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伏麥都.讓傅擎崬費了四成的力氣.加之之前打的那十幾場.他的體力已經快要達到極限了.
臺下的士兵都高呼着‘老大’.
傅擎崬站在臺上.額頭上掛着晶瑩的汗珠.本以爲打到這裡.傅擎崬已經過癮了.但他卻說出了一句令所有人都驚詫的話.
銳利的目光落在了臺下.人羣中的阿元身上.傅擎崬好看的脣瓣開啓.聲音不大.但卻讓所有人都聽到.“阿元.上來跟我打一場.”
許是阿元在衆人心目中的地位.已經可以達到格鬥之神.亦或許是傅擎崬現在的樣子.任是誰都覺得他不足以抵抗阿元.所以大家臉上的表情.除了驚詫.就只有茫然了.
阿元酷酷的臉上.面無表情.但是眼底卻飛快的閃過了一抹什麼.
他從來不會違抗傅擎崬的命令.只見他走到臺邊.因爲身高不夠.他是兩腳踹在砥柱上.然後跳起拽住圍欄.這才翻身上了擂臺.
傅擎崬眨着漂亮的眼睛.淡笑着道.“好久沒跟你比劃兩下了.手癢.”
阿元道.“老大.你先歇一會兒.等我打完幾局的.”
傅擎崬笑着道.“沒事.直接來.”
裁判看了眼阿元.又看了眼傅擎崬.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聽誰的.
阿元站在原地兩秒.然後出聲道.“好.”
裁判站在兩人身邊.伸手橫進中間.左右看了一眼.然後道.“開始.”
一聲令下.傅擎崬的拳頭如疾風一般朝着阿元揮過去.阿元的動作也很快.只見他頭一側.與此同時.伸手出去打傅擎崬的手腕.
傅擎崬的拳頭一擊未中.立馬轉了方向.朝着阿元而去.阿元開始的時候.只是以防守爲主.但是有一句話說得好.主動地攻擊.就是最好的防守.在傅擎崬一連串密密匝匝的猛攻之下.就連阿元都不由得往後退去.
下面的人.無一不看的目不轉睛.
就連子汌都一眨不眨的看着臺上.出聲道.“阿元打不過老大.”
左佑道.“要是老大之前沒有打過那麼多局.他們兩個誰贏誰.還真是不好說.但是現在……你沒看阿元只防不攻嘛.”
子汌微微皺眉.出聲道.“老大這是要幹什麼啊……”
說話間.臺上的爭鬥越發的激烈起來.
傅擎崬的手臂.成功的勾住了阿元的脖頸.勒着他.出聲道.“阿元.你不出手是什麼意思.怕我打不過你.”
阿元不語.想要掙扎.但是傅擎崬露在襯衫外面的肌肉都在緊繃.由此可以看出.他也是憋了一口氣的.
傅擎崬睨着阿元道.“五年前.你可不是這麼弱的.”
阿元不語.但腦中卻在盤算着.怎麼樣纔是既不傷害傅擎崬.又能全身而退.
正想着.餘光瞥見一滴汗流到傅擎崬眼中.傅擎崬左眼微微一眯.與此同時.手臂的力量也稍微減少.
就是趁着這個空檔.阿元一腳踩在傅擎崬的鞋子上.然後右手肘往後拐去.
傅擎崬的腳不能挪動.爲了保護頭部.只能鬆開鉗住阿元的手臂.然後往後閃去.
阿元堪堪從傅擎崬的禁錮中逃脫.二人再次呈面對面之勢.
傅擎崬脣角勾起一抹玩味笑容.眼中帶着晶亮的光芒.看得出.他是來了興致.
阿元一邊不停的變換着位置.一邊晃動着有些僵硬的脖頸.
兩人目光相對.傅擎崬一張俊美臉龐.目光璀璨;阿元則是一張掉到人堆都看不出的大衆臉.但眼神卻特別深沉和篤定.
就在某個瞬間.阿元跟傅擎崬像是同時約好了一般.一起往前衝去.
傅擎崬十幾歲的時候.就因爲打架鬥毆.得罪了臺灣的顯貴.沒辦法.被傅擎崬送去國外上學.他在國際獵人學校待了好幾年.一身的格鬥技巧.全都是師出有門.
阿元跟傅擎崬正相反.他從小混跡在金三角這片吃人不吐骨頭的土地.從被人欺負.到沒人敢欺負他.他的每一步.都是用自己的血汗去拼來的.所以他也最懂得打架的技巧.
就像是傅擎崬說的.兩人五年前才交手過一次.那次他們都打的很過癮.但是自打那次之後.他們再也沒比劃過.
阿元本不想在傅擎崬這樣的狀態下跟他比試.但是打着打着.他的勝負心也被激勵出來.
兩個頂級的格鬥高手.心無旁騖的在臺上打對抗.下面的人看的那叫一個膽戰心驚.但卻格外的爽.
