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找大娘比找別的小娘要管用,張毅找完了大娘當晚,小娘們看着張毅的眼神就回歸了正常,只有十七娘還是怪怪的。
不過張毅已經覺得挺滿足的了,畢竟比起開始那樣,現在已經很好了。
直到步驚風來取的時候,十七娘看着張毅欲言又止的神色到達了頂峰,連神經粗大的步驚風都發覺了,盯着十七娘看了一會以後,步驚風很是得意的攬着張毅的肩膀。
“果真是哥哥我的好兄弟,出的主意真管用,你這一招欲擒故縱,不僅能讓我去婉茹姑娘那裡獻殷勤,還能讓可心姑娘也爭風吃醋,高,實在是高啊!”當然,步驚風覺得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爲他的風流倜儻,要不然的話,怎麼能夠惹得小娘如此呢?
不過,步驚風卻沒打算把這個原因說出來,要不然的話,張毅覺得他的魅力已經夠了不願意給他出主意了可怎麼好?
聽了步驚風的話張毅不屑的翻了個白眼,誰說十七娘是在看你的,真是不自量力,十七娘那個眼神分明就是在看他,不過張毅沒打算跟步驚風計較這些。
“這是給你準備的詞。”隨手一塞,將紙塞進步驚風的懷裡,然後張毅伸出右手手掌,“給錢給錢。”他這一遭被誤會可不是爲了這三百兩嗎?當真是虧大了啊,對對子都有五百兩呢,這次讓小娘們想多了還只有三百兩。
不是張毅貪心,而是真的不平衡啊!
打開紙看了看,見只有一句話,步驚風皺眉想要說什麼,就看見張毅的眼神示意他看下去,開玩笑,雖然張毅敷衍他只有一句話,但是也不是一句普通的話好麼?不然的話,張毅又怎麼有底氣保證步驚風能夠拔得頭籌呢?
一看清楚具體寫的是什麼,步驚風一下子就樂了,笑眯眯的拍了拍張毅的肩膀,“兄弟,講義氣!”他倒是沒有覺得張毅是爲了敷衍他才只寫了這麼一句,步驚風覺得這麼好的句子比一首絕世好詩都有用了。
畢竟詩詞的話,拔得頭籌以後,那些人有可能會跟他探討到底是爲了什麼而作,那步驚風哪裡說得出來?若是被發現了倒是麻煩事。
但如果是句子就不一樣了,一句話難道還會有人問爲什麼這麼說嗎?就算問了步驚風也有辦法,就張毅那句話就能夠搪塞過去——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多謝了兄弟。”說着,半點都沒有猶豫的就從懷裡拿出三百兩銀票塞進張毅手裡,順便還拿出來了一個十兩的銀錠討好的對張毅笑道,“這點錢哥哥我請你喝茶。”
“得了吧,說吧,賄賂我幹嘛?”鐵公雞都拔了毛了,若是步驚風說他沒事,張毅是半個字都不信的,這是沒事的樣子嗎?
“嘿嘿,哥哥就是想請你,不要去參加百花樓的詩詞彙,可不可以?”步驚風對張毅笑得那叫一個諂媚,見張毅還要說什麼,立馬拍着胸脯保證,“兄弟,你放心,只要哥哥我得了頭籌,將來必有重謝!”
就算步驚風不說張毅也沒有想去的意思,當初跟士子攪和在一起爲的只是將春芳樓的名頭傳出去而已,現在已經不需要了,百花樓的詩會跟春芳樓有什麼關係?張毅也沒有想湊這個熱鬧。
“既然兄弟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不答應你還算什麼兄弟?行了我知道了,我不會去的。”雖然這麼想,但是話還是要說的漂亮的。
步驚風打的什麼主意張毅又怎麼會不知道?無非就是擔心他去了跟他搶頭籌,這樣的事情張毅是不會做的,雖然張毅算不得什麼君子,但是也沒有打算做一個失信之人,既然已經答應了步驚風幫他,那張毅自己是不會來插一腳的。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步驚風笑得臉上身上的肥肉都抖動了起來,“那沒事的話哥哥我就告辭了啊。”
不耐的揮了揮手,“走吧走吧。”有事相求的時候自稱是弟弟,現在事情解決了就變成哥哥了,什麼人吶,張毅搖了搖頭,進到內室裡去。
世事難料,雖說答應了步驚風不去,張毅現在也沒有真的打算去,但是在聽完晚上突然出現在他房裡的十七娘的話以後,張毅頓時覺得頭疼不已,“這個,十七娘啊,我已經答應了步公子不跟他搶的,言而無信是不是不太好?”
見張毅想都不想一下拒絕,十七娘頓時冷了俏臉,嬌氣的哼了一聲,將身子轉了過去,“什麼嘛,我知道你只是答應了步公子不去百花詩會,又何時答應了步公子不跟他搶了?”
這是赤裸裸的偷換概念了,張毅哭笑不得的上前坐在十七娘面前,試圖跟十七娘講道理。
“我總歸是答應了他,若是不去的話,又怎麼跟他搶你說是不是?所以我這也是已經答應了步公子不搶,十七娘不想我做個言而無信的人罷?”
“雖說你爲步公子寫詩,可這樣的盛世她還不讓你去,未免有些太過分了些!”十七娘不是這麼容易說通道理的,或者說,十七娘在這件事情上根本就不講道理。
左右女人無理取鬧也不丟臉,爲了張毅的前途,十七娘頓時就不打算要臉面了。
“十七娘。”深深的嘆了口氣,張毅無奈的喚了一聲,“我已經答應人家了,若是不守信,那書不就是白讀了嗎?”畢竟每一本將道理的書,都或多或少的說了言而無信非君子的道理。
尤其是在這個時候,不守信是要被唾棄的。
“更何況現在的春芳樓已經不需要我出名的噱頭了,十七娘你就饒了我罷!”張毅實在是無奈至極。
哪知十七娘半點都不想就此被張毅說通,“就算春芳樓不需要了,那江寧日報也需要,小毅你聽話,有才子的名頭對你來說是好事,將來娶妻也容易些。”
這話讓張毅直接噗嗤一聲笑出來,青樓的男子哪裡能夠娶到正經人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