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明顯是頭頭的傢伙纔開口,房間裡瞬間安靜下來。
阿秦趁機跑到那個啤酒肚的傢伙身邊耳語幾句,然後又指向柴軍,搞得柴軍都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不過柴軍藝高人膽大,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彷彿回到自己家一樣在“róng zī公司”裡到處亂逛。
這裡有不少所謂的員工看到柴軍的舉動,已經忍不住要翻白眼。
過了一會兒,那個啤酒肚的傢伙對柴軍說:“朋友,進來跟我談談吧。”
看來阿秦已經跟他們的頭頭說得差不多,柴軍也不在意,大步走進他的辦公室。
跟着一起走進辦公室的還有那個阿秦。
啤酒肚年人在一張辦公椅坐下,驚人的體重讓辦公椅發出難聽的摩擦聲,彷彿要被壓垮一般。
他背靠椅背說:“阿秦說你身手了得,想到我們公司做事情?你知道我們是什麼公司嗎?”
柴軍一聽,不禁愣了一下,怪地看向阿秦。
柴軍本以爲他會將自己詢問金三爺的事情說出來,那對方肯定沒有那麼好說話,找機會像山哥一樣動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聽這個啤酒肚的意思,他好像完全不知道這種事情,難道阿秦沒有說?
柴軍想了想,突然又明白過來。
阿秦肯定不敢說自己出賣了金三爺,爲了不引起啤酒肚的懷疑,他當然只能滿嘴跑火車。
要是將柴軍問金三爺的事情說出來,他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柴軍很配合地點點頭說:“當然知道,不然也不會讓阿秦帶我回來。”
啤酒肚點點頭又說:“那好,我們可以給你一份工作,但是阿秦說你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只是較能打而已,你真沒有問題嗎?不如你試着來順手我身的東西?”
柴軍一聽感覺對方是在故意刁難自己。
因爲他們這種三隻手的傢伙辦事時,都會抓住別人走神的剎那下手。而啤酒肚讓柴軍在這裡下手,他肯定會全身戒備,一般情況下即使是經驗豐富的老手也不太可能成功。連阿秦,也露出焦急之色。
這個啤酒肚看來對柴軍的戒備還是挺深的,擔心柴軍是便衣、臥底之類嗎?
柴軍笑着說:“當然沒有問題。”
他大搖大擺地走到啤酒肚的辦公桌前,隔着桌子說:“是不是隻要我能做到,能留下?”
“那當然。”啤酒肚笑着說:“只是你隔着桌子真沒有問題嗎?我的辦公桌很寬,你連手都不見得能伸過來。”
柴軍不以爲然地笑了笑,突然出手。
要知道,柴軍的素質遠超常人,是整體提升的,在力量變得那麼可怕的同時,出手的速度當然也快若閃電。在啤酒肚眯眼笑起來的剎那,柴軍將啤酒肚放在桌面的一塊表順走,表面還是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他輕鬆地笑道:“老闆,我得手了。”
啤酒肚一驚,臉的笑容漸漸凝固,連忙在自己身摸索。當他的手從其一個口袋摸出來時,柴軍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手錶彈進他的口袋裡。以柴軍的手指力量,要做到這種事情簡直易如反掌。
而且因爲啤酒肚一直在自己身摸索,劇烈的動作讓他根本無法發現口袋裡的異動。
他把身的口袋都掏一遍,然後笑着說:“小夥子,你嚇唬我?沒本事沒有本事,不用裝蒜的。如果你真有心學,我們也可以慢慢教你。”
柴軍笑了笑,指向啤酒肚的辦公桌桌面說:“老闆,你自己看看你桌面少了什麼?”
啤酒肚顯然一眼看到桌面少了一隻表,臉色大變道:“你什麼時候……年輕人,把表拿回來吧,我承認你的技術很高明。可是我讓你順走我身的東西,而不是桌面的東西,這和我們說好的不一樣。”
柴軍攤開手說:“不,手錶不在我身。”
“你是什麼意思?”啤酒肚的臉色很難看。
他不會以爲柴軍不想還吧?
柴軍指向啤酒肚身的那個口袋說:“你要的手錶在你口袋裡。”
啤酒肚伸手到口袋裡一掏,果然把手錶掏出來,臉色更加難看:“你什麼時候做的?”
柴軍當然不會傻傻地告訴對方,而是笑着說:“這個難度應該從你身順走東西更高吧?不知道你怎麼看?”
“很好。”啤酒肚的臉色依然很難看地說:“阿秦說你很能打,正好我手頭有件事需要你這樣的人去處理。如果你能做到,我同意你加入我們。如果你做不到,那請你做別的事去,你怎麼看?”
“沒問題。”柴軍很爽快地答應下來。
等啤酒肚把事情大概說明一下,柴軍和阿秦一起走出啤酒肚的辦公室。
“兄弟,你剛纔真的厲害,我從來沒有見過老闆這麼吃驚。”阿秦非常崇拜地說:“你怎麼把手錶順走,又怎麼送到老闆的口袋裡?難道你是魔術師?”
