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比武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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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正式開始了。

莫殘強忍着腹痛,心裡埋怨金丹子不早點傳授“縮胎散氣功”,偏巧到了八月十五這一天趕上陣痛。

第一輪弟子上場了,雙方使用長劍,以五龍劍法對真武劍法,雙方你來我往鬥了十餘回合,真武道觀這一方敗下陣來,五龍觀首輪旗開得勝。

擂臺上,紫陽真人滿意的捋了捋鬍鬚。

接下來的比試則令人慘不忍睹,真武道觀的男弟子們紛紛落敗下了場,一個個耷拉着腦袋不敢正眼瞧師父,其中有兩人的胳膊上還被劍尖劃傷了。

真陽子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把希望最後寄託在了白樸子的身上,對方不過是個女弟子而已,這把肯定是贏定了。反正只要勝出一場就比上一屆剃光頭要強,回去也好向掌門師尊交待,更何況他勝出後還可以直接進入下一輪,以其玄天氣功第四層的功力應該還會有勝出機會的。

終於輪到白樸子上場了,他瀟灑的把道袍一角掖進腰間,露出來裡面的蘇繡真絲內衣,然後對着青玉甜甜的一笑,彷彿已是多年的情侶一般。

青玉眼光不屑的瞥了一眼白樸子的內衣,嗔起了小嘴兒,然而這在白樸子的眼中看來,卻不啻於風情萬種,是對他微笑的迴應甚至縱容或是勾引。

“師兄,看劍。”青玉毫不留情的一劍刺來。

白樸子揮動木劍迎上,情意綿綿的與心中的女神纏鬥起來,出劍沒有了往日的剛猛快捷,腳下也失去章法,一溜小碎步跟着青玉馨香迷人的身子繞起了圈子。

紫陽真人疑惑的望了望真陽子,而此刻,真陽子也是看得莫名其妙一頭的霧水,不知道白樸子是在幹嘛。只有真武道觀的師兄弟們心中明瞭,嘻嘻哈哈笑着在臺下加油吶喊個不停。

白石子口中喃喃說道:“原來喜歡一個人也可以這樣啊。”

青玉本來武功就比白樸子相差甚遠,又見其舉止輕浮神情曖昧,氣得小臉緋紅,一劍又一劍的盡往要害處扎卻又刺不到,急得臉上香汗淋漓。這樣反而增加了白樸子的愛憐之意,根本就沒想過將自己的劍尖對着她,目光中也越發的含情脈脈了。就這樣,兩人在擂臺上你來我往,眉來眼去,衣袂飄舞,就像是在戲臺上表演一樣。

臺下的老百姓只是看熱鬧,大人小孩兒不停的一個勁兒喝彩叫好。

真陽子越看越生氣,最後實在忍不住了便大聲咳嗽了兩下,警告白樸子。

白樸子猛然醒悟,剛愣了愣神兒就被青玉一劍刺中了大腿根,頓時間血流不止,木劍一拋捂着傷口一瘸一拐的敗下陣來。

五龍觀的弟子們一陣歡呼,最強的一個對手被竟然女弟子給打敗,這簡直是之前不敢想的事兒。

“哈哈,”文若需大笑起來,轉頭對真陽子說道,“師兄,多謝承讓啊。”

真陽子面紅耳赤,早已氣得說不出話來,白樸子都沒能指望上,只剩下了白石子和白赤子,今年會試搞不好仍會輸得一塌糊塗。

果不其然,白石子上場只十餘個回合,就被五龍觀女弟子青蓮一腳踢下了擂臺,與去年一個樣,引發了臺下一陣鬨堂大笑。

莫殘握着木劍上來了,陣痛仍在持續着,額頭上滲出冷汗,身子疼的微微發抖。

五龍觀新上場的女弟子青鳳是她們三人裡武功最強的一個,兩位師妹都贏了,她自忖也輸不了。對面的這個真武道觀小道士雖然體格健壯,但似乎在怯場連身子都在瑟瑟發抖,她冷笑了一聲,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

真武道觀的師兄們係數落敗,因此明知小師弟不行也拼了命的給他打氣助威,“白癡子,白癡,加油!”的喊聲叫個不停。

青鳳鼻子一哼,手腕一抖,利劍“唰”的一下直刺對方的胸膛。莫殘從未練過真武劍法,一時間慌了手腳竟不知躲避,眼瞅着就要刺中前胸,臺下有人禁不住的驚叫起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莫殘的體內本能做出了反應,意念到處,右手木劍閃電般揮動砸在了青鳳的劍脊上,“啪”的一聲響,青鳳的五龍劍瞬間折斷爲兩截落在了腳下。

