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役,蔡松坡的威名傳遍整個西大陸,各國驟然發現,原來華蘭國除了當初率領華蘭參戰軍的名將吳子玉之外,還有這樣一員敢於冒險的智將。在各國軍界嘖嘖讚歎之餘,他們對華蘭國的警惕級別也提高了不少。
那支被轟炸機毀掉了道路,不得不邊走邊修路的軍隊終於走出了山區,不過因爲耽誤了接近一個星期時間,他們的力量已經無足輕重了。整個國家的局勢已經因爲金龍軍團的積極作戰而被完全反轉,人民陣線的軍隊陷入了被動之中。爲了取得最後的勝利,弗朗哥投入了全部力量,國民軍開始分區域圍剿政府軍和英勇無畏的國際縱隊,雙方的戰鬥異常慘烈。
仗打到這個份上,已經沒有了多少懸念,白鷹國和紅聯國只能承認了自己的失敗,在秘密接回重要人物和能夠集中起來的軍隊之後,全部啓程回國。兩個大國的退出,讓紅衣國左翼的人民陣線沒有了勝利的希望。儘管政府軍依然在節節抵抗,國際縱隊甚至還不時打出幾個反擊,但已經對大局沒有了多少影響。
政府軍和國際縱隊退守到阿爾凡布拉,遭到了超過十倍敵人的圍攻。國際縱隊殿後的四千人最終全部戰死,卻掩護了一萬多政府軍和八千國際縱隊撤入伊比利亞山脈深處,避開了敵人的追擊。
阿爾凡布拉的陷落,標誌着以人民陣線爲代表的紅衣國左翼聯盟徹底失敗,今後政府軍殘部只能淪爲游擊隊性質的抵抗組織力量,在山區堅持抵抗。而失望之極的國際縱隊戰士們則撤回到各自的國家,重新過上以前的生活。
紅衣國內戰以弗朗哥爲首的國民軍,奪取全國政權而結束。弗朗哥擔任了國家最高執政,紅衣國宣佈進入國家資本主義時代。儘管掌握了全國政權,弗朗哥的心裡卻很清楚,這次能夠扭轉乾坤,絕非是他的功勞。
金龍軍團和禿鷹軍團的戰鬥,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如果沒有這兩個軍團的全力搶攻,勝負就很難預料了。只不過弗朗哥面對這兩個立國大功臣的時候,卻頗爲頭疼,因爲戰前邀請華蘭國參戰的條件非常苛刻,那就是用摩洛哥的殖民地去換。
紅衣國曾經是世界霸主級的大帝國,不過那已經是四百年前的事情了。昔日殖民地遍佈半個地球的國家,如今只剩下了摩洛哥這一塊殖民地。儘管這塊殖民地所產出的收益有限,其北部扼守直布羅陀海峽的地區還被撒爾帝國佔領着,但這畢竟是紅衣國的最後一塊遮羞布。
如果失去了摩洛哥,紅衣國就失去了所有殖民地,國家也就與過去驕傲的殖民地拜拜了,這對民心士氣是個非常大的打擊。當初形勢所迫,弗朗哥不得不答應了這樣的條件,可是事到臨頭卻又難以抉擇了。到底是保住殖民地與華蘭國翻臉,還是乖乖兌現承諾,這是個兩難的選擇。
如果爲了保住殖民地與華蘭國翻臉,在國內固然能夠贏得一個民族英雄的稱號,但是後果也非常嚴重。他手中的政權畢竟來得名不正言不順,一旦得罪了華蘭國,也就得罪了條頓國,畢竟是條頓國幫助牽線搭橋,才邀請到華蘭國參戰的。如果這些國家都開始敵視紅衣國,弗朗哥的政權就會陷入國際孤立之中,國家的穩定性將會大大降低。
條頓國距離自己的國家很近,而且最近的實力又越來越強大,一旦惹惱了希斯勒,他說不定會轉而扶植另外一個軍閥,與自己打擂臺。華蘭國自然也不會忍氣吞聲,按照以前這個國家的做法,估計自己的反對派會得到極大的好處。被兩個大國掣肘,哪怕他們並非要取自己而代之,國內也將遭受多年的動盪局面。如果自己治理下,國家始終處於動盪之中,那麼他的統治也就徹底完蛋了。
想到兩個大國的支持,弗朗哥最終還是咬牙決定將摩洛哥交給對方了,不過在這之前,他還希望能夠再努力一下。很快施佩勒少將和蔡松坡上將收到邀請,一起來到了共和宮與弗朗哥見了面。
“兩位將軍好,感謝你們爲紅衣國人民所做的一切。”弗朗哥一上來就滿臉堆笑。
施佩勒少將已經接到了國內的嚴令,一定要讓弗朗哥兌現承諾,否則希斯勒感覺就太對不起趙守宏了,畢竟這件事情是他主動牽線搭橋的。一上來施佩勒少將道:“執政官大人,我這次來的應本國首相的要求,提醒您兌現之前的承諾,我希望您還沒有忘記吧。”
對於弗朗哥一直以來的推諉,條頓國感到非常不滿,所以施佩勒少將說話的時候,也相當不客氣。看了看盛氣凌人的施佩勒少將,弗朗哥顯得有些尷尬,他乾笑了兩聲道:“當然可以,不過摩洛哥對於紅衣國的作用,並不僅僅是一塊殖民地而已,所以我希望您能夠再考慮一下。”
“難道貴國準備食言而肥,要反悔了嗎?”蔡松坡毫不客氣的反問道。自己率領戰士們拼死拼活的在這裡打仗,幾乎是憑藉一己之力消滅了政府軍和各國援軍,這樣的功績就算要半個紅衣國都不在話下,更何況他們只要一塊殖民地而已。
弗朗哥嘆了口氣將自己的難處說了出來,最後他詢問道:“不知道貴國可否通融一下,讓我們能夠保留最後一塊殖民地,哪怕用錢贖回也行啊。”
“當然沒有問題。”蔡松坡道:“不過摩洛哥的地盤那麼大,紅衣國打算花費多少錢贖回?”
“這個……”弗朗哥再次語塞,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內戰,國庫幾乎被消耗一空。就算是軍費都難以保證的新政府,又怎麼有錢贖回摩洛哥這麼大片的土地。
見到弗朗哥語塞,蔡松坡冷笑道:“對於貴國如此沒有誠意,讓我國非常失望。如果執政官不願意兌現承諾,我立刻撤回國內,今後國內會對這件事情如何反應,就不是我所能做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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