,斷然不會忘本。想來這麼做一定有他更深層次的用意,或許不會水淹南溪市也不一定。”
“或許不會麼?”
林菁穎徹底對這羣人死了心,哪還有那個商界女強人的威儀,兩眼無神,神色黯然。
因爲她知道,就算她現在趕回黃氏也無濟於事,畢竟黃氏集團家大業大,短短的一個小時時間中,怎麼可能將所有資金轉移,還有十多家分公司和子公司,根同樣也在這裡,能跑到哪裡去?她現在所能祈求的就是這個噩夢千萬不要到來,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牧川也是一陣無奈,他本身就是趕來通知消息的,這一切的折騰的事情都是寧隱爲了他而爲,他又有什麼資格和能力指手畫腳呢?
“好,咱們也進去湊湊熱鬧。”
霸王拍了一下大腿,陰險笑道:“想必現在裡面人比我們更着急,如果事情真的發生,最先受到處理的就是這些實權官員。我倒是要看看,他們現在又以什麼樣的嘴臉面對老大。嘖嘖,但願不要太孫子的好,否則老子挨着一個一個的發自內心深處的鄙視。”
南溪市委一行人浩浩蕩蕩,疾步走向審訊室。
原本領頭走在最前方的陳帛陽見趙世倫和謝強這兩個瘟神又跟了上來,心中一橫,反而降下了腳步,故意走在後頭,對此趙世倫二人心中也是憤懣不能發,因爲誰都知道這不是吵架的時候。
“嗤!”
陳帛陽落到人羣后面過後,剛想緩緩跟上去,看一看趙世倫二人到底是怎麼‘表演’的,還沒有回過神來,只覺被人拽了一下胳膊,側頭一看,頓然驚愕:“林…”
“噓!”林菁穎做了一個噤聲地動作,以眼神示意。
陳帛陽能夠頂住趙世倫的壓力,穩坐南溪市第一把交椅至今,自然厲害無比,心領神會,甩開衆人緊跟在後頭,轉角後便是一愣,因爲霸王和三大金剛赫然就在那裡佇足不前。
“陸總?”
陳帛陽皺眉道。
雖然霸王陸霸也掛着南溪市人大代表的身份,但無論是陳系還是趙系都不想接近他,在所有人眼中,這傢伙纔是真正不折不扣的‘瘟神’,走到哪裡就能禍害到哪裡,誰都要退避三舍,若非考慮到他的身份特殊,只怕是辦公大樓都沒人讓他進來。
“我知道你不歡迎我,我也不屑你的歡迎。”
霸王傲然道:“不過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進去自取其辱,等着看好戲就行了,省得堂堂一個地級市一把手,又是給人作揖磕頭又是下跪,到頭來指不定還會被人揍成白癡,傳出去多丟人現眼。”
“陸霸,你這是什麼意思?”陳帛陽喝道:“你想威脅我?”
“你們別吵了,都什麼時候了還吵吵吵,真的嫌事情不夠多麼?”林菁穎說道:“帛陽,我們也認識這麼多年了,不妨給你實話實說,這次我就是和陸總聯手,聽命於那尊大人物爲了剷除趙世倫;趙世倫趙子豪這對父子對社會來說乃是不得不除的毒瘤,更是你政治上的競爭對手,難道你就不想將他剷除?老實說,僅憑你的力量和你身後那尊大佬的能耐,估計是奈何不了的。”
“所以,要想真正剷除,就別節外生枝,鬧出矛盾。”
“什麼?菁穎,你和這個混…陸霸聯手了?”陳帛陽神色驚變。
霸王輕呸了一聲,聳了聳肩:“不服,咬我?算了,懶得跟你這種目光短淺的人一般見識,一個破市長誰稀罕,就算是把更高的位置讓給老子也不喜歡去坐。兄弟們,咱們也有幾年沒看見過老大修理人吧?這次去看看又有什麼新花樣,學來以後好專門蹂躪人。”
“喲嚯,好嘞!”
三大金剛大笑,連同牧川便是隨霸王直往審訊室方向而去。
“老大?”
陳帛陽似有所悟地震驚凝視着林菁穎:“你告訴我,陸霸所說的老大,是不是就是…”
“你知道就好了,千萬不要說出來。”林菁穎硬生生打斷陳帛陽地話說道:“有些事情,不說比說的強。”
“那個傢伙就是一個閻王,讓人三更死,絕對活不過五更;我敢說,
就算你將南溪市的所有警力調度過來保護安全,他同樣有數不盡的辦法將你悄無聲息的抹殺在這個世界上。今天晚上突如其來的電腦癱瘓、全城停電、洪水來襲,都是他的手段,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強悍麼?”
“我…早就該猜到了。”
陳帛陽嘆道:“小隱隱於野,中隱隱於市,大隱隱於朝!誰能想到,南溪市居然還藏着這麼可怕的人物?幸好不是我的敵人,否則的話,我現在的下場和趙世倫比起來,只怕也好不了多少吧?”
……
“嘎吱!”
審訊室的房門,在沉寂了十多分鐘後,終於再度打開。
此時的寧隱和蘇雨彤的手銬早已重新自己拷上,並且恢復了與之前審訊時一模一樣的姿態,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直到趙世倫和謝強等一行高官一擁而進後才緩緩擡起頭來。
“終於有人來了啊?小雨彤,這些人的動作也一般嘛,說要審訊咱們倆這以莫須有罪名抓緊來的‘罪犯’,居然等到現在,還把燈給關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告警察虐待人?”
黑暗中,蘇雨彤憋足了笑容,生怕自己笑出來,她見過能演的就沒見過寧隱這麼能演的傢伙,映襯道:“壞人,可以告啊。不過,好像這次審訊我們的多了好多,人家…人家有些小怕怕啦。”
寧隱險些噴血,妹紙,你會怕這羣牛鬼蛇神的話,當時對王濤的那計撩陰腳就沒有那麼風情萬種的,坑人也不是這麼坑的嘛,卻也配合道:“你說,萬一那些人給我們安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甚至是強行逼供的話,我們少小無依,是不是要蒙受不白之冤?我還沒有嫁給你,你也沒有區給我,正直意氣風發的年齡,要是被人在審訊室活活打死了該怎麼辦?”
“寧隱,不用裝模作樣了,今天晚上的所作所爲你我心知肚明。”
趙世倫道:“你要搞清楚,這裡是什麼地方,還輪不到你撒野;你要知道,如果洪水真的將南溪市淹沒,作爲罪魁禍首的你,有能力承受得起?識相的話,就叫你背後那個黑客終止一切計劃,否則的話到時候有你好果子吃。”
“趙副書記,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什麼黑客白客花客的,我從來沒聽說過。”雖然視線極其灰暗,但寧隱也藉着蠟燭的光芒看清趙世倫的臉。
無怪寧隱一眼就認出此人,真當牧川收集的那些犯罪證據是擺設?那上面關於趙世倫的各種照片,包括果照都有,就算化成灰他都能一眼認出來。
這廝心中極爲平靜,淡淡暗忖:原本以爲,經此威懾個性會收斂一些,沒想到絲毫未曾改變,反而有種變本加厲的跡象,既然孫子都裝不來,陪你們玩到底有能把我怎麼樣?鷹眼的駭客技術有多出色,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比我更清楚了,想訛我?做你全家的春秋大夢,反正急的又不是我。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誰比誰更橫?和我鬥,沒九條命最好夾着尾巴做條聽話的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