臺上臺下所有人,也包括莫殘自己在內一時間都愣住了,現場上鴉雀無聲。

須臾,“好啊,白癡子,白癡子。”真武道觀的弟子們一下子歡呼起來,他們終於勝了一場。

青鳳愣在了臺上,待緩過神兒來後不禁淚水奪眶而出,哭着跑下了擂臺。

此刻,臺上的真陽子同樣的驚愕不已。

文若需“騰”的站起來,厲聲說道:“這場不算數,比武會試的規矩是第一輪只比劍術,不得使用內力,真武道觀門下違規,因此取消其成績。”

真陽子站起身來反駁道:“白赤子根本就沒有一絲內力,這場比試很公平,就是真武道觀門下勝出。”

文若需冷笑道:“沒有內力如何震斷青鳳手中長劍?”

“不信可以當場驗證。”真陽子據理力爭。

“好,那就叫你門下弟子過來吧。”文若需嘿嘿道。

“白赤子,你過來。”真陽子喚莫殘來到跟前。

莫殘依言伸出手臂,文若需一把握住他的手腕,頓時面色訝然,這個年輕人丹田空空如也,果真體內沒有絲毫的內力。

“哼,文師弟,這下子信了吧,這場比試是不是我們贏了。”真陽子得意的說道。

“奇怪,莫非是那把劍出了問題......”文若需無言以對,只得承認真武道觀勝出。

真陽子自忖白赤子這回僥倖取勝,可以見好就收了,在上第二輪拳腳氣功上是絕對贏不了的,於是開口說道:“文師弟,我看弟子們的比試就到此結束如何?”

“那不行,第一輪勝出者必須進入第二輪的比試,這是幾十年的老規矩。”文若需當即拒絕,這小子既然無內力則必輸無疑,讓自己的門下將其打個鼻青臉腫出口惡氣也好。

真陽子無奈只好同意,反正已勝了一場,回九宮山對師父也算有所交代了。

五龍觀在上一輪中勝出者有十人,其中兩名女弟子按規定不參加拳腳的比賽,其餘八人將和真武道觀的白赤子輪番較量。若是第一場白赤子就敗了,其他人則無需再比,否則必須與剩餘之人再比過,直至落敗爲止。

臺下,真武道觀的師兄們都爲小師弟捏了一把汗,白赤子除了抗擊打能力強之外,就唯有一把蠻力而已,要想與五龍觀那些練了數年玄天氣功的同門師兄們對決,不被打得吐血纔怪。

莫殘也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可又不得不上場,心想就像在九宮山上陪練一樣隨便給人打幾下算了,反正輸贏對自己都無所謂。關鍵是腹中的陣痛還在持續,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像金丹子說的那樣走火入魔,就此癱倒再也起不來了。

他悄悄撩起道袍,迅速瞥了一眼小腹,赫然發現肚皮上出現了許多淡紅色的花紋,不禁心裡一沉,這正是金丹子所說的走火入魔徵兆。

五龍觀的女弟子看見莫殘這種不雅舉動,個個臉色微紅,心中暗道此人可能真是個白癡。

“白赤子師弟,金豐子有禮了。”五龍觀金豐子首先出場,拱手說罷便一招“青龍出水”拳頭直奔莫殘的前胸打來,此刻莫殘顧不得腹痛急忙側身閃避,差一點就被快拳打中。隨即對方第二掌“烏龍擺尾”又接踵而來,這一次沒能躲得過,被金豐子第二層玄天氣功的手掌結結實實拍在了後背上,震得他蹬蹬蹬一連前蹌數步,頓時眼冒金星。莫殘轉過身又和他纏鬥在了一起,衆人看得出五龍觀弟子的出拳一招一式極具章法,而白赤子則左支右絀狼狽不堪。最後金豐子平地躍起丈許,一招“五龍聚頂”凌空砸下,右拳擊中了莫殘的腦門,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五龍觀的弟子們登時歡呼起來,而真武道觀的師兄們則連連嘆氣,小師弟這下子受傷不輕。

