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的動作很快,但月十三也不是吃素的,在張毅攻過去的那一瞬間,便急速後撤,險險的避開了張毅的手刀。
二人你來我往的打得激烈,不過好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二人誰也沒想起來用兵器,就這樣赤手空拳的對陣着。
張毅的招式高深,系統出品必屬精品,比月十三的招式要凌厲不少,不過因爲張毅的對敵經驗並不豐富,沒幾下就被月十三找到了錯處制住。
“張公子,承讓了。”
雖然輸的是張毅,但是月十三眼中的精光卻是沒少一點,他不是沒眼光的人,自然知道張毅的招式若是威力全部使出來是多麼的凌厲,他勝,也只是因爲經驗上面佔了優勢,身經百戰而已。
若是張毅再歷練幾年,恐怕他在張毅手下走不到十招!
無所謂的甩甩手,張毅也沒有介意自己輸了,他不是輸不起的人,看向月十三的眼神同樣的晶晶亮,要是能有這樣一個陪練,想來他身手可能會進步光速。
吳孝先看着月十三跟張毅打了一架以後便用同樣火熱的眼神“深情對望”,不由得額頭上滴下來一滴冷汗,若不是因爲知道張毅跟月十三兩個人只是在惜才而已,看他們這樣的神情,說不定還會覺得這兩個人打了一架以後看上對方了呢!
不過就算是這樣,吳孝先也有些想入非非了起來,清咳兩聲。
“張兄打也打了,不如咱們此去用膳吧。”
沒看見來來往往的下人看張毅和月十三的眼神已經有了微妙的不同了嗎?
張毅順着吳孝先的目光看去,見全是一副難以言說的樣子,不由得訕訕的摸了摸鼻子,“走吧。”
“彩票賺了多少銀子了?”張毅覺得自己有必要轉移一下話題,不然的話可能會被異樣的目光淹沒了,雖然他臉皮厚吧,但也不是這樣來的不是?
一說起這個,吳孝先的眼神便是灼熱了起來,“已經盈利一萬兩了,沒想到這彩票竟然有如此威力。”原本他還覺得這彩票一注沒有多少錢,但若是贏了則會贏很多定然會賠本呢,現在賺了這麼多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這叫積少成多,這個道理在任何地方都是能用到的。”張毅對吳孝先的所謂沒想到表示不齒,“現在人的聰明腦筋都往讀書上使了,而事實就是,那些四書五經八股文學了真正能用到的地方少得可憐。”
張毅一直都覺得,這些古文啊什麼的,都是拿來修身養性用的,偏偏大周用這些來篩選國之棟樑,真正能夠合用的人才多少?
這話讓吳孝先面上一僵,他沒想到張毅對當今朝廷的科舉竟然意見這麼大,不過稍微一想,覺得張毅說的好像是沒有錯……
“不知張兄對遷都一事如何看?”朝廷現在爲這件事吵得熱火朝天,他就是因爲煩了纔出來四處遊玩。
聞言張毅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吳孝先竟然會問他這個,這件事現在很是敏感,那些自詡清高的讀書人也不敢多說什麼,遷都是皇上提出來的,然而士大夫卻反對,這是那些所謂高層之中的戰爭,張毅這樣的人摻和進去不是好事。
“南方局勢如何,北方的局勢又如何?”
然而事實上,張毅自己是支持遷都的,只是不能明說罷了。
南方安穩富庶,即使有水患爲害,到底也沒有傷之根本,甚至因爲張毅建議的築堤,江寧甚至一點都沒有被水患影響到。
而北方則不同,蠻夷虎視眈眈不說,守軍也不是很多,大部隊都在皇上身邊保護呢,到了真正打起來的時候再派兵去增援,難道還來得及嗎?
只怕那個時候北邊已經淪陷了吧?
吳孝先聽出了張毅的話外之音,他一愣,隨即說道。
“皇上在安全的地方指揮不好嗎?若是讓皇上在北方犯險,是大大的不敬啊。”
他說的這話,也是朝廷之中大部分不願意遷都的大臣所說之詞。
而皇上,竟然對他們的如此關心表示贊同,遷都只是也隱隱有不了了之之意。
“先人御駕親征爲的是什麼?”北邊都沒有了還說什麼讓皇上待在安全的地方,皇上的安危是很重要,但是在張毅的眼中,還是國土最重要。
“因爲先皇有勇有謀,比旁人更適合元帥一職?”
想了想,吳孝先這樣回答。
張毅斜睨了他一眼,“你不老實。”先帝是開國皇帝,有勇有謀當然是肯定的,不然也輪不到他做皇帝,但是這世上真的沒有人比他更適合做元帥的嗎?恐怕不見得,雖然現在的人不願意承認,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直都存在。
見張毅不滿了,吳孝先也只得苦笑,“小弟是說的實話。”
他會不知道吳孝先說的是實話?先帝有勇有謀這一點,哪怕是當今的皇帝也不敢說不是。
嘆了口氣,張毅道:
“先帝驍勇善戰是不錯,但更多的是皇帝的到來鼓舞了士氣,士氣在戰爭之中意味着什麼?還是你覺得,現在的軍隊不如先皇剛剛立國之時,不能保護皇上的安全?”
被張毅這話驚了一身冷汗,“張兄慎言!”
見吳孝先一臉驚恐,張毅也知道是自己失言了,擺擺手沒有再多說下去,他說到這裡,相信吳孝先便也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雖然張毅不覺得吳孝先一個沒有在朝廷上的人能夠決定或者改變遷都與否,但是不做又怎麼知道呢?
“我今兒叫廚娘做了點兒冰碗子,味道還不錯,一會你嚐嚐。”輕飄飄的轉移了話題,張毅也沒有管吳孝先究竟有沒有聽到他的話。
冰碗子就是後世說的冰激凌,只是沒有奶油,看上去倒是更像是刨冰,雖然做不出後世那些花樣百出小吃,但是放上煮軟了的紅豆,再澆上羊奶,味道還是不錯的。
不是張毅不想用牛奶,而是現在吃牛都是難得,又哪裡能夠找到產奶的牛?
好在這個時候的羊奶很是醇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