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那兩個酒醉轉悠到綠靈兒屋子旁的弟子剛回到屋裡,身子突然僵住,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老邪頭殺完人,起身出了屋子,目光從某個角落掃過,輕聲說道:“在我眼皮子底下還敢動歪心思,是真當我老了,還是覺得我邪教不會殺人?”
老邪頭離開後,角落裡出現一位黑衣人,他搓了搓手,將一道信息發出,然後胡亂擦了把臉上的汗水,輕聲道:“您的囑咐,我聽到了,我的禮物也希望你邪教接的住。”
一夜無事。
第二天,那兩個死去的弟子被人發現,只引起了一些小波瀾。
這麼多年,邪教內死個人,真的算不了什麼大事。
如老邪頭所說,邪教不可能不會殺人的。
而且邪教不僅會殺人,而且同那些名門正派相比,殺的人會更多,否則也不至於落得個邪教的名號。
這麼多年,邪教中人對突然死人已經不感到意外了。
除了這件事,另一件事就在邪教傳的沸沸揚揚的了——綠靈兒離開了。
由於昨晚陳二用不光彩的手段贏了綠靈兒,毀了她的頭髮,所做人都在等着綠靈兒的報復,可這位有仇必報的主居然消失了。
這讓熟悉綠靈兒的人百思不得其解,於是邪教裡出現了各種傳言。
什麼綠靈兒去做復仇的準備了,如果復仇實施,陳二定會生不如死。
什麼綠靈兒接受不了養了千年的頭髮一夜毀去,成爲光頭的打擊,所以離開了邪教。
什麼陳二毀了綠靈兒頭髮,怕綠靈兒報復,晚上再次出手,將綠靈兒暗害了。
反正這些猜測五花八門,說什麼的都有,唯獨沒有人說綠靈兒喜歡陳二這方面。
雖然昨晚綠靈兒口口聲聲說看上陳二了,要陳二從了她,但他們都知道,這根本不可能。
可偏偏最不可能的事,就成真了。
相比起來,贊同第一種和第三種的人比較多。
贊同第一種,是因爲綠靈兒在邪教就是位小祖宗,這麼多年一直有仇必要,這種猜測很符合綠靈兒的性格。
至於第三種,其實是最無可能的,綠靈兒修爲高出陳二許多,昨晚陳二偷襲之下都只是讓綠靈兒毀了頭髮,沒有對她造成一點強勢。
如果晚上陳二再次出手,就算能用不光彩的手段害了綠靈兒,也根本不可能不發出一點聲音。
所以這種猜測,純屬看熱鬧的不嫌事大。
傳到後面,甚至還出現了好幾種綠靈兒被害經過的版本。
直到有人說陳二是偷偷給綠靈兒下藥,先佔了綠靈兒的便宜,然後在溫柔鄉中暗害了綠靈兒時,老邪頭這才聽不下去,下令禁止傳言。
可如果老邪頭下令能打住傳言,恐怕這裡也不叫邪教了。
他們根據老邪頭的反應,反而有些相信第三種的正確性了。
於是,陳二無恥的名聲一大早就傳遍了整個邪教。
而陳二,此時剛剛醒來,看着牀上的中年婦人有些懵逼。
實在是昨晚喝的太多,同綠靈兒打完,酒勁上來後便人事不知了。
隱約間,他只記得自己找了間沒人的屋子睡下,可誰知早上醒來牀上卻多了一位中年婦人。
“啊……”受到驚嚇的吼聲霎時間傳遍整個邪教村子。
人越聚越多,陳二突然反應過來,剛纔自己那一嗓子有多麼傻批。
一羣人異樣的眼神看的陳二渾身不自在。
“我,我昨晚喝多了……”陳二無力的解釋道。
“陳小哥你這話就不對了,喝多了還知道上我的牀?”中年婦人呼着粗氣,委屈的說道。
“不是,大嬸,你聽我說……”
“啪!”陳二正要再次解釋,中年婦人卻上前兩步,一個響亮的耳光印在陳二臉上。
一耳光把陳二打的更懵了。
中年婦人打完陳二,自己卻哭了起來,指着陳二罵道:“現在叫我大嬸了?昨晚你可不是這麼叫的!昨晚你張嘴一個寶貝,閉嘴一個寶貝的叫我,現在吃幹抹淨就想不認賬了?”
“我……”陳二有些無語,他實在是想不起昨天斷片後的內容了。
“可憐我夫君死的早,這些年自己熬的不容易。本來見你長得俊俏,說的甜言蜜語也不像假話,我就尋思着終於找到個好人家可以託付了,可誰知你居然只是拿話哄我。”
“一夜共枕,雖無夫妻之名,卻已有夫妻之實,如今你污了我的清白,卻又死不承認!”
此時陳二是有口難辯。
如果這婦人好看也就罷了,可她一張臉上,五官全都落在出人意料的地方,而且滿臉雀斑更是讓人看上第一眼都懶得看第二眼。
偏偏陳二昨夜喝的太多,完全記不起發生過什麼,只能口口聲聲說着自己進的是沒人的屋子。
邪教的人,沒事要還編出幾分,更何況現在出了事?
於是,指責聲,叫罵聲連成一片。
更過分的是,在這些聲音中,居然還傳來幾句恭喜聲。
陳二真的是黃泥掉褲襠,不是S也是S,跳進溯天河也洗不清了。
溯天河是天命大陸最長的河流,起源於西漠境最高的山脈,貫穿整個中州境和東荒境,最後流入東海。
曾有人族大能言:溯天河可洗世間冤屈。
可陳二現在的狀況,恐怕就算把溯天河喝乾了都無濟於事。
“行了!大早上的吵吵鬧鬧的像個什麼樣子!你們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都該幹嘛幹嘛去!”
這時候,呵斥聲響起,老邪頭滿臉煞氣走來,向人羣裡看了幾眼,又狠狠地盯了婦人一眼,然後對陳二說:“你跟我來,我有話要說。”
說完便離開了。
陳二滿臉委屈地跟在後面,頭都不敢擡。
兩人走後,見沒熱鬧可看的衆人逐漸散去。
某間屋子中,幾人對坐,笑的開心。
一人說:“沒想到啊,我努力了半宿,製造了傳言,結果還是沒有你行動快。”
又一人說:“也不看看我是誰?這次你們是掙不過我了。”
還有一人說:“好笑的是,那聲驚呼居然是從陳二口中傳出來的!”
中年婦人也在場,大大咧咧一笑,完全看不出剛纔的委屈,同三人說:“可不是?本來我已經準備好等陳二醒來就喊人的,可誰知他比我還快!把我都給嚇了一跳。”
“哈哈哈……”
笑聲再次充滿了屋子。
過了好久,笑聲停止,一人說:“接下來,就看這陳二有沒有辦法應對了,如果沒有,他就只能乖乖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