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臺長還是咬着牙沒同意，他說只要有任何一家電視臺，肯出到這個價，他才能同意，番茄臺絕對不能一枝獨秀，你賣我們二十萬一集，賣別人十萬一集，還不是要我受處分？但是他可以不要石磊一分錢，保證十五萬一集，給上午的一個好時段，一天兩集，不算週末，兩週播完。
石磊也明白，劉臺長這已經是讓步了。他雖然知道劉臺長受~賄，可惜也並沒有證據。而且就算舉報劉臺長，讓他下臺，對東昇娛樂也沒有任何好處，換了別人，還是會同樣的選擇。
聯繫了幾個視頻門戶網站，出價最高的一家，給的是五萬一集的價格，還要東昇娛樂保證，不能超過三家，如果是他們獨家，可以給出十萬一集的價格。
現在有網絡了之後，重播權就不值錢了。因爲現在網絡電視的普及，別人真喜歡，根本沒必要等到重播，直接看網絡電視就好了。
翁志堅的目標，是首播權賣到兩千萬，重播權賣多少都是賺的。可惜很多電視臺看了他們的電視劇，都有兩個問題。一個是題材，一個是集數。題材太小衆不說，還只有二十集，了不得兩週就播完了，根本留不住人。
翁志堅也一籌莫展的時候，看到抽屜裡一張名片，這是在南韓的時候，康建輝《，..偷偷塞給他的，說如果東昇娛樂有麻煩，可以給他打電話。
石磊父親這麼有本事，石磊偏偏不願意靠着他，但是翁志堅被逼急了，公司第一部自制劇，絕對不能失敗啊。
康建輝接到翁志堅的電話，瞭解了情況之後。只說了三個字：知道了。
石磊還想去見見另外幾個電視臺領導的時候，接到石喜同電話，讓他回京城一趟，有點事兒找他談談。電話裡也沒說是什麼事兒，石磊還想着，是不是石喜同的家人。要見他。正好，他還可以到京城衛視試一試，劉樂認識他們的副臺長。
……
“爸，康哥。”
“來了，坐，一會兒帶你見一位長輩。”石喜同還在看文件，見到石磊進來，也只是隨扣交代了一句。
一個小時候，石喜同合上文件。捏了捏鼻樑。他站起來，康建輝馬上拿着他的衣服和手包，緊緊跟上。
到了飯店，石磊他們在包廂裡等了一會兒，就看到一箇中年人推門進來。這個人身上的氣質和穿着打扮，石磊看着不像是商人，倒像是公~務員領導，他不明白。父親介紹這個人給他認識幹什麼。
“磊子，這是央~視八套總監。沈家銘，你喊沈叔叔。老沈，這是我兒子石磊。”
“沈叔叔好。”石磊內心在震動，央~視八套的總監？他終於明白，今天來這兒是幹什麼的，看來父親是知道他電視劇賣不出去。打算幫他一把。
“你好，坐。”沈家銘伸出手，跟石磊的雙手搭了一下。
“老石，沒看出來，你居然還有一個兒子。跟上次去電視臺玩的那個不是一個人吧？”沈家銘指着石喜同笑着說。
“哈哈哈，都是過去了，我這個兒子可不錯，今天帶他來，可是有點事兒求你。”
沈家銘擺擺手：“誒喲喲，你可別用求這個詞兒，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那時候我還是一個小小的記者呢。行了，什麼事兒，說吧，我看看怎麼給你解決。”
石喜同看了石磊一眼，示意石磊自己開口。
“沈叔叔，我有一個娛樂公司，自己投資製作了一部電視劇，是青春歌舞勵志題材的……”石磊因爲剛下火車就過來，所以包還在身上，資料也一直帶着呢，原本打算去找京城衛視的領導嘛。
“二十集？題材也偏小衆，還不是大製作，買是肯定可以買，但是我先跟你說清楚，黃金時段你是不要想了，絕對不可能。”
“沈叔叔，這點我明白，我想知道的是，您肯出多少錢，又給什麼時段，怎麼播放法。”石磊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對方再給面子，也不可能讓這種電視劇上黃金時段。
“別的衛視給你什麼價？”沈家銘沒說自己的價格，反而問了石磊一句。
石磊猶豫了一下，決定實話實說：“價格從十萬到十五萬不等，番茄衛視差不多能二十萬一集，還在談。”
“我給你十二萬一集，每週一到週五下午播放一集，這樣影響力差不多能有一個月，而且包括永久播放權。感覺少了？哈哈哈，你還是沒經驗，拿着跟我們簽約的合同，去跟其他衛視談，同樣的播放場次，首播權一集十五萬絕對沒問題，網絡延遲一天，播放權五萬一集沒問題。而且不限制你地面頻道播放，你明白了嗎？”
