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經山和網約車司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相繼苦笑。
柴軍心裡也明白,雖然他說的話是事實,基本不用擔心吃的東西里有毒,但是在別人的地方搶別人的東西來吃實在太囂張。即使他們理智上知道沒有問題,但是感情上要坦然接受還是不太容易。
所以到最後只能是柴軍隨便吃gāo lì dài團伙的東西,而網約車司機和項經山則在旁邊聊天。
大概半個小時後,柴軍和項經山等三人終於把gāo lì dài團伙的高層給等來。
當一輛寶馬停在倉庫門口時,從車裡走下來的只有一個青年,以及一個保鏢而已。
那兩個人都是柴軍曾經見過的。
柴軍只是冷冷地掃他們一眼,就一邊吃東西一邊說:“朋友,我們又見面了,聽說你曾經誇下海口說即使我親自出面,也休想從你們手上要到一毛錢。現在我來了,我還以爲你至少要帶來千軍萬馬纔對得起你吹的牛呢。”
那擔任gāo lì dài團伙管理層的青年乾笑道:“柴先生你真會開玩笑,你可是我們江南市的風雲人物,隨便跺一跺腳就能讓整個江南市抖三抖,我們在你面前又怎麼敢亂來?在江南市得罪誰都不能得罪您老人家。”
“老人家?我很老嗎?”柴軍故意找茬道。
青年又連忙討好道:“不不不,柴先生你千萬別誤會,我真的沒有那種意思,我那是尊稱。”
就在這時,項經山又插嘴冷笑道:“省省吧,在柴哥面前就不敢造次了嗎?你們跟我說過的話,我還記得一清二楚呢,你真當我失憶了?要不你給我解釋一下你們特製的大門是怎麼回事?你可別說不是爲了柴哥特意定製。”
在項經山話音落下的時候,青年纔看向倉庫的大門。
gāo lì dài團伙的倉庫的大門經過特製,頂住柴軍的蠻力,當然還完好無損,不過大門旁的牆壁上的破洞還是很明顯的。
青年看到牆壁上的破洞,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他鐵青着臉,又強行訕笑道:“你們真會開玩笑,我們特製這扇大門是爲了別人,不是爲了柴先生。我們和柴先生打過交道,當然知道這種門不可能攔住柴先生。我承認我對你說過很過分的話,但我那樣說只是爲了引柴先生親自出面而已。”
不管這個青年說的話是真是假,確實稍微勾動柴軍的好奇心。
如果青年說的是假話,柴軍當然好奇他要怎樣把謊完下去,才能將謊言編得天衣無縫。如果是真的,那柴軍也好奇青年搞那麼多事情,就爲了引柴軍親自出面的目的是什麼。
如果沒有必要的理由,他應該不想見到柴軍吧?
柴軍好奇地問道:“好,我越來越好奇你們的身上到底發生什麼事。”
青年苦笑着搖搖頭說:“我們最近有了競爭者,經常來我們這裡搗亂,對方那邊還有一個差不多像你這樣的人,就連我身邊這個散打冠軍級別的保鏢都打不過他。我們實在沒有辦法,纔想到要用這種方法逼你出來。”
也就是說,這個青年背後的gāo lì dài團伙想得到柴軍的幫助?
可是說真的,柴軍和他們的關係本來就不怎麼樣,現在他們再搞出這種事情引得柴軍不高興,柴軍真不是很樂意幫助他們。
柴軍的時間那麼寶貴,需要做的事情那麼多,要是幫助他們,對自己有什麼好處
?
柴軍翹着二郎腿說:“給我一個理由,一個幫你們的理由。古往今來,我從來沒有見過誰像你們一樣求人幫忙求得這麼囂張,竟然還敢挑釁我。要是不給我一個幫助你們的理由,我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其實如果是平時的柴軍,肯定已經調頭就走。
他可沒有慣着別人的習慣。
可是他爲了有足夠的資金研製藥物,好讓樑玉的父母儘快找到合適的保鏢,確實需要大量資金,而且還是屬於自己的資金。在這麼重要的項目中,柴軍可不想有合股人之類的玩意出現。
這種項目絕對不能有任何泄露的風險,不然壟斷的性質就完蛋了。
爲了這一點,柴軍必須向這羣放gāo lì dài的傢伙要錢,好保證自己的絕對地位。
gāo lì dài團伙的青年咬咬牙說:“我知道柴先生的來意,柴先生應該是因爲最近在生意上需要大量流轉資金,所以纔來找我們借錢吧?只要柴先生可以幫我們把事情解決,我們可以借給柴先生五千萬現金,無息的,不知道柴先生您怎麼看。”
青年這樣說,看來他們遇到困難的事情是真的。
不然誰願意一點利息都沒有,就借出這麼多錢?
