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光灑在錢家院落裡,植被與房舍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原來有些陰氣森森的小院如今多了一份九月的安謐與祥和。
錢老與錢大小姐帶着幾名伸手不錯的警衛陪着索羅繞着院子慢慢踱着步子。
修剪得整整齊齊的灌木與草坪競相爭豔的幾叢秋菊與雜色花草使這個佔地面積不算很大的小院顯得整潔乾淨。
索羅繞着錢家小樓大約轉了三圈,錢老與錢巾幗也跟着他轉了三圈。
索羅越是做出漫不經心的樣子,沒有哪個雄性牲口能進入她的法眼的錢家大小家的眼神之中越是崇拜的緊。
就在太陽馬上就要落下西山的時候,索羅眼神微微一陣收縮,停在了院子西北角靠牆而建的一排青石房子前。
一長排七八間的青石房子破舊散發着淡淡的黴味,給人一種風水浸蝕後的風月滄桑感。
青石房子比外面高大帶有鐵絲網的圍牆矮了不少,一扇鏽蝕斑駁的鐵門被同樣鏽得看不出模樣的大鐵鎖給緊緊地封閉了起來。
不用考古系的索羅去看,別人都能看出有些歲月了。
錢爺爺,這裡是索羅開口問道。
聽了索羅的問話,錢老也是一臉的疑惑,轉頭向貼身警衛看去。
而貼身的警衛也下意義地搖了搖頭,沒人知道這排房子是做什麼的。
錢老從坐上這個這位置入住到這裡到現在,有幾十個年頭了。
他一直忙得甚至連家都沒時間回,古代有大禹,今天有如同錢老這樣的國家棟梁。
錢老不知道這排青石房子是做什麼的並不奇怪。況且錢家也不是第一個入住這座小樓的人家。
索羅,我小的時候就在這裡長大,似乎從記事兒起,這裡就是這個樣子
錢巾幗看向索羅小臉沒事由的一紅,呼吸有些急促,心中暗恨自己的失態,小聲說道。
錢老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他更在意的還是自己孫女巾幗的轉變,這可是一個強勢的孩子,不輸給任何優秀的男人,何時流露出過小兒女般的扭捏來
不過錢老馬上想到了在龍家時,跟在索羅身邊的唐凌與白雪。
那是兩個不錯的孩子,而且聽說白雪是索羅的戀人,能有資格跟索羅進入龍家,這已經說明白雪與唐凌已經得到了龍家的認可
錢老內心深處長長地嘆息了一聲,暗道可惜,不然巾幗如果能與索羅湊到一起,以索羅爲龍七曜義子的身份,這還真算是強強聯合。
錢老很快想通了很多事情,龍七曜敢把一些大佛請到龍家去,併爲索羅驗明證身,並說出索羅比他親兒子還要親的話,這已經是一個信號了。
錢老可以肯定,如果索羅可以正常打拼的話,成爲龍家代言人的很可能就是眼前的少年,終級上位是早晚的事情。
如果巾幗最終能與索羅真的走到一起,這對將來兒子錢北溟的發展有着推波助瀾的作用。
起碼錢老可以肯定,就算龍家不幫也不反對,這就是對錢家最理想的效果了
索羅又瞭解了一下情況,聽錢老說,他們之前入住到這裡的時候,這青石房子應該就是存在的,問索羅要不要查一查
索羅搖了搖頭,回頭對着錢老耳語了幾句,錢老微微點頭,轉身帶着警衛退向後方,遠遠地退到了鞦韆架子與假山的後方走去。
可是出人意料之外的是,錢巾幗一臉倔強的不肯離開。
錢老停下身來心中一陣苦笑,他了解自己的這個孫女,她是不想被一些東西打敗,就比如說顛覆了她人生信仰的東西。
如果她真的敗了,以她寧折不彎的性子,恐怖再難爬得起來,走不過自己。
錢大小錢是錢家的驕傲,之所以讓她選擇扯着家族的大旗去經商,成爲一個個成功的商人而不是從政,這是錢家當年痛苦的決定。
這一切都是緣於她的父親錢北溟的考慮,正所謂狡兔三窟,從政做到錢家這個份上顧及的太多,一個不好站錯了隊,將來的事情誰也無法預料。
所以擁有紅色底蘊的錢家不能把寶全部壓在這父女兩人的身上,錢北溟做爲家族的長子被推到前臺來,而錢巾幗做爲家族最優秀的三代繼承人才不得不退到幕後,留一條後路。
索羅看到了錢巾幗堅定的眼神,雖然她的小臉微微有些蒼白,可是這並不影響她的美麗。
索羅的目光飛過地從錢大小姐鼓漲的胸部一掃而過,心裡狼嚎一聲:好個精彩的女子,就是不知道她會不會走近自己的生活,成爲百美千嬌中的一員
錢巾幗雖然只比索羅大了五六歲的模樣,可是她是什麼樣的閱歷,看到了索羅的眼神,臉上一紅,心裡卻並沒有半點怒意,反而升出了一絲幸福。
這讓她在心中輕輕地呸了一聲自己的無良,而不是罵索羅的猥瑣,這很奇怪。
真要跟進去就不怕我顧及不了你發生危險索羅整個人突然變得猥瑣起來,雙眼色迷迷地看向錢大小姐。
呸誰要你來保護
錢大小姐着了魔一般,並沒有對眼前這個小屁孩裝出來的猥瑣而生氣,臉再次一紅,但目光並沒有躲閃而是與索羅在直視着,倔強的不肯有半分的讓步。
好
索羅敗下陣來,點頭同意錢巾幗跟進去的要求。
他發現自己對美女的免疫力越來越低:老子不會是思春了吧,嘿嘿好像八歲那年就思春了,正常正常索羅心裡得意地鬼叫着。
索羅直接來到鐵門前,而錢大小姐也好奇起來,這個弱不經風的毛頭小子怎麼樣對付那道鐵門與巨大的鐵鎖。
索羅將蒼白的手伸向鐵鎖,然後頓了一下,之後開始做出一派高人的模樣,一臉嚴肅地模仿着電視劇裡降龍十八常與九陰白骨爪的動作,樣子誇張而滑稽可笑。
錢巾幗的心智是何等的了得,她知道索羅是在噁心她,可是她也希望看到一些依然可以顛覆她理念的東西再次出現
咿咿呀呀
索羅像唱京劇一樣手舞足蹈的半天,這才伸手握住那把巨鎖,臉漲得通紅用力去拉
結果最終鐵鎖紋絲未動,他不好意思地轉頭衝着錢巾幗笑了笑,搔了搔腦袋,笑得很猥瑣,但在錢巾幗的眼裡,他是在賣盟。
嘿嘿失手,失手,本來可以
這樣孩子氣的表現,讓久經商海沉浮爾虞我詐的錢巾幗心裡突然變得熱乎乎的,沒來由對索羅又親近了三分。
她下意識地再次把那比手模還要如藝術品白果果的小手伸出來,摸到了摸索羅的腦袋。
索羅全身一僵,而錢巾幗全身也微微一抖,但她還是很好地控制住,笑龐如花:做我弟弟怎麼樣從小一直想有個弟弟讓我欺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