傅擎崬再次抓到了阿元的空檔.只見他一手扣住阿元的皮帶.另一手抓着他的衣襟.眼看着就要把阿元甩出去.
阿元此時只能用同樣的方式.扣住傅擎崬的皮帶和衣服.跟他拼蠻力.
傅擎崬仗着身高的優勢.本來是更有可能贏的.但他忘記了自己後腰還有槍傷.這一使勁兒.只覺得鑽心的疼.
阿元不知道傅擎崬是因爲槍傷才沒用上力氣.他也是打紅了眼.一個用力就將傅擎崬給摔了過去.
傅擎崬平躺在地上.呼吸有些急促.想要笑.但臉色卻突然變得煞白.
阿元徑自站在臺上大口的喘息.等他喘勻了.這才走到傅擎崬身邊.伸手拉他.
傅擎崬伸出手.阿元握住傅擎崬的手.使了一下勁兒.想要把傅擎崬拉起來.但傅擎崬卻沒有起來.而是咳嗽起來.
阿元微頓.隨即發現傅擎崬的後腰處.把白色的臺子給染紅了.
阿元一驚.馬上蹲下身子.出聲道.“老大.”
臺下的左佑跟子汌見狀.均是一愣.隨即快步往臺上跑去.
傅擎崬的腰上的槍傷還沒好.這一頓拉扯.傷口撕裂的更大了.
子汌上來之後.粗略的看了下傷勢.然後皺眉道.“先叫人把老大擡回別墅去.”
傅擎崬白着臉.但卻笑着道.“多遠的距離啊.還用得着擡.”
子汌微微皺眉道.“你現在這樣子.能自己起來嗎.”
傅擎崬這麼倔強的人.子汌嗆他.他自然不服輸.單手撐着地面.他剛要用力.但是腰間就傳來強烈的劇痛.讓他忍不住輕輕蹙起眉頭.然後臉上的汗珠.越發的多起來.
子汌見狀.趕緊叫過來兩個士兵.把傅擎崬扶到軍用擔架上.然後乘車回去別墅.
傅擎崬疼的臉色煞白.那感覺好像比剛中槍的時候都要痛.
子汌在傅擎崬的房間給他重新包紮.上藥.忙乎了大半個小時.
忙完之後.子汌出聲道.“要不要給你一片止痛藥.”
傅擎崬趴在牀上.出聲回道.“不要.”
子汌道.“你不疼啊.”
傅擎崬道.“凡是止痛藥裡面.都有大麻的成分.我纔不碰那玩意兒.”
子汌剛要說什麼.左佑就出聲道.“行了.你別勸他.他不會吃的.”
子汌瞥了眼傅擎崬.然後道.“腰上的傷還沒好.就出去拼命.這下好了.你又得多休息個十天半個月了.”
傅擎崬淡淡道.“正好我想在家待一陣子呢.”
子汌道.“兩天換一次藥.我要是來不了.你就叫別人給你弄.”
傅擎崬有些不耐煩的道.“行了.知道了.”
傅擎崬說要睡覺.所以阿元.左佑和子汌都出了房間.
站在走廊中.子汌瞥了眼不遠處的另一扇門.那間房裡面.住的是白筱榆.
左佑低聲道.“你想幹什麼.”
子汌回道.“你不是說老大是因爲她才發的火嘛.我去修理他一頓.”
左佑皺眉道.“你別鬧了.”
子汌道.“行啊.你放心吧.”
子汌叫來一名用人.叫她拿一盆小的盆栽來.
不多時.傭人就拿過來一盆海星花.
只見子汌從藥箱的某個藥瓶中.拿出一片很小的白色藥片.然後埋到了花花土中.
左佑道.“什麼東西.”
子汌道.“你放心吧.我還能毒死她不成.只是嚇唬嚇唬她而已.這東西是我新研發的一種可以讓人做惡夢的藥.”
左佑眼中帶着一抹不可理喻.不由得道.“你成天都在搗鼓什麼東西啊.”
子汌不管左佑的抱怨.只是徑自把花盆交給傭人.然後道.“晚一點的時候.幫白小姐打掃房間.放在她牀頭櫃或是窗戶上.”
“是.”
傭人應聲下去.
子汌高興地離開了別墅.
剩下左佑跟阿元兩人.阿元很少主動開口.但是這一次卻出聲問道.“老大跟那個白筱榆.到底是什麼關係.”
左佑眨了眨眼睛.然後道.“上過牀的關係算嗎.”
阿元面無表情的盯着左佑.直把他盯得渾身發冷.微微皺眉.左佑一副服了你的樣子.出聲回道.“子汌那麼聰明都看不出.也難爲你這個木有腦袋了.我看老大對那個白筱榆.絕對不簡單.不然你見他什麼時候會把一個害過他的人放身邊.還對她不錯.”
阿元聞言.不由得蹙起眉頭.
左佑嘆了口氣.然後道.“這回是自殘.下一次還指不定是什麼呢.”
阿元看了眼白筱榆的房間.幾秒之後.他轉身大步下樓.