柴軍笑了笑,沒有回答。
相之下,柴軍更在意啤酒肚想讓他去做的事情。
因爲在辦公室裡,啤酒肚只是說阿秦很清楚事情的始末,讓阿秦解釋可以,所以從啤酒肚口瞭解到的信息實在非常有限。正好啤酒肚讓阿秦一起去處理事情,那在路慢慢詢問也沒有問題。
從所謂的róng zī公司走出來,柴軍直接問道:“阿秦,你們老闆想讓我們去做什麼事情?”
一說到這個問題,阿秦長嘆一聲說:“唉,我這回真被你坑了,早知道不應該帶你回來見老闆。”
“怎麼說?”柴軍怪地問道。
阿秦唉聲嘆氣道:“那件事本來不應該由我負責的,那是另一個地下世界的小團伙,以前因爲一點事情借了老闆三百萬。後來他們做起來,不想還錢了,做我們這行的又不能去打官司,所以很頭疼。”
柴軍怪道:“做這種事情即使不方便去打官司,也要講個信用吧?不然以後誰還敢借錢給他們?”
“因爲他們做起來,根本不需要再向別人借錢。”阿秦苦澀地說:“他們是做gāo lì dài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他們做這種事情的需要打些擦邊球,手的人可我們能打,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柴軍一聽到這裡明白了。
確實,做這種事情的免不了要暴力催債。
在動粗方面,做三隻手買賣的肯定不過玩gāo lì dài的。
而且現代的社會環境不允許他們進行大規模的武力行動,啤酒肚肯定是覺得那筆錢要不回來了,纔想用這件事刁難柴軍。要是事情成功了,他能要回三百萬,要是失敗了,他可以讓柴軍甩到一邊。
這個傢伙明顯還是不想接納柴軍的。
這種事情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石二鳥。
柴軍笑道:“原來只是這種小事情,那簡單了,你跟我一起去,我保你安全。”
“你說得倒簡單。”阿秦翻白眼說:“要是事情有那麼容易好了,雖然你很能打,但是你再能打,打得過幾十百人嗎?別人每人用手指頭戳你一下,能把你戳死。我可不管,等會你自己去把事情搞定,我要是看情況不對勁兒自己跑路。”
柴軍無所謂地聳聳肩,接着又問:“還有一點,對方在什麼地方做事情?”
對方辦公的地方,將會決定柴軍採取的手段。
要是對方像山哥、啤酒肚一樣在市區搞一個好皮囊,那柴軍也不好做事情太過分。可是如果像是修車廠那種強盜一樣在鳥不拉屎的地方,柴軍直接用暴力解決又如何?而且用暴力解決會簡單粗暴很多,效率也非常高。
阿秦回答道:“他們在郊區做事情,表面是一家腳手架的倉庫。其實他們不是不想在市區做事情,可是他們時不時要出動一大羣人去催債,在市區實在太顯眼。要是多來幾次,即使他們表面裝得再好,也會有官方的人找他們的麻煩。”
柴軍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
當下他和阿秦一起坐車子出發,沒過多久來到那間所謂的腳手架倉庫附近。
那倉庫實在偏僻,周圍幾乎看不到民房,四周也是沒有開發的荒地。一家腳手架的倉庫立在這種地方,實在顯眼。
來到這裡後,阿秦可能是擔心出事後跑不及,根本不敢靠近,柴軍只好大搖大擺地走前。
不過倉庫的大門緊閉着,柴軍雖然聽到裡面有聲音,想叫裡面的人開門估計也不是易事。
柴軍試着輕輕敲門道:“裡面的人能聽到嗎?”
柴軍纔剛剛開口,裡面的人猛地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兒又看到倉庫的大門慢慢打開。
倉庫的大門纔打開一條縫停下來,裡面有人探頭探腦地看着柴軍問道:“什麼人?”
柴軍笑着說:“催債的,幫別人來找你們要欠下的三百萬。”
柴軍話音剛落,裡面的人直翻白眼,然後毫不猶豫地關門。
柴軍雖然早知道不會有那麼容易,可是直接吃閉門羹也無奈得很,他有些明白阿秦爲什麼不願意來了。要是用正常手段,對方根本不把你當回事,可是用非正常手段,阿秦他們那一方的本事又嚴重不夠。
不過柴軍既然來了,即使他不是真心實意做事情,卻也不願意丟臉。
做事失敗這種事情可不是柴軍願意面對的。
柴軍看了看四周的地方,只見門窗什麼的都很嚴實,基本沒有別的小路可以進去,只能選擇正面突破。所以柴軍深吸一口氣,然後用力一掌拍在倉庫的大門,讓倉庫的大門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這間倉庫的大門是鐵做的,柴軍一掌轟去,頓時在門留下一個清晰的掌印。
柴軍對準門的掌印,又一掌拍去。
連續拍了三掌,倉庫裡的人終於忍不住罵街。
“外面的人搞什麼?想拆房子嗎?”
“你想找死嗎?”
轟!
柴軍沒有跟他們囉嗦,憋足力氣打出第四掌,直接把大門給撞開。大門被撞開的剎那,柴軍明顯看到一根扭曲的門栓掉下來,發出清脆的聲響。而倉庫內的人看到大門被硬生生轟開,也已經傻眼了。
特別是他們看到門外只有柴軍一個人,沒有大型機器時,他們更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