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縱了縱肩道:“我不得不承認,在騙人和武功方面,我拍馬也追不上你,不過在找東西方面,你無法跟一個小偷世家的盜賊比較。”琉璃笑着將左手舉了起來,青鳥這才發現對方的左手上拿着一條法式軍褲。
“找到了你不早說。”青鳥上前一把搶過軍褲說道。
“冤枉啊老大,我也是剛剛纔找到的。”琉璃顯得頗爲無奈。
“別廢話,快乾活吧。”青鳥說話間拿出一個盒子,裡面裝滿了膠泥。他將鑰匙放在盒子裡一按,清晰的印痕就顯現在膠泥上了。
“完成了,把褲子放回去我們快走。”青鳥說道,隨後他看了看琉璃手裡的首飾盒道:“把這些首飾也都拿走,不能讓少將懷疑我們的動機,要做的像真的入室盜竊。”
“我也是這麼想的。”琉璃嬉笑眼開的將珠寶塞入懷中,對於青鳥的提議他絕對百分之百贊同。兩人飛快的將鑰匙和軍褲放回原地,抹去兩人進入的痕跡,按原路返回樓上,從原路翻出了屋外。
外面傳來兩聲有節奏的知更鳥叫聲,這是事先約定的信號。孫威很快結束了談話,被歐森少將送了出來。“非常感謝你們的責任感,我會盡快派出人手去查看。”
“這是軍人的職責,高盧共和國萬歲。”孫威表現得宛如一名真正的愛**人,對着歐森少將大聲說着。
歐森少將皺着眉頭向臥室走去,這個時間他根本找不到高級官員,要想派出人手恐怕要晚兩個小時。歐森少將走上二樓,他心中盤算着,這件事情只好明早再通知上級了。
推門進入了自己的房間之中,歐森少將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只見東西凌亂的擺滿了房間,而他那胖大的妻子躺在地上,早已經不省人事。
“糟糕。”歐森少將大驚失色,他顧不上去查看一下妻子,大步走向了平日放軍服的地方。三兩下找出自己的軍褲,歐森少將忙不戳的掏出裡面的鑰匙。看到幾個十分重要的鑰匙安然無恙,少將鬆了一口氣,隨後他繼續查看損失情況。在發現妻子心愛的首飾盒被盜之後,他才徹底放下心來,將這件事情作爲了一般盜竊案件處理。
走出少將的住處,孫威等人驅車開過街角,接上了青鳥等人。“怎麼樣?”孫威問道。
青鳥晃了晃手中的膠泥盒:“當然到手了。”
“非常好,我們現在去港口。”孫威拍了拍獵犬的肩膀道。
“到什麼地方去配鑰匙。”青鳥將膠泥盒交給孫威道。
“不需要,到時候會有鑰匙的。”孫威笑着說道。獵犬開着車,向着碼頭區開去,他們沿着靠河邊的聖凱瑟琳路向東北方向開去,經過比克特瓦爾廣場的時候,還見到了一個高盧軍的哨卡。見到開着軍官用的桶車,身穿內務部和憲兵軍官制服的他們,哨兵根本沒有詢問,直接敬禮將他們護送了過去。
因爲高盧國大部分港口淪陷,波爾多港這個以前多半隻運輸葡萄酒的港口日趨繁華了起來。此時已經是凌晨三點了,港口內依然燈火通明,船隻往來裝卸異常繁忙。這些貨物大多數都是來自白鷹國或者華蘭的物資,而運走的除了黃金外匯就是葡萄酒,這些也是高盧國唯一能付賬用的東西了。
幾個人驅車進入倉庫區,立刻就被哨兵攔下了。這裡是高盧國最要緊的地方,倉庫內放的都是來自各國的軍用物資,都是前線急需的東西。可以說這裡一旦被全部炸燬,多爾多涅河堅守的聯軍立刻就會崩潰。
迪克中校是這裡的常客,哨兵自然認識他,在聊了兩句之後,他們就被放行了。進入倉庫區之後,在迪克中校的指引下,他們很快找到了三號倉庫門前。見到一輛開着大燈的桶車駛近,站在門前的兩名哨兵立刻警覺了起來。
“站在,你們是幹什麼的。”一名哨兵端着步槍上前一步對着桶車的方向喊着。
“不要緊張,是我。”迪克中校走下車,在青鳥和花豹的跟隨下,向着哨兵走去。三個人走近了哨兵,對方似乎是認出了迪克中校才放下了槍。
看着三人走到跟前,哨兵道:“中校你這個時候來倉庫做什麼?還帶了兩個憲兵?”
“這是因爲……”迪克中校的話還沒說完,青鳥突然搶前一步,右手直接扣住對方的咽喉一扭,那個哨兵當即氣絕。
後面那名哨兵本來已經放鬆了警惕,此時看到同伴倒地,他慌忙端起槍就要射擊,沒想到眼前白光一閃,花豹的飛刀已經刺入了他的心臟。
幹掉兩名哨兵,其他幾個人關閉了桶車的發動機,快步衝向倉庫。青鳥從死去的哨兵身上摸出鑰匙,很快打開了大門。七個人魚貫而入,最後一個進門的黑魚關好門沒有繼續深入,而是守在門邊,以防有突發事件。
孫威和青鳥夾着迪克中校,帶着他向倉庫內部走去。三號倉庫內顯得十分空曠,除了角落處有一些堆放的廢零件以外,沒有任何看似存放珠寶的地方。
“那些凡爾賽宮存放的東西在哪裡?”孫威問道。
迪克中校走到房屋中間的金屬柱子旁,在一個凹痕內按了下去。地下傳來一陣悶響,隨着輕微的齒輪摩擦聲響起,在柱子旁邊的地面上緩緩打開了一道暗門。在暗門完全打開的那一刻,地道內的燈同時亮起,照亮了乾淨的水泥樓梯,以及地道頂上拱形的樑架。
青鳥帶着迪克中校打頭,搶先下了通道,其他人也依次進入了通道之中,只有獵犬留在外面,與門前的黑魚一起,以防止意外的發生。
衆人繼續向前,他們很快看到了一個碩大的保險庫門。這個保險庫的大門非常厚實,其上有兩個密碼撥盤和一個鑰匙孔,此外還有兩個打開用的把手。以後世的眼光來看,這個大門非常簡陋,但現在來說已經是最先進的了。
“很好,下面就看我的了。”琉璃搓搓手,很快來到了保險庫門前。他將耳朵貼在大門上,輕輕撥動起密碼盤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