石磊恍然大悟，沈家銘的意思，央~視八套就是一個金字招牌，別忘了這八套還有另外一個名字，電視劇頻道。能上央~視的電視劇，別的衛視還不考慮考慮？至於說這個價包括永久播放權，無所謂，了不得八套還能播放次輪，至於說第三輪，別逗了，除非是收視神劇，十年一遇的那種。
“多謝沈叔叔，我明白了，那我們就這麼定了，我先給公司打個電話。”
石磊一臉喜色的出去，石喜同衝着沈家銘舉起酒杯，兩人輕輕碰了一下，淺嘗輒止。這次是石喜同欠了沈家銘一個大人情，沈家銘想要的時候，石喜同必然要十倍百倍的償還。
“喂，老翁，是不是你給我爸爸打的電話？”石磊問道。
“董事長，是康先生給我留了他的名片，讓我有事兒給他打電話，我這也不是沒辦法嘛。”
“行了，不是埋怨你。通知你一個好消息，央~視八套，同意買我們的播放權了，十二萬一集。你再去跟其他電視臺，視頻網站談的時候，重點說這個。而且是週一到週五白天，一天一集，保證我們這部電視劇的熱度不減。番茄臺先放一放，我回去親自談……”
翁志堅掛斷電話，用力一揮手。成了，這部電視劇，賺錢是一定的了，現在就看，能不能收穫口碑了。董事長的父親果然有本事，居然能把電視劇賣到央~視八套去，有了這個黃金招牌，其他衛視談到十五萬一集以上沒問題了。
回到包間，石磊熱情的向着沈家銘敬了一杯酒，菜品上來，大家邊吃邊聊，氣氛其樂融融。
沈家銘走了之後，石磊看着石喜同：“爸，謝謝。”
石喜同拍拍石磊的肩膀：“一家人，還說這些幹什麼。再說好久也跟他走動了，正好找個藉口，跟他能保持聯繫。很多關係，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用得上，如果平時不聯繫，等你想用的時候，可能已經斷了。”
“爸，我的身份，可能您家人知道了，那天……”石磊把石喜同妻子來找他的事兒說了，這件事兒他很早就想說，但又擔心石喜同會太沖動，直接挑明。
“她知道了啊，沒事兒，我處理。這件事兒，早晚她也要知道，沒必要藏着掖着。你不用擔心，她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石喜同以爲石磊擔心，他老婆會教訓石磊。這點他能肯定，老婆絕對不是這樣的人，如果要教訓石磊，也會先來跟他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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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休息了一下，石磊又讓劉樂幫忙聯繫京城衛視的領導。劉樂幾經輾轉，聯繫上了，約在了明天下午。不熟悉的人，很難約出來吃飯。
“孫總監，你好你好。”
“你好。”孫總監坐在辦公桌後面，根本沒有出來的意思，姿態十分高傲。
“這是我們公司製作的電視劇，想問問貴臺是否有購買首播權的意思。”石磊把資料遞上去。
孫總監看了看石磊，一看就是那些小公司製作的，還沒什麼名氣。但凡是大製作，大導演，大公司，知名演員參演的電視劇，剛剛殺青，後期還沒製作出來，他們這些電視臺的相關負責人就會蜂擁而上，競爭首播權。
而像這種主動聯繫過來販賣首播權的，一般都不是什麼特別好的電視劇，賣不上什麼價的。他隨便翻了翻，導演沒聽過，製片沒聽過，監製沒聽過，主演就聽過胡冰和曲穎兩個，但是好像不年輕了吧，怎麼打的是青春勵志劇的標籤？
“你想賣多少錢？”孫總監覺得這種題材雖然小衆，但是可以賭一把，贏了就是大勝，輸了也沒什麼關係，這麼短，很快就能放完。
“一集十六萬。”
孫總監二話沒說，把文件一合，重新丟給石磊：“你找別的電視臺吧，我們不感興趣。”
十六萬一集，開什麼玩笑，你以爲這是什麼很火的電視劇呢！不知道別人是否有興趣，反正他是不喜歡看。
“孫總監，您確定不再談談了？”
“沒什麼談的必要了，這種製作，不值這個價，而且沒人會感興趣，要是六萬一集，我還能考慮一下。”孫總監篤定的說。
“是嗎？不見得吧？我昨天下午剛剛跟央~視八套的沈家銘總監簽了合同，他們也買了首播權。你是認爲，央~視八套看好的電視劇，你們覺得沒意思是嗎？那算了，我找其他家好了。”
“等一下，央~視八套買你們的首播權了？你把資料拿過來，我再看看。”孫總監大驚，央~視八套也看好這部電視劇嗎，那還真值得仔細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