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想到,好好的一個比武竟然變成了這樣。
當東方尚承拂袖離去後,所有人也都沒了心情在眼前的事情上,所以這次大比也草草結束了。
結果不言而喻,當陳二一拳打死了點亮三百六十五正穴才入連脈境的孩子後,其餘只點亮兩百左右正穴的孩子根本不敢再出手了。
罪脈拿到了夢寐已久的名額,可全脈上下根本高興不起來。
絕脈鬥三個字就像一座高山一樣壓在所有人的心頭,讓人喘不過氣。
罪脈雖然經歷過一次絕脈鬥,但那時候的罪脈還強大,擁有抵禦的資本。可現在,人才凋零的罪脈拿什麼來抵擋?
“你說你是不是越老越糊塗?本來名額都拿到了,你忍一忍就行了!非得搞幺蛾子弄什麼絕脈鬥,就現在罪脈這樣,你拿什麼抵抗人脈?”罪脈的主殿中,東方緣氣沖沖地罵着東方玄。
“不是我想這樣!是他們逼我啊!”東方玄臉上藏着說不盡的憂愁,嘆了一口氣。
“你不想這樣?你不想這樣那你幹嘛提出絕脈鬥?你就告訴我,現在的罪脈還經得起你這麼折騰麼!”東方緣很生氣,語氣不由自主就加重了一些。
東方玄滿眼都是無奈。有些事,他總覺得和東方緣說不清。在東方緣的眼中,只要爲了自己一脈,承受再多也是值得的,可在他東方玄眼中,有些事情是比滅亡還嚴重的。
這麼多年,他可以放棄尊嚴地去給其他脈的長老甚至執事陪笑臉,只爲爭取一點點資源。他也可以彎下腰任由別人指責,輕視。
但他不允許有人侮辱罪脈的弟子!
罪脈的弟子纔是罪脈的未來,如果弟子受辱還不反抗,等到那些弟子都心涼的時候,那纔是罪脈真正滅亡的時候。
精神不滅,便是長存!
另一邊,東方毅然,東方尚承,東方尚真也湊到了一起。
“你今天怎麼回事?僅僅是因爲那個弟子?”東方尚真看着東方尚承問道。
東方尚承搖搖頭,沒有說話。
“那是爲了那株藥草?你人脈窮到這份兒上了?臉都不要了?”東方尚真語氣有點重。
他是真的生氣了,雖然平時東方尚承有些魯莽,但說話辦事還算是沒怎麼出格,可今天同東方玄的這幾句話說的,是真的一點譜都沒有。
東方尚承還是搖搖頭不說話。
東方尚真直接急眼了,朝着東方尚承吼道:“那是怎麼回事,說清楚了!那咱們三脈的關係到這就結束了!”
東方尚承猛然瞪大了眼睛看着東方尚真,有些不可思議,還有些憤怒地說道:“你跟我說關係結束了?我爲什麼要激怒東方玄你不知道?他罪脈的人贏了!咱們都得往外吐資源!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纔吃進去的東西,你就這麼願意吐出來?”
然後東方尚承臉色一變,有些委屈地說:“反正我是不甘心,所以我就是要搞死罪脈,只有罪脈倒了,那吃到嘴裡的東西才嚼着安心,嚥着順心。你們誰想吐?沒一個想吐!怎麼我替你們出頭了,你們又都埋怨起我來了?”
東方尚真聽完,愣是說不出話來。
三人安靜了好久,東方毅然開口道:“算了,雖然有些丟面,但好歹發生了,互相埋怨永遠也解決不了!都先安靜的思考下吧。這段時間尚真哥你先忙絕脈斗的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直接把罪脈搞死,別鬧了一回,目的沒達到還把臉給搭進去了。”
說完,三人就分開了。
迴天脈的路上,東方毅然又眯起了眼睛。
“衝動?魯莽?真捨不得這點資源?呵呵,越來越有意思了。”
“沒想到啊!這個東方尚承隱藏的這麼深啊!原來我小看的不僅僅是東方問天,還有他啊!”
當東方毅然和東方尚真離開後,剛纔還表現地憤怒無比的東方尚承平靜下來,腦海中思索着一切事情,眼中冒出絲絲精光。
“陳二是麼?我是不是應該好好地感謝你呢!”東方尚承陰翳的臉上,嘴角劃過一個弧度。
當幾位脈主不歡而散之後,一千名新弟子的分配也由下面的長老完成了。
陳二,肖放和賈步凡三人也分開了。
陳二因爲幾個饅頭,在所有人的惋惜中,興沖沖的進了罪脈。
至於賈步凡和肖放,都被東方語燕挑中想要就在武脈,至於原因,是很明顯的。
可是最後只留下了賈步凡一人,因爲肖放執意要加入死脈!東方家族死亡率最高的一脈。
多少年來,肖放還是第一個非去死脈不可的新弟子。爲了此事,死脈脈主東方絕萬年不變的殭屍臉上,還破天荒的露出了一些笑容。最後見他資質還不錯,更是給他安排在了一位長老門下當記名弟子。
至此,三人暫時分開,各自去追尋各自的道路了。
由於在比武中,主脈沒有參加,其餘八脈派出的人又輸給了塵兒,所以罪脈直接拿回了本該屬於他們的一百個名額。
這本該是一個歡天喜地,需要好好慶祝一番的事情,但因爲絕脈主的事,罪脈上下也有些無心管理這些了。只是來了一位執事帶着這一百人安排了住處,看了看發放丹藥、靈器的地方後就匆匆結束了這一天。
罪脈安排的住處雖然算不上有多好,但至也是一人一院,要遠遠強過選拔前幾十人住在一起的。
每個院子都有一層守護結界,只有通過特質的貢獻牌才能進入。
在他們進入罪脈的時候,那木製的貢獻牌已經換成了一塊玉製,背面印有罪字的。在滴血認主後,把以前的貢獻點全部轉移到了新的貢獻牌中。
院內有些空蕩,中間一條石板路,兩旁全是低級的靈土。
有些剛進入東方家族的弟子就是靠着這些靈土種植一些靈物來換取貢獻點,才艱難渡過最開始的時候。
屋子分外屋和內室,外屋擺有一桌一椅,還有一個簡單的小傢俱,內室只有一張牀。
簡簡單單,普普通通,猶如一戶平凡人家,不過這些對陳二來說已經很好了。
鋪好了被褥,又把戒指中剩餘的幾株藥草胡亂“插”在靈土上後,陳二就開始準備晚餐了。
晚餐也是過來前從外面領的,四四方方的一個木盒子,不斷有香氣飄過。
但是打開後,陳二皺了皺眉頭。
“老頭坑我!饅頭呢!不是說好了要多少有多少麼!”陳二感覺被坑了。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就這麼喜歡吃饅頭。
直到後來有人詢問陳二的時候,已經開始拿丹藥當糖豆吃的陳二一臉無奈的回答道:“因爲二唄!”
被坑的陳二很生氣,看都沒看一眼木盒中的飯菜,起身就向外走去。他要去找那個坑了自己的老頭子好好理論一下!
可剛一推開院子的大門,他就發現了門外一道黑影閃過,然後陳二快去退回屋子,滿臉嚴肅地說了一聲
“有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