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敵的話語中,帶着一絲淡淡的嘲諷之意。
這嘲諷不光是針對祭祀,更是針對自己。
曾幾何時,吳敵就想過,自己永遠不要被別人掌控在手中,自己要掌控自己的命運,但是這一次,他還是被安排了。
不管是祭祀也好,還是族老也罷,這兩人或多或少的,都是在無形之中改變了這麼一趟行程的目的和體驗的。
至少吳敵想安安靜靜看看吳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麼個想法,現在看來,基本上就是多餘的想法了。
因爲根本沒有人給他時間想,雖然此時正在吳家的山門之中,但是吳敵卻沒有時間去多看一眼別的東西,甚至去給自己的父親上柱香,給當初給自己鑄劍的吳起上柱香,都沒有這個時間。
有的,只是彷彿一張無窮無盡的大網籠罩下來一樣。
讓吳敵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受。祭祀聽出來了吳敵的不滿,當下也是咯咯笑着道:“怎麼,吳敵,看起來你對我們的安排很不滿意啊,不過你想過沒有,如果你成功了,你將成爲吳家有史以來,聲望最高的家主,也會成爲吳家的中興之主
,你將擁有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權力,因爲吳家的力量,不是你可以想象的。”
吳敵看了祭祀一眼,當下也是呵呵笑着道:“是啊,成爲一個聲望最隆的家主,這就是你想看到的局面吧,但是你如何保證我,就一定可以學會那折劍勢?”
吳敵看着祭祀,無不嘲諷的道。
祭祀的想法,此時此刻,吳敵纔算是徹底的已經看透了,摸清了,手段之強,簡直是吳敵此生罕見。
讓自己和吳家大陣捆綁在一起,既是對自己的一種加強,畢竟這大陣淬鍊之下,吳敵的進展也是看的很清楚了,第二也是讓自己有着一種極其強烈的進軍吳家之主的慾望,算是一舉兩得之舉。
在族老出言刁難自己的時候,祭祀不出現,讓族老的聲望降低到冰點,同時給自己招來同情分。
最關鍵的是,讓自己有了一個人全天下人面前,學習這一門千古以來無人知曉的折劍勢修煉。
如此以來,自己這個家主,豈不是吳家有史以來,聲望最隆重的家主?
要知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吳家的家主代代都有,但是也不乏一些疲軟的家主,對家族的掌控力度並非有那麼的強勢,相對來說的話,還有些萎靡不振。
此時的吳敵,倘若吳家真的能夠順利的坐上家主之位,只怕是沒有一個人,會對吳敵的上位有任何的意見!
甚至吳敵的每一句話,都會政通令行,毫無阻礙。
這樣的家主,千年以來的吳家,都沒有多少,但是吳敵只要成功的入主吳家,毫無疑問,他就可以成爲這樣一個家主!
這纔是祭祀真正希望看到的,否則,不至於花了這麼大的力氣,來爲吳敵做這麼多事情。
只是無敵此時心裡未免好笑:“你憑什麼覺得我可以修成折劍勢,要知道,我雖然手裡拿着劍,但是我可是一天劍法都沒練過的。”吳敵此時說的也是實話,畢竟不管如何說,想要成爲吳家的家主,先決條件就是吳敵首先要成功的練成折劍勢這麼一門奇異的劍法,這門劍法,卻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好練成就是了,畢竟不管如何說,這劍
法既然千年沒有一個人練成,自然是有獨到之處的。
甚至吳敵是可以想到,自己從族老手裡拿到的劍譜,沒準就是有問題的,就算自己天賦再高再強,也沒法對着一本錯了的劍譜去練劍。
何況這不是時間多久的問題,自己的時間,只有三天!
三天之後,自己只怕是劍都拿不動了,還要如何去練劍?
但是祭祀此時看着吳敵,本來咯咯笑着的臉突然平靜下來了,她看着吳敵,似笑非笑道:“誰說就沒有人練成這折劍勢了?”
吳敵一愣,自己明明聽魏明王說,從古到今,就沒有一個人練成這折劍勢的!
難道魏明王在騙自己?
吳敵第一時間就否認了這個想法,因爲魏明王沒有必要也沒有理由來欺騙自己,尤其還是在這麼一件事情上邊找樂子?但是祭祀此時看着吳敵,也是淡淡道:“既然你是吳澤平的兒子,那我不妨告訴你好了,當初的吳澤平,便是練成了這一劍,要不然你以爲,憑什麼吳澤平可以壓制那麼一條老狗,只不過,吳澤平也不能算
是完全練成,既然你是他兒子,那我想,你練成這一劍,也不在話下吧,畢竟你那個孃親,也是個劍仙呢,怎麼,你這個做兒子的,難道要給自己的爹孃丟臉?”“住口!”吳敵此時勃然色變,他眯着眼睛看着祭祀道:“雖然你和我爹關係不一般,但是也不許你在我面前侮辱我爹孃,能不能做到,不需要你多說什麼,何況我吳敵,此生走來,幾時給人丟過臉面,只是
祭祀,你想過沒有,你此時在這裡巧舌如簧,倘若我坐上了吳家家主的位置,你會如何?”
吳敵看了祭祀一眼,當下也是神色冰冷的笑了。
吳敵從來不是一個分不清善惡的人,但是此時的祭祀,已經是觸動到了他的真火了。
不管是什麼人,都不能在吳敵的跟前,說自己父母的是非。
爲人者,孝爲先!
既然吳敵認可了自己的父母,那便是不管如何,都不容許有人侮辱於他們,哪怕是一丁一點,都決不允許。
這是吳敵做人的底線,也是做人的根本。
當下,吳敵也是眼神淡淡的看着祭祀道:“這折劍勢,我自然會搞定,不過到時候你別忘了,我要你這吳家的祭祀,親自去我父母牌位之前,上香告罪!”祭祀此時看着吳敵,也是被吳敵弄得有些惱火了,她似笑非笑的道:“好啊,既然如此,那便是一言爲定,你要是做不到,那邊不要怪我去那賤人的面前好好笑話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