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稱明半仙的男人見左非白感興趣,大喜道:“先生,有眼光,一看您就非凡人。”
“呵呵……過獎了,你要怎麼算卦,是看面相、看手相、還是測字算命?”左非白笑問道。
明半仙道:“您是今天第一個願意照顧我生意的貴人,所以我就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替您算一卦。”
於是,明半仙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包裡,取出一堆古銅錢來,鋪在了小供桌上。
“這是……”左非白自然能夠分辨,這些古銅錢品質還挺好的,是真的古代銅錢,每一枚價值都不便宜。
明半仙笑道:“請先生自己挑六枚銅錢出來交給我,不要緊,隨心所欲挑出來便可,不必多想,多想便不準了。”
左非白忽然想到一種可能,不由得脫口而出:“文王六十四卦金錢課?”
“咦?先生也是行家?”明半仙聞言不免一驚。
左非白忙笑道:“不不不,只是平時對這方面感興趣,略有耳聞罷了。”
“哦……呵呵,您選好了,就交給我。”明半仙深深看了左非白一眼。
左非白快速拿起六枚銅錢,交到了明半仙的手中。
左非白此刻卻也看向明半仙,這個傢伙,似乎不簡單吶……
文王六十四卦,乃是周文王在伏羲八卦的基礎之上推演出來的,每卦六爻。此種占卜法因六十四卦而起課,多有銅錢推演,所以被稱之爲文王六十四卦金錢課。
這是一種極其古老的占卜方法,雖然不難,但卻十分罕見,這個明半仙如果可以熟練運用文王課來算命,那麼他背後,肯定有十分古老的傳承纔對!
明半仙把餘下的銅錢收拾起來,在小供桌上騰開一片空地,然後右手拇指連動,六枚銅錢,被他依次彈向半空之中!
六枚銅錢先後落在小供桌之上,都是在原地立着急速旋轉起來,光這等手法,都足以令人歎爲觀止了。
很快,六枚銅錢依次緩緩倒了下來,前三枚是正面,後三枚則清一色
是反面。
明半仙見了這個卦象,微微一驚:“天地否卦?”
左非白問道:“此卦何解?”
明半仙道:“這個……算了,我不收您錢了。”
左非白從錢包裡掏出兩百塊錢,放在桌子上:“卦象不好,不能怪你,還望半仙以誠相告。”
明半仙又看了左非白一眼,收起了兩百塊錢,嘆道:“好吧,這是天地否卦,又叫做虎落深坑。”
“虎落深坑?”
“對,天地否卦,虎落深坑,卦辭曰:虎落深坑不堪言,進前容易退後難。謀望不遂自己便,疾病口舌有牽連。”明半仙點頭頌道。
左非白皺了皺眉:“這麼說來,是大凶之卦象了?”
明半仙嘆道:“天地否卦,上乾下坤,否卦,天清在上,地濁在下,天地之氣不相交。閉塞不通,阻隔,事不順暢,故虎落深坑者,多有威風不能施展,佔此卦者……凶多吉少……昔日林沖去獻寶刀之前,就佔過此卦,後來果然中了陸虞侯的奸計,被拿下問罪,發配千里……”
一旁聽着的歐陽詩詩忍不住詫道:“你這人,怎麼詛咒人呢?”
“詩詩。”左非白示意歐陽詩詩不要打斷明半仙的話。
歐陽詩詩生氣的哼了一聲,不過還是聽話的沒有再吭聲了。
左非白問道:“半仙,既然如此,可有破解之法?”
明半仙苦笑道:“先生,我是算命的,不是改命的,那種逆天改命之事,我可沒有本事做,不過我看你面色很好,最近應該不會有什麼災持,就算有,可能也是半年以後了吧……”
“有你這麼說話的麼……”歐陽詩詩十分不悅。
正在這時,有幾個城管走了過來:“那個算命的,幹什麼呢?這裡是你擺攤兒的地方麼?”
“哎呀不好,二位我先閃了!”明半仙一下子將小供桌用布裹了起來,夾住便跑。
背後幾個城管再追。
明半仙雖然抱着很多東西,但居然跑的比後
面的幾個城管還要快些。
明半仙跑了,歐陽詩詩嗔道:“小左,你不會相信他說的吧?那傢伙一看就是招搖撞騙的,就像一上來就把事情說的嚴重一些,引得你害怕,然後掏更多的錢解決問題呢!”
左非白笑道:“或許是吧,不管他了。”
“嗯!你吉人自有天相,好人肯定有好報,你整體做好事,一定沒事的。”實際上,歐陽詩詩聽了那明半仙的話,心中也有些發慌,這些話不但是在寬慰左非白,也是在寬慰自己。
左非白雖然嘴上這麼說,不過心裡還是留上了意。
他雖然對於占卜一道不是很熟,不過也直到,文王六十四卦金錢課是一種很準的占卜,那個明半仙的手法很是嫺熟,應該也不會出錯,那麼自己佔出這虎落深坑之卦,也就絕非偶然了。
之後,左非白與歐陽詩詩又去吃了火鍋,看了電影,晚上則吃了燒烤。
左非白剛開始有些心不在焉,多少有些擔心這個卦象,不過自己瞎想也沒用,索性就先甩到了腦後,想着有時間回去龍虎山問問師父。
兩人盡興而歸,在車上纏綿了一番之後,左非白才依依不捨的將歐陽詩詩給送了回去。
回到非白居,終於是安穩了兩天,洪浩栽種的農作物有些品種已經開始收穫了,左非白便加入了收割的行列,與洪浩、法行一起上手幹活,甚至感染到楊蜜蜜也一起來幫忙。
到了週四,左非白剛從西京中文大學代課結束,走出校門,便接到了林玲的電話。
“最近忙什麼,小左?聽說羅總他們的事已經解決了。”
左非白道:“是的,這幾天好不容易清閒一下,在家幹農活兒呢,呵呵……”
“農活?我讀書少,你可不要騙我。”
左非白笑道:“騙你幹嘛,洪浩不是在我院子周圍的地種了些農作物嘛,有些品種可以收割了。”
“哦……週末有沒有事?”
“好像沒什麼事,怎麼了啊?”左非白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