當然,既然他們願意借出這麼多錢解決問題,就意味着他們遇到的困難不是一般的困難。柴軍幫他們解決事情後,他們的受益絕對大於五千萬流動資金能帶來的收益。不過柴軍也知道做買賣的人不可能一口氣給出自己的底牌。
借給柴軍五千萬現金絕對不是gāo lì dài團伙能承受的極限。
所以柴軍淡然道:“一口價,八千萬,要是你們能拿出這麼多現金,我可以答應你們,但是如果少於八千萬現金,那就另請高明吧。當然,你們也可以像特製大門一樣,將自己的倉庫打造成鐵桶一塊。”
青年的臉色變了一變,有點猶豫。
柴軍開出的價錢似乎讓他有點難以承受。
就在這時,柴軍突然聽到倉庫外傳來一陣吵鬧聲,吵鬧聲中明顯帶着敵意。
柴軍透過自己打出來的洞看向倉庫外,只見一個流裡流氣的青年帶着一個沉默的壯年男子走進來說:“各位朋友,聽說你們又開門做生意了?可是我們不是要求過你們,要麼和我們合併,要麼倒閉嗎?”
這個流裡流氣的青年話裡的意思,不就是給gāo lì dài團伙兩個選擇,要麼投降,要麼去死。
這個態度倒是囂張。
gāo lì dài團伙的青年頓時炸毛道:“你這個混蛋染幾根黃毛就真把自己當成是百年前的洋大人了?滾!你們合併到我們這邊還差不多,別以爲只有你們能找到強力的打手,我們也有靠山!”
流裡流氣的青年,也就是黃毛青年頓時冷笑起來說:“是嗎?你們找到靠山了?那可真是令人意外,經歷過上次的事情後,你們還以爲自己可以找到更強的靠山嗎?而且我聽說你們今天有麻煩,看來你們想試試單不禍行的滋味。”
“是禍不單行吧?”柴軍真的無語。
gāo lì dài團伙的青年也趁機挖苦道:“不會說話就別亂說,說出來丟人現眼!”
黃毛惱羞成怒,馬上讓跟着他背後的大漢動手。
在黃毛下命令的時候,柴軍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聽錯,反正他總覺得黃毛說的不是中文。那個大漢聽到黃毛的話後
,馬上大步向着gāo lì dài團伙的人走去,頓時就讓gāo lì dài團伙的青年臉色大變。
gāo lì dài團伙的青年甚至連半秒鐘都沒有猶豫,馬上就向着後方逃去。
在逃跑的同時,他還大聲喊道:“柴先生,算我求你了,幫我們收拾掉那個混蛋,那個混蛋就是讓我們頭疼的原因。我們特意打造一扇大門,也是爲了攔住他!這裡只有你能做到這種事情!”
說話間,大漢已經衝進gāo lì dài團伙的小嘍囉羣中。
那些避無可避的小嘍囉雖然試圖反抗大漢,但是結果非常明顯,他們根本不是大漢的對手,一個個就像是幼兒園的小朋友一樣被甩飛。柴軍以前和gāo lì dài團伙敵對時,因爲擔心傷到人命,不敢盡全力,也差不多是這種水平而已。
所以柴軍一看到那個大漢的表現,就不禁挑起眉頭。
在正常人的世界裡,這種絕對實力懸殊的情況應該不可能發生纔對。就算是很多所謂的世界搏擊冠軍,也絕對不可能一個打幾十個,這樣的戰績只存在於藝術作品中。當然,像柴軍以及島國那些改造人就是例外。
可是這個大漢到底什麼來頭,竟然可以做到同樣的事情?
柴軍好奇地打量着那個大漢,同時淡定地說:“幫你們倒是沒有問題,可是我們的合作還沒有談攏吧?你要是不給我八千萬現金,我怎麼幫你們?你總不能讓我免費給你們打工吧?”
gāo lì dài團伙的青年還是有些猶豫,不過看到大漢還在繼續胖揍他的手下,他最後還是咬牙道:“行,我給你!可是即使是我們,也沒有辦法一口氣拿出八千萬現金,我們需要時間去籌,至少要有一個星期才行。”
“這還差不多。”柴軍慢慢地站起來,向着大漢走去。
柴軍記得第一次找gāo lì dài團伙要錢時,光是三百萬現金就不容易拿出來。經過這段時間的發展,即使他們的規模變得更大,想一口氣拿出八千萬也不可能是容易的事情。需要一個星期來籌錢,倒也正常。
柴軍緩緩走到那個大漢面前說:“真是不好意思,我和這羣放gāo lì dài的傢伙談好合作了,希望你們以後都不要過來找他們的麻煩,不然對你們沒有好處。在江南市和我對着幹,不是聰明人的做法。”
當柴軍走到大漢的面前時,那個大漢的眼底流露出明顯的恐懼,然後掉頭就走。
他在柴軍面前表現出來的恐懼,和之前在gāo lì dài團伙面前的神勇形成鮮明的對比。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敢相信這是同一個人?
就算是柴軍,也愣了一下才問道:“這是什麼情況?”
在柴軍疑惑不解的同時,那個黃毛也迅速攔在大漢的面前,用其他國家語言大叫着什麼,而大漢也用同樣的語言迴應。柴軍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是依照慣例,還是能聽得出語言的地域。
那是島國的語言。
柴軍心中一動,萌生出一個念頭,然後快步向着大漢走去。
他一把按住大漢的肩膀,將他往下壓說:“原來是個島國人,我就說這麼可怕的人怎麼隨隨便便就被我碰到,看來是老相識啊,你這個傢伙是不是在島國見過我?你來神州大地上做什麼?”
柴軍用力壓大漢的肩膀時,大漢當然也在反抗。
柴軍感受到大漢反抗的力量,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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