文若需面帶微笑着站起準備宣佈五龍觀獲勝。

就在這時,忽見莫殘又爬起身來了,拍拍道袍上的塵土,彷彿沒事兒般的繼續衝上去廝打。幾個回合後莫殘又倒了,但隨即再度爬起,像個不倒翁似的。

師兄們都知道小師弟皮糙肉厚,但在裹挾着內力的重拳打擊下依然屢屢站起,還是令他們驚愕不已。

金豐子汲取了教訓,趁着再次打倒對手的時機,上前一腳踏住了莫殘防止他再度的爬起來。

莫殘就勢雙手抱住金豐子的腿,意念動處一使勁兒,竟然將金豐子託離了地面用力的向身後擲去,越過自己頭頂扔到了擂臺下。

這一變故來得實在太突然,衆人都來不及反應,待等到明白過來是白赤子贏了時,真武道觀的師兄們都興奮得蹦了起來。

“白癡子,好樣的,太好了,白癡......”大夥激動的聲音都變了

白石子淚花涌出了眼眶,望着臺上的莫殘一個勁兒的傻笑。

真陽子呆愣在了哪兒,似乎還沒明白過來。

文若需面色鐵青,揮手喚第二名弟子上場。

此人名叫金震子,生得五大三粗,脾氣暴躁嗓門粗野,在五龍觀素以重拳出名。他的玄天氣功已經練到第三層,曾經在武當山下發飆一拳打死過一頭小牛犢,平日裡師兄弟們對他十分的畏懼,又怕又恨沒人敢惹。

“你小子來嚐嚐老子的拳頭滋味兒。”金震子上場也不顧禮節劈頭就是一記重拳,又快又狠,莫殘還不及反應時,“砰”的一聲已然砸在了心窩處。

臺下的青玉青鳳等女弟子一閉眼睛,嚇得不敢再看。

莫殘仰面跌倒,白石子禁不住驚叫出聲來。

人們屏住了呼吸,目光集中到了莫殘的身上,都希望這個百折不撓的小道士能夠再次的爬起來。

莫殘躺在地上,胸口氣血翻騰口中發鹹,一口鮮血噴射而出。奇怪的是,登時腹中的陣痛似乎減輕了不少,周身的經絡也彷彿通暢了一些。莫非胸腹在外力的重擊下,反而有助於自身氣血運行麼?若是那樣還不如讓他再來幾下,想到這裡,他摸了摸胸骨肋條見沒有折斷受傷之處,於是便搖搖晃晃的又站起來了。

臺下觀衆都被這名小道士不屈不撓的頑強精神所感動,人們熱淚盈眶的呼喚着:“小道士加油,小道士你行的。”

真武道觀的師兄們也“白癡子,白癡子,白癡子”的竭力叫喊着,聲音都嘶啞了。

金震子見其竟能在自己的重拳下起身,便用足了十成內力一拳又一拳連續的擊打在了對方胸口上,方纔師父私下交代過,打死他也沒事兒,所以下起手來毫不留情。

真陽子冷眼旁觀,他豈不知金震子明明是要置白赤子於死地,不過他根本不想幹預,心道即使白赤子死了,他也是苗鳳麟的人,於己何干。

莫殘此刻在如重錘般的接連撞擊下,胸前的道袍已撕裂成了碎片,髮髻鬆散,一口口的鮮血噴射而出,神智也不清了。

五龍觀的女弟子們看不下眼去,紛紛叫金震子停手,臺下百姓也憤怒的罵了起來,指責五龍觀是瘋子還不住手。

文若需與真陽子各自面無表情,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莫殘似乎感覺到落在身上的拳頭越來越輕,金震子的出拳速度也慢了。

臺下的人也發覺到了這一點,有眼力好的看見金震子的拳頭已經淤血呈紫紅色了,每打出一拳都瓷牙咧嘴彷彿忍受着極大的痛楚。

“小道士反擊,小道士打他......”的叫聲傳到了莫殘的耳朵裡,神智恍惚的莫殘依言回敬了一拳。金震子毫無防範,被對手一拳擊中了肚子,隨即悶哼一聲萎倒在地,一下子昏死了過去。

這一下突變令所有人都驚呆了,現場一片靜寂。

文若需縱身躍起落在金震子面前,俯下身子探視其傷情。

莫殘身子搖搖晃晃,步履蹣跚的仍舊撲上前去,掄圓了一掌拍向了文若需的頭頂百會穴,他已經分辨不出誰是誰了。

文若需大怒,回手就是一掌,用上了第六層玄天氣功。

“不可!”紫陽真人急忙喝止。

可是已經晚了,那雷霆般的一掌已經擊在了莫殘裸露着的肚皮上,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飛起,摔落在了擂臺的另一邊。

文若需盛怒之下發出了一掌,隨即也知道不妥,趕忙來到莫殘的身邊看其究竟。

“川東文家,白麪儒生,不是已經......死了嗎?”失去知覺之前,莫殘口中無意識的囁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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