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翅蟲四面八方的散開,又以極快的速度穿過街道,接近了麪包店的玻璃門,挑戰者小隊如臨大敵,慌忙用麪包店裡的餐桌餐椅在破碎的門口壘起一道木牆嚴陣以待。
然而已經逼近的黑蟲憑着堅硬的口器,只一下就可以把木質的桌面徹底咬碎,身上的硬殼不斷拱着桌椅朝後翻去,顯然這個簡陋的木牆也支撐不了太久,破碎的桌面還印着長情面包四個字的LOG。
何有茗此刻指揮着衆人奮力的擊殺着黑蟲,此次出來支援,挑戰者小隊帶來了整個基地的各式武器,有冷兵器反曲弓箭,博物館裡的復原長矛,以及舊時代各種違禁刀具,也有逃難者自制的手槍,還有打鳥用的長管散彈土槍。
衆人噼裡啪啦的將所有彈藥武器都傾瀉在奮力突出“木牆”的黑蟲身上,可是它們皮堅肉厚,彈藥在黑色的甲殼上激烈碰撞,直到血肉橫飛,一些殘肢零落的黑蟲,被卡在長長的桌腿裡動彈不得,又被身後的同伴擠壓的嘶嘶作響,卻依舊長着三瓣嘴朝着室內低吼不退,嗜血可見一斑。
陳舒此刻隱蔽在玻璃門的左邊,靠着牆邊用黑背長刀,通過縫隙反覆的捅着涌進來的黑蟲,秋水雁翎似的刀鋒極其鋒利,插進黑蟲身體時像用刀捅進西瓜,只有起初的時候有一些阻礙,後面便暢通無阻,陳舒一邊捅一邊喊:我是大鐵棍子醫院肛腸科的捅主任,歡迎你們這羣王八蛋來看痔瘡。
前廳隊員們黑蟲在激烈的血拼中,卻不曾發現,門口未擠進玻璃門的蟲子,已經爬山屋頂,開始從上面的通風口進入了室內。
沈朝南因爲恐懼,所以躲在了屋子角落,不住的盯着四周看,生怕有蟲子接近,反而首先發現了從上而來的黑蟲,他不經大呼小叫起來,用手指指着天花板上倒趴着的滲透進屋子裡的黑蟲,大聲提醒周圍的同伴注意。
然而還未等旁邊的人回過神來,黑蟲就一躍而下,咬住了他剛擡起的頭,咔擦一聲,整個頭顱還未發出聲音,就被黑蟲連着脖子一口咬下,隨即黑蟲別不在動彈,趴在地上,安心咀嚼,享受着剛剛入口的美食。
旁邊的沈朝南被眼前的景象嚇到面無人色,他神經質的拿起牆角的一個工程用的鐵錐,顫抖着雙腳,睜大雙眼,用盡全身力氣,着朝着黑蟲的背部捅去,連手槍子彈都打不太開的甲殼,此刻卻被沈朝南直接貫穿,黑蟲發出沉悶的斯鳴聲,想起身逃開,卻發現已經被鐵錐定在地上!
餘蓉蓉此時已經扔下了手中的西瓜刀,獨自轉移到了房間的後門,她知道如果和黑蟲肉搏到最後,一定是兩敗俱傷的下場,不如想辦法找到出口撤離屋子,再想其他辦法來對付黑蟲。
她研究着撤退的路線,卻發現有兩隻黑蟲已經從側面一左一右繞了過來,瞬間汗水就打溼了她的肩膀,她輕輕斜着眼觀察着兩隻黑蟲,它們一隻趴在了牆面,另一隻在屋子的拐角處,中間隔着供顧客做的皮質沙發,黑蟲此刻已經張開混如一體的甲殼,露出如同臭屁蟲一樣的摺扇狀的青色翅膀,發出捕獵前的嗡嗡聲。
餘蓉蓉拿起後門做裝飾用的美式鹿角壁掛燈就朝着牆面的黑蟲扔了過去,然後開門就想出去,結果另一隻黑蟲卻直接飛了起來!越過沙發只撲蓉蓉的面門,餘蓉蓉萬萬想不到,翅膀和身體不成正比的黑蟲,竟然能直接起飛,此刻也已無法躲閃,只能閉目等死。
正在千鈞一髮之際,一聲槍響,黑蟲背部開花,跌落在地上,掙扎着不動了,另一隻黑蟲也從牆面飛起只撲槍響處,餘蓉蓉回頭看去,原來是靠着屋後指揮衆人的何有茗,在沈超南用鐵錐幹掉一隻潛進屋的黑蟲後發現了端倪,獨自趕過來支援餘蓉蓉。
何有茗拿着一把打鳥用的長管槍,打完一槍後,需要重新裝填,但此刻黑蟲已經殺到,他來不及裝藥,只能用長槍和黑蟲肉搏,但毫無鋒口的槍管對黑蟲的硬殼根本無法破防,瞬間就險象環生。
餘蓉蓉眼看着何有茗被飛起的黑蟲撲倒卻毫無辦法,只能大聲呼救,眼睛穿越牆壁朝着陳舒的方向望眼欲穿,正當她快要哭出來時,陳舒像天神降臨一樣踩着厚厚的美式護牆板,沿着前廳牆面上“飛了過來”,只一刀就將壓下何有茗身上的黑蟲串起來,黑色長刀從黑蟲的頭部直穿到背脊,黑蟲被切到了背部神經瞬間秒殺,然後被陳舒踢了出去。
正當餘蓉蓉準備上前扶起何有茗時,卻被陳舒一把推到了地上,原來還有一隻黑蟲此刻已經撞碎廳側牆的窗戶,拱了進來,正好在餘蓉蓉側後方,黑蟲瞅準機會,正準備從上撲下來。
陳舒此刻剛砍完前面一隻黑蟲,此刻刀尖下垂,沒法借力朝上,只見陳舒用腳踢到刀尾,隨後踩着旁邊的茶几邊角凌空就是一個空翻,在空中用手接過垂直飛起的黑刀,橫過刀身,一個橫切就朝着飛來的黑蟲迎了上去,咔擦一聲,刀身正好卡在了黑蟲的口器處,瞬間好像有金屬碰撞的聲音,然而轉瞬即逝,黑刀沿着口器,把黑蟲的腦袋連着半個墨綠色的頸部直接削掉。
蟲掉在地上,卻還未死透,以沒了腦袋的地方爲圓點轉着圈,垂死掙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