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前線步兵的報告,紅聯空軍得知己方戰鬥機被對方截住,他們知道事態嚴重,立刻起飛了更多的戰鬥機前往作戰空域。此時三個大隊的羅剎國空軍已經匯合,他們在數量上與對方拉平之後,立刻就佔了上風。紅聯空軍的戰鬥機被連續擊落,隊伍中出現了一些混亂。
紅聯空軍果斷的又出動了三個空軍師,企圖憑藉數量扳回劣勢。然而在雷達屏幕上發現敵軍增兵之後,羅剎軍也出動了兩個空軍師應對,雙方在空中展開了大空戰。
本來應該是追擊劫囚者的行動,卻演變成了雙方數百架戰鬥機的大空戰。此時大戰的空域已經移動到了雙方實際控制線附近,隨着陸續有飛機擊落,雙方陸軍開始搶奪己方飛行員和俘虜對方飛行員,結果陸軍也爆發了大戰。戰事很快升級,演變爲師級規模的大混戰。
雙方的陸空大戰整整持續了半天時間才告結束,雖然羅剎軍損失了部分兵力,卻讓紅聯國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對於這次交戰,雙方都顯得比較收斂,事後都沒有大肆宣揚。很顯然雙方都有不開戰的想法,所以這件事情被壓制了下來,雙方對此都三緘其口。
那架擺脫了敵人的ju52運輸機進入羅剎國空域之後,根據地面導航員的指示,最後降落在了烏法的軍用機場。因爲是趙守宏非常重視的任務,他們爲了免生枝節,並未讓所有人離開飛機,在加滿油之後飛機很快離開機場。
運輸機一路加油前行,經過多次降落之後,很快抵達了北華城郊外的南苑機場,在這裡有一位圖哈切夫斯基和布柳赫爾都很像見到的人,已經是滿頭華髮的托洛茨基。
下了飛機之後,兩位元帥就吃驚的見到了這位特殊的接機者。在場的人很多,但顯然都是來維持秩序和保護他們安全的,兩位元帥與托洛茨基一起坐上華蘭牌高級轎車,沿着道路向城內駛去。
“托洛茨基同志,再次見到你我太高興了。”圖哈切夫斯基激動地說道。
托洛茨基卻苦笑道:“我也一樣,只是沒想到我們再次見面的時候,卻在這樣的場景這樣的地點。”他的話讓兩位元帥頗感尷尬,不過這樣的氣氛很快就被沖淡了,因爲華蘭國的大總統趙守宏已經走了過來。
“兩位遠來勞頓,還請到總統府休息。”趙守宏顯得非常和氣,一點也不因爲是敵國而介懷,這讓兩位元帥略微放下了些心。
“我聽說當初布柳赫爾元帥曾經化名加倫,在孫文海先生身邊任職多年是嗎?”坐下的第一個問題,就讓布柳赫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以爲趙守宏是想要興師問罪的。
見到布柳赫爾臉上變色,趙守宏知道他的意思,連忙致歉道:“是我沒有說清楚,很抱歉。實際上我與孫文海先生是多年的好朋友,儘管當年都不認可對方的想法,但並不能阻礙我們惺惺相惜。孫文海先生的一生,爲華蘭民族做出了很大的貢獻,這是我一直所敬仰的,他與後來背叛革命的蔣瑞元完全不同。”
聽到趙守宏居然對孫文海推崇備至,沒有絲毫的敵意,幾人這才放下心來。布柳赫爾元帥點點頭道:“的確如此,他是我所見到過的,少有的智者,儘管他的想法有些盲目,但卻是一心爲國爲民的。”
布柳赫爾元帥的華蘭語非常流利,托洛茨基也久居華蘭國,對這裡的語言非常熟悉,在場的四人中只有圖哈切夫斯基元帥聽不懂大家都談話。在三人相談甚歡的時候,他顯得有些茫然。
趙守宏很快看到了這種情況:“很抱歉,我忘記圖哈切夫斯基元帥不懂華蘭語了,大家可以用羅剎語進行交談,我說這種語言也是一樣的。”趙守宏這句話是用羅剎語說的,圖哈切夫斯基也聽懂了。
一位國家的總統,肯遷就他改用羅剎語交談,這在外交場合是有損國家顏面的,這也說明趙守宏並未將這次談話定爲外交談判,而是尋常朋友一般的聊天而已。
這一句話就定下了本次談話的基調,也讓圖哈切夫斯基心中微微感動。能夠如此細心的體恤他人,這是非常不容易的,尤其他還如此位高權重。圖哈切夫斯基暗道,難怪那麼多人才願意跟着他出生入死,看來其人格魅力果然不凡。他忍不住將趙守宏與斯特林相比較,結果驚訝的發現別說是斯特林,就算是被紅聯國認爲是聖人的已故領導人布寧,也沒有這樣的魅力。
“現在好了,大家可以輕鬆的交談了,這次兩位能夠脫險實在可喜可賀。”趙守宏笑着說道。
“大概是吧,只是我們這樣離開,等於是叛國了。”圖哈切夫斯基不禁長嘆了一聲,他在內心中還是存在着一些幻想,希望軍隊中能夠有人爲他洗脫罪名。
托洛茨基在一旁冷笑道:“以你和伏洛希洛夫的關係,你認爲他會幫你脫罪還是落井下石?”
圖哈切夫斯基聞言愕然,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布柳赫爾也勸他道:“伏洛希洛夫嫉賢妒能,斯特林疑心太重,跟着他們永遠無法出頭。就算他們不冤枉咱們坐牢,我其實也想退休了,如今的布黨已經蛻變成了斯特林的一人黨派,根本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
“沒錯,如今的斯特林正像我當初預料的一樣,成爲了獨裁者。”托洛茨基嘆氣道:“當初我與他競爭,並非是貪戀權勢,而是不想讓他大權獨攬,沒想到卻害死了伏龍芝。”
“你說什麼?伏龍芝是被害死的?”圖哈切夫斯基猛然站了起來,他與伏龍芝的關係最好,對於這位長者過早的離世非常痛心。當初斯特林宣佈伏龍芝去世,是因爲手術事故所造成的,其中還有華蘭人搗亂醫院所致。現在突然聽說這樣一個版本,他自然會吃驚。
“這怎麼可能,不是說手術事故嗎?而且是因爲華蘭人突然進入手術室所致。”布柳赫爾